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晚上,傅涟漪心里的阴影放大了,戴兰告诉她,大家都看见了那个女人。
她不敢回家,干脆在公司和那些加班的人待在一起。等到人走光了,她又跑到酒吧里去,她跟人约好的……
“任务完成了。”
板寸头端了杯酒,坐在了傅涟漪旁边。暗影里,傅涟漪的心思空荡荡的。就这么成功了?
“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们就走了啊。接下来的事情,只有您才知道啊。”板寸头还以为傅涟漪喝醉了,糊涂了,于是大胆地贪恋傅涟漪的美色。这可是位大小姐。
“什么意思?”傅涟漪听不懂。她知道这几个人接了植红的命令,去找司竹星,于是便折回了公司,给他们下了新的指令。
她微怒的模样在灯光闪烁间,在板寸看来,透出一股迷人惊艳的心狠,让他鬼迷心窍。
他往傅涟漪身边挪了挪,佯装要和傅涟漪说悄悄话的模样,所以傅涟漪没什么防备之心。
“涟漪小姐,你忘了吗?你不是让吓吓司竹星吗?等你来了,我们就撤,你得亲自动手吗?”他越靠越近,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暧昧。
傅涟漪哪里不明白这男人的心思,不过,她想的,要比这男人想得更多。
“是啊,我喝了点酒,有点迷糊了。你把那天的事再给我讲讲。”傅涟漪娇柔地扶着额头,不经意间把头偏离了些。
“这儿太吵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讲?”板寸头惊喜,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这是走了桃花运了。
傅涟漪轻抿一口酒,摇了摇头,“就在这儿说,去别的地方被发现,红姐扒了你的皮我可不管。”
板寸还是有些顾虑,最初约在这里,就是因为他跟傅涟漪同时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
所以,他就把当时的事情简要说了一次。
“小姐,后来怎么了?该你讲给我听了。”板寸整个人的重心往傅涟漪那儿移去。
女人的高贵香气弥漫整个鼻腔,他冲动地一把抱住傅涟漪。
傅涟漪嘴角轻勾,一声尖叫一刀斩断喧扰的乐声,周围一片亮堂,板寸被当场逮到调戏涟漪姐。
当晚,他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吊着一条命,余生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从来不沾脏的傅涟漪关起门来,残忍地打了自家的狗,那事刷新了人们对她花瓶公主的偏念。
“涟漪姐,还有两个人要不要?”虽然已经很难找得出来了,但手下还是要提醒傅涟漪。
“不要。”她就不信哪只猴敢无视这只鸡的悲惨下场。花天酒地地活着比什么都强,谁会再冒出来。
傅涟漪若无其事地待在酒吧里,没人知道刚刚才霸气侧漏的涟漪姐是不敢回家。
傅涟漪一个人坐着,眼前是闪烁复杂的灯光,她的思绪却异常单一。她明明没有说过的话,怎么就被强行加了进去,还真实地发生了呢……
那司竹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困了,很想回家,却又怕再看到那个女人。
她怕……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是鬼魂。
是那时,戴兰带着她去了傅家,每次看到大夫人,她都会觉得自己的妈妈是卑微而低贱的。
戴兰使尽浑身解数,把大夫人气得生病了。
那时,年纪还小的傅涟漪很高兴,可不知道,爸爸天天守在病床边上,握着大夫人的手,那双深邃的眼眸红透了,告诉大夫人,那个叫涟漪的孩子不是他的,但事情的始末,他不能说。
那时,傅涟漪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妈妈其实跟“爸爸”什么关系都没有,更别谈什么爱情了。
某天,下着暴雨,傅家很多人都没有回来。小小的傅涟漪偷偷溜进了大夫人的房间,哆哆嗦嗦地用枕头捂着大夫人的口鼻。
后来,她才知道,下那么大的雨,爸爸还是开车回家,路上出了事,他和大夫人去做亡命鸳鸯了。
在那不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大夫人还有个儿子,大她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