“你睡会儿吧!”警官扔给喻风云一张毯子,她穿得过于薄了。
喻风云瞟了眼,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盖上!犟什么犟!”警察见喻风云没动,直接把她当作叛逆、心理极度不健康的不良少女。问她身份证号码也说不记得,看着还挺像个人,但实际让他们很头疼。
什么都不说,总不能先就揍她一顿吧!
喻风云就那么憨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享受贵宾级待遇的冬瓜。
鸡腿、薯片、还有午餐肉……
再看她,双手被铐着,显得那么……白痴。
“钟头!结果出来了!”一人拿着鉴识报告把所有人的瞌睡都哄走了。
钟警官拿着一看,立马又把脸垮下来,严肃地看着喻风云。
“怎么了?”喻风云无所谓地坐着,反正跟她没关系。快跟仙女道个歉,当场无罪释放!
“现场有你的指纹,其他什么都没有。”钟警官欺身向前,压低了声音阴森森地问喻风云,如果她再不老实交代,那……就揍她一顿好了!
“指纹?”喻风云不明所以地抬起双手看了看,“指纹是什么东西?这个吗?”她一手指着另一手掌心里的纹路。
钟警官忍着暴脾气,真想要撕了喻风云装傻的脸,“再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两名死者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喻风云斩钉截铁说得很肯定。
“胡说!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去精神病院把人运出来!”他们得到线索,死者之一的阿辉就是当时失踪的一个病人,而另一个人当天也进过精神病院。
“……”喻风云垂了下脑袋。
钟警官一看,有戏!她要老实交代了。
“说!”
“因为我是一个艺术工作者,民间搞音乐的,我在骊山有一个老年乐团,会经常要创作谱曲。我只是突发奇想要去精神病院寻找一些灵感而已。”喻风云不慢不紧地说出她刚刚发呆时已经编造好的故事。
“是么?”钟警官马上撕破喻风云的谎言,“那他们俩怎么去了乡村?你又是怎么会去那里的!”
“你别嚷,听我慢慢给你说。”喻风云想要揉揉耳朵,可是手被铐着,姿势怪异,她便放弃了,“我除了是老年乐队的队长之外呢,还是傅氏集团老板家的管家……”
“呵呵呵呵……”钟警官笑了起来,还讽刺地给喻风云鼓起了掌,丫的,又被这丫头骗了!“我傻吗?傅氏集团?小女孩儿,白日梦做多了,现实却很骨感,才心理变态杀人的吧!”
“好笑吗?哪里好笑了?”喻风云的心情突然被破坏了,她也没有好脸色了。她这么乖在这里配合工作,这咋还被嘲笑呢!
钟警官脸色立马变得严肃了。眼前这个女孩儿现在这种表情,更让他觉得有问题。她在杀人现场那么冷静不说,被抓了也不急着辩解,不管怎么吼她,给她心里压力,她都只说没有杀人,现在又突然对警察严肃起来……
难道也是个神经病?如果有必要,需要带去医院做一个精神鉴定才行。
他蹲下来,柔善地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喻风云瞥开视线,冷冷地说:“你还听不听?”
钟警官被气得鼻子都大了,怀疑她胡编乱造,还得听下去。
“傅家有一个人叫傅硕,这两个人是他的手下。那天我正好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就遇见了阿斌,他是要去杀阿辉的。阿斌乔装打扮,把阿辉电晕了,计划用拖车拉出去,我好奇就溜上了车。阿斌把我们拉到没有人的山上,准备把阿辉活埋了,坑都挖好了……
后来在我细心又耐心的劝导下,他放弃了杀人计划。但是他害怕任务失败被傅硕追杀。我就给他想了办法,回老家。那个小房子就是阿斌早已经过世的爷爷婆婆的住处。”
“所以你今天就是去看他们的,然后恰好发现,他们俩都已经被傅硕找的人灭口了?”钟警官顺着喻风云的故事给出了一个结局。
“嗯,聪明。”喻风云点头。
钟警官满脸黑线,跟着就是一顿咆哮:“我看你是安心要把老子当傻子吧!信不信我让人揍你!”
……
喻风云一怔,无语了。
爱信不信!
她转头不再看钟警官。
钟警官也气得走开了,他去给别人交待了些什么事情之后,就坐在了电脑前。
一看,果然有傅硕这号人物。
顺便,傅硕当年占地欺负女学生的往事也被拉了出来。
钟警官一看傅硕那个容貌,就知道是个仗势欺人的暴躁狂。
警方经过一番安排,在次日清晨惊动了傅家的人。
“行不行啊?这傅家可是西城顶天的家族,我们这么会不会被上级怪罪,我可不想到时候在西城混不下去。”小李警官用手肘顶了下旁边的小邓警官。
小邓心里也很忐忑,他们站在傅家的桥头,都不敢踏上那座桥,一上去就是傅家地界了。
“没事,钟头让我们找了媒体。听说那傅家的掌权人还算明辨是非,当年傅硕把一个女学生打了,还是他还亲自去医院看过那个学生,后来不仅停了项目,还赞助了那个女学生在西城最好的大学读书……”小邓就是靠钟头给他讲的故事坚强地站在傅家桥头上的。
“噢!”小李再看了看挤在桥头上,跃跃欲试的那些媒体记者,他们也是真不容易,谁也不让谁,这种新闻一拿到手,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