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别废话了，你签还是不签给个痛快话。”
老氏把和离书递到了刘婆子的面前。
刘婆子虽然不认字，但也还是盯着看了一会。
“要不你把刘后带去养？”刘婆子还在那里作垂死挣扎。
老氏气乐了：“你以为我的买猪肉啊？还讨价还价？”
刘后也连忙走了出来，露出乖巧的样子：“姑姥姥，我很乖的，我一定听你的话，帮着你带福宝，陪福宝玩。你让我娘带我去你家吧。”
老氏还没说话，刘后就又走到老春花的面前，可怜巴巴道：“娘，你带我走吧，我愿意跟着你。我在奶家吃不饱穿不暖，天天鸡叫做到鬼叫，你看我的手，都是奶烫出来的伤。”
刘后露出了小胳膊，上面全是伤痕累累的痕迹。
老春花一看就心疼了，她眼巴巴地看着老氏。
刘草眼中一黯，缩在后面不出声。
福宝看了眼刘后，又看了向了刘草，突然伸出了小胖手臂，奶声奶气道：“刘草姐姐，抱抱。”
刘草连忙走出来，就要抱福宝。
她虽然快八岁了，但其实还没有福宝重。
墨君影嫌弃地看了眼她的瘦胳膊瘦腿，抿了抿嘴，坚决不撒手。
刘草的手就这么抬着。
一抬手，露出了细得只有骨头的胳膊来，上面更是新伤加旧痕斑驳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皮肤，有的地方都溃烂的出脓水了。
沈菊见了眼泪就流了出来：“刘婆子，你太糟蹋人了，我以为刘后身上的伤就够让我心痛的了，哪知道刘草身上的伤让我连看都不敢看。刘婆子，你是怎么下得了这手的？你还是不是人？她们可都是你的亲孙女啊！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刘草，来，到姥这来，你娘要是带着刘后去水家，你就跟姥回家。”
刘草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她不愿意刘后去水家，因为她知道刘后比刘种更恶毒。
她想到毒晕后看到的情景，摇了摇头：“我去水家，刘后就待在刘家。”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刘草。
难道老春花又养出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自己抢着去水家也就算了，还不让妹妹去姥姥家过人的日子，这得多恶毒啊？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刘草淡然处之。
徘徊在生死边缘后，她已经看淡了生死，连生死都看淡了，何况是闲言碎语？
她只知道福宝救了她的命，她就得保护福宝，不能让福宝在乎的人受一点的伤害。
刘后刚才还乖巧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无比。
不过她到底比刘种大，所以知道收敛自己。
她用力捏了捏大腿上的肉，哀怨地看着刘草流泪。
“姐姐，我知道你想去水家过好日子，没关系，我是妹妹我让着你。”
她以为她这么大度，老氏一定会选择她的。
哪知道老氏直接就着她的话道：“刘婆子，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让刘后跟着，而是刘后自己愿意让刘草去。你有这么懂事的孙女你就偷着乐吧。行了，就刘草跟着老春花吧。”
刘后一听再也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