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像一张黑色巨网张开了血盆大口,似要吞噬掉整片天际。
咔嚓!
一瞬间,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浓雾完全遮掩了前路,即使开着车灯也看不清方向。
嘭!
一声巨响,山石滚落砸到车前盖上,瞬间凹陷了一个大坑。
“啊!!!”
车里惊声尖叫,紧接着传来一阵殴打辱骂声。
“都怨你都怨你!如果不是你这个惹祸精我们一家都还好好的留在家里,都是你这个祸害!都是你的错!呜呜呜!”
“这怎么是我的错了?如果当初不是你千方百计让我去接近沈傲桀我至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都是你的错!什么为人父母,你们根本就不配!我就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
“啪!”
男人的手掌因为常年干活而变得粗糙不堪,沟壑纵横的手掌打在舒颜娇嫩的脸上,竟然给刮擦出一片血痕来。
“爸?连你也打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舒颜发了疯似得,拼命用手去抓中年男人的脸。
“滴滴滴!”
一声接一声的摁喇叭声音传来。
“他们在前面!追!”
一辆接一辆的山地摩托车从后面追来,他们人手拿一根铁棍或者狼牙棒,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们了。
舒母从后视镜里看了后面一眼,吓得差点晕过去。
“啊!天杀的,孽障!孽障!我就说她是个孽障不能留,你非要把她留下来,天呐!报应,报应啊!”
舒父好不容易把车再次打燃,因舒母不停的捶打自己手握方向盘的双手,再加上本就惊吓过度,一时失手车打滑,嘭一声竟然滚下了山崖!
“啊!”
轰轰轰!
十几辆山地摩托车追上来,齐齐停在那车子滚落的地方。
他们一个个都蒙着面巾,看不清脸,再加上风雨交加,为首的男子下来查看了一番,下令撤退。
……
江家,灯火通明。
“就是啊,哎你说爸,这沈傲桀什么身份舒颜又不是不知道,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出手打他女朋友,这不是在挑战沈傲桀的底线嘛?”
“幸好本少爷我聪明哈哈哈,早早就把那蠢女人送走了,唉,真是的,希望她以后能改过自新,忘了他吧。”
江父看了一下自己手机上发来的短信:他们连车带人一起滚下了龙牙山。
揉了揉眉心,再次确认了一遍:有生还的可能吗?
对方:可能性不大。
江父终于呼出了长长一口气,放心了。
揉了揉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笑骂一句:“臭小子!”
“滚去睡觉!”
江源听令,屁颠颠跑上楼去了。
……
与此同时,沈叔接了个电话后又面色严肃的给沈傲桀打过去。
虽然白天舒颜跑了,但是有人却逃不了,抬头看了一眼烂尾楼,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沈叔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沈傲桀拧眉,说:“这么说是仇家寻仇了?呵,一个个的手速倒是挺快。”
沈叔恭敬的回答:“具体原因还尚且不知,但仇家寻仇的概率很大。”
“少爷,需要再查吗?”
沈傲桀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他虽然想教训一下舒颜,但有人抢先就抢先了吧。
只要他的兮兮没有什么危险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跟他何干。
“舒颜的哥哥舒齐也在车上?”
沈叔:“是的。”
沈傲桀点了点头,倒是可惜了。
想不通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连人一家都没有放过。
挂了电话,他才慢悠悠走进去。
刚一进去,里面看守的冷鹰就迎上来,一脸横肉,身材高大魁梧,声音粗犷却恭敬的跟沈傲桀问好。
“少爷!”
沈傲桀点头,嗯了一声。
冷鹰跟着沈傲桀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那小子已经半死不活了。”
沈傲桀进去一看,果然,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了。
黄松不明白,自己明明和沈傲桀一点过节都没有,他为什么会搞自己。
想开口质问,却没有一丝力气。
浓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沈傲桀接过冷鹰递过来的手帕捂住鼻子。
居高临下的看着黄松,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又带着浓浓的杀意:“想不通是吗?我也想不通呢!”
呵,天知道白天看见杨沉兮失神的盯着面前这个人看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多嫉妒的发疯!
他也想不明白,就这人长的这个样子,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自己,为何杨沉兮今天见到他的第一眼竟会表现出那种神色。
他认识到的杨沉兮不是那样的人,除非涉及她在意的东西,否则她不会为了其他任何事物浪费一丁点感情!
这个叫黄松的,该死!
但沈傲桀又怕真整出人命了杨沉兮不会原谅他,于是决定饶他一条狗命。
冷鹰恭送沈傲桀转身走后,转身回来看了一眼,然后对底下人说:“打120吧,半个小时左右应该能到。”
水痕这时候扭着纤腰进来了,烈焰红唇,高跟鞋踩的吧嗒吧嗒响,依偎着冷鹰娇滴滴的说:“哎呀,万一这小子报警咋办?”
冷鹰双目一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呵,你觉得他敢吗?”
黄松瞪着两个牛眼,气的脸色发青。
他确实不敢!
冷鹰带着水痕和一干小弟走了,独留下奄奄一息的黄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