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闻言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李星冷问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她还是立刻就点头:“我愿意!”
“跟我走了,从此以后你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司马清源了,这样你也愿意跟我走吗?”
“我愿意!”赵凌的声音很坚决,她想了想又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见司马清源。”
李星冷不由自主的笑了,他伸出手去,虽然看不到赵凌,但他依然伸出了手,想都没有想就伸出了手:“既是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走。”
“好!”赵凌心里很激动,她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伸手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想过李星冷是否伸出了手,她就那样自然地伸出了手,并握住了李星冷的手。
两手相握的时候,两人的心都暖了一下,并相互笑了一下,在这黑暗中,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容颜和笑容,但他们却把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深深地刻进了眼里和心里。
接下来,赵凌也如李星冷一样收拾了几套衣服和一些刀币便跟着李星冷离开了。
两人走出驿馆的时候,驿馆外站着一个人,天色虽然漆黑深沉,但天空中飘着雪花,将这人的身形映衬了出来。
赵凌仔细一看,看到这人身形高大,身子笔挺,在黑夜中如一根神柱一样巍峨不倒。那气势,确实让人难以忽视。
她看了不禁感到惊奇,便轻轻的问了一声:“小王,你怎么在这里?”
“我叫他在此等候的。”秦王政还没回答,李星冷便已经先说话了。
他说了一句,想了想,三言两语地把他带上秦王政一起走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对你很忠诚,而且能够时刻保护你。关键是,他是奴才,我们的旅途也需要一位奴才。”
“哦。”赵凌点了点头,她只顾着与李星冷走,却把小王忘了。此时看到小王,才想起来,如果她就这样走了,明天小王找不到她,他会怎样?他的处境又会怎样?
秦王政淡淡的看了赵凌一眼,对于她不声不响就要与李星冷离开,心中很是不高兴。
想他几次用性命去保护赵凌,却换不来她一点点真心的对待。他是真的气恼了、怨恨了。
想他乃一国之王,几时受过女人如此冷淡和不上心的对待?即便是他的黎姜也未这样对过他。
想到这里,他心里堵得慌,便看也不看赵凌一眼,而是转身在前面带路。
其实,他作为一国之王,真没必要这样放下身段作奴棣侍候赵凌,但他从小就过惯了如履薄冰的生活,性子变得极为隐忍,为达目的,他可以做尽天下任何事情。
如今他还没有从赵凌的身上打探出黄琙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他就不会轻易离开赵凌。
可怜赵凌被秦王政利用了还不自知,却以为他是真心的对她,而她却对他诸多的忽视。
如此,她觉得过意不去,便追上秦王政的步伐,看着他道:“小王,那个……”
她不知该怎样说才能表现出她是好意,便犹犹豫豫地道:“小王,你看……小王,这里离代郡很远了,我与你的约定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什么约定?”秦王政走在前面闷声问,明知道赵凌说的约定是什么,但他就是要装聋作哑。
“……”赵凌。
好吧,她还是直接一点说出来,因为她不想小王继续做她的奴棣,事实上,他的样子也不像一个奴棣,他应该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不应该留在她的身边而埋没了他的作为和才华。
想着,她不再犹豫了,而是看着秦王政直截了当地说:“小王,这里离代郡很远了,你的仇家再也追不上你了。所以,你不需要在我的身边做奴棣了,这对你不公平,也是不好的。
你应该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情。我相信,将来你一定大有作为的。”
秦王政没有想到赵凌会突然赶他走,他不禁一愣,闷声道:“小姐这是在赶奴才走吗?”
“不是……”
“不是的话,我拒绝离开你。”
“……”赵凌。
李星冷闻言冷眼斜了一下秦王政,觉得这个奴才做得特别的高贵,竟然连主人的话都敢拒绝。
话已至此,赵凌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让小王继续做她的奴棣。
三人一路向南走,每到一个村庄或城池,他们都会停下来歇脚。然后李星冷会带着赵凌去找医师,但遗憾的是,始终没有哪个医师能治好赵凌的脸。
直到此刻赵凌才知道李星冷为什么会带着她离开大部队先走。原来他是为了快点医好她的脸,因为如果他们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更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邯郸。
何况这两天风雪很大,天气异常的寒冷,士兵们的穿着单薄,又没有足够挡住这股寒潮的大衣,所以李牧应该会让一万多士兵驻扎在寿灵城外,等着这股寒潮过去了再赶路。
现在赵凌三人已经赶了三天的路,虽不是急赶,但也走了不少的路。
这晚三人停歇在一个小镇上,因为寒冷,来往商人很少,旅客更是少的可怜。
他们很快就住进了镇里最好又是最大的酒馆,住的是最上等的客房。
秦王政虽说是奴才,但李星冷也没有亏待他,给他开的房间也是上等的。
三人把包袱什么的放到客房里,便出得门来去了酒馆大堂吃晚饭。
饭菜刚刚上桌,三人还未吃上一口,就突然看到两位士兵和一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