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不耐烦极了,晧腕一转,手中软刀“唰”地一下,立马将黑枭的病服割破。
她玩弄着手中的软刀,朝着黑枭的病服花了无数个花刀。
一瞬间,病服变成了一件……比基尼。
黑枭垂头,瞧见自己这模样,气到手抖,指着顾离的鼻尖,“你你你……”
“别你了,不想皮肤也被我画个花刀,就老老实实交代。”
“我……”
“否则,我就把你们公司这些恶行都暴露出去,到时候,不但是你们实验室、包括你的公司,全都打水漂。哦对了,你这个人吧,好不容易出来得了自由,却要入牢。”
黑枭的瞳孔微缩,“你哪儿来的什么证据?”
“我自然有办法。”
“行行行,我告诉你还不成嘛。”黑枭叹了一声,“对,我不是创业,我是家庭支撑。其实二十年前,这家公司和实验室是我舅的,也是他一手把控的。”
“十一岁时,我就跟着我舅进入实验室,然后把所有流程都了解得通透。”
“不但如此,我还跟着他经商,他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了。直到我十八岁,把这公司和实验室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
“可惜的是,我弟弟眼红,就把我害了。”
“他怎么就不多想想,我这么用心做这生意,还不是为了他的病!”
黑枭越说越生气,说到后面,忍不住捂住了脸,竟然呜咽地哭起来。
顾离嫌弃地看着他。
尤其是看着一个大男人捂着脸哭泣的模样,实在辣眼睛。
她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哭了。”
黑枭此刻的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偏偏,此刻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多多少少让顾离反感。
她自椅子上站起,问:“我只想问你,你舅呢?现在人在哪?”
“哦,他都去南极科考去了,早就好多年没回来过了,自从十八岁生日那天给我这些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接触联系过了。”
顾离的眼神逐渐阴凉。
再也不看这男人,转身走了。
而黑枭看着她气恼的背影,哎了一声,满脸不解。
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可怜病服——哦不,现在是一块破烂的布了。
他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女人可真凶残、真暴力,穆二爷竟然喜欢这种女人?”
简直,不可思议。
顾离回到穆轻寒的病房时,面色沉凝。
男人抬起眼帘看她。
“还有三天,我可以出院了。”他淡淡地启唇。
“哦。”顾离回神。
“过来。”男人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情绪波动,朝着少女勾了勾手指。
神色间带了几分勾魂摄魄的迷人。
顾离回神,目光落在他俊颜上,果真挪动脚步来到他身侧。
“干嘛?”
“有线索?”他问道。
毕竟,顾离的脸色不太好。
了解如他,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这小丫头的神sè_qíng绪变化。
顾离低低地道:“算是个线索吧,我妈,二十年前生我和我哥的时候抑郁症自杀,是因为赵若兰给的药,吃下致幻才自杀的。”
“嗯。”男人蹙眉。
因为她提起这事儿,自然也让他想到了当初七年前,母亲的死。
实在太相像了。
不过,母亲并不是因为吃了别人给的药,而是……
顾离继续道:“而黑枭,二十年前才十一岁,他没有这个能耐。当时实验室归属于他舅舅,就凭这一点,我要让所有人找到他舅舅。”
或许,该从黑枭的父母这个地方下手。
穆轻寒的大掌缓缓地落在她的头上,手上的力道略有些沉,缓缓地问:“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对黑枭的公司,你想做什么?”
“喔,不用担心,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她拉下他的手臂,向着男人抛了个媚眼。
不轻举妄动。
但不妨碍她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至少,现在黑枭在他们这儿,证据也都在他们手中。
以黑成这么胆小的性子,不可能放任不管。
顾离微微勾唇,“当然,你肯定也会出手的吧?”
她说话时,身子倾向他,轻轻倚在了他的怀里。
本就是一个淡淡地依靠,可却闹得男人的身子僵硬了几分。
他缓缓地勾住了她的腰际,低低地警告:“不要闹。”
“谁闹了!”
某女很生气,把腰际上的爪子一把拉开,然后去了旁边的沙发躺着。
留给他一个傲娇的小背影。
穆轻寒看着她的背影,无语凝噎,又有些哭笑不得。
扶额。
……
翌日。
街角的公寓里。
顾离敲开了门。
李沅开门时,看见她来了,如释重负,就差没扑上来抱住顾离哭诉了。
顾离目光扫向屋内,随即问道:“怎么?”
李沅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不知道,就是觉得气氛怪怪的,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里面是季南风和尤莉叶。
这二人,此刻大眼瞪小眼。
没有人说话。
气氛确实……古怪。
凝滞的空间里,仿佛能听见其他人的呼吸声。
顾离站在季南风的身侧,男人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但尤莉叶却怔了怔。
突然,有个女人站在了这位帅哥身侧,一瞬间就让她刚刚无数思绪打消了去。
她直勾勾地盯着顾离,好像要将顾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