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只是习惯了,而且,沈老确实很慈祥,完全没有让她感觉到陌生。
“沈廷焯,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嫣然坐下来,看来今天必须把这件事解决。否则,明天她可能就莫名其妙变成沈廷焯的老婆。
“我们说清楚,好不好?”
眼看着沈廷焯一副不想开口的疲惫样子,嫣然的声音软下来。
大约是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沈廷焯微微睁开眼皮,却道“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结婚是你提出来的,我满足你。”
“但是你为什么要满足我?沈廷焯,我没有要你负责,明天我就去打掉这个孩子,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互不相干不是很好嘛?何必要这么麻烦……”
“顾嫣然,你很吵!”
沈廷焯不耐烦得转个身,合着眼皮似乎要睡着了。
“沈廷焯,麻烦你正视问题好不好!你不想娶我吧?我也不想嫁给你,所以我打掉孩子,你……”
“你再说一次打掉孩子试试!”
沈廷焯骤然翻身起来靠近嫣然,冷眉微蹙,漆黑的眼里满是怒意。
“顾嫣然,你以为那是什么,那是条人命!”
“沈廷焯,你是在说我冷血吗?你以为我想打掉它是不是?它在我肚子里,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你,会有这个孩子吗?现在你凭什么说我!”
嫣然说着眼眶红了,一直都在拼命得告诉自己没关系,它还不知道,它本来就不该到这个世界。现在听到沈廷焯一副大义凌然牺牲自我的意思,嫣然只觉得委屈。如果不是他提出那种事,如果不是他给她下药,如果不是他不小心,她怎么会怀孕?
沉默半响,沈廷焯自始自终一言未发。直到嫣然的情绪看上去平静些,沈廷焯才站起来,扶着她的肩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顾嫣然,嫁给我,你觉得委屈?”
“废话。”
她凭什么要嫁给他!就因为孩子?
沈廷焯听着面色一冷“顾嫣然,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嫁给我我都不娶!”
“那里面肯定没有我!”
“但结婚是你提出来的!”沈廷焯强调,“顾嫣然,事儿是我做的,但话是你说的!孩子我负责,你说出的话最好也学会自己负责!”
“可是沈廷焯,你不喜欢我,我对你也没有感觉,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嫣然几乎崩溃了,她怎么就糊里糊涂走到今天的地步,为什么每次沈廷焯只要出现她就总是要莫名其妙的倒霉!如果当初他按照约定,他们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是吗?”
沈廷焯反问,凉爽得手指勾起嫣然的下颌轻轻抚摸着那里,唇靠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耳根,顿时烧的嫣然脸滚烫,慌忙避过,却正巧触到沈廷焯的唇,耳垂被他轻易含入口中,嫣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叮咛。
“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沙哑着声音,沈廷焯轻轻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灼热的鼻息从她颈子里钻进去,带起一种异样的烫意,嫣然窘迫得面上发红,口中已经喃喃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用一只手无力得推搡着沈廷焯,“你,你,走开。”
“舍得吗……嗯?”
凌冽的气息带着沈廷焯的温暖钻进嫣然口中,她本能得拒绝着,舌尖已经被缠绕,灵活得舔舐过她的口腔壁,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
“唔……”
怀中的人儿在疲惫中沉沉得睡去,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嫣然光滑的脸颊,沈廷焯眼里闪过一丝静默得温柔,仿佛叹息得说了声“睡吧,宝贝儿……”
旋即轻轻起身,拉过被子盖住她阳光下柔和的娇躯,拉上窗帘开门离开。
嫣然确实累了,已经足有三个月,她的睡眠时间保持在每天不足五个小时,耗力得床上运动后疲惫感袭来,只消合上眼皮就进入梦里。
门咔哒一声,顾嫣然已经警惕得醒来,睁着眼睛看到那双修长的腿立在自己面前,本能得弹起身,被子滑过肌肤落在胸前,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嫣然面上一红,满脸羞愤得把自己包裹起远远得躲开沈廷焯。
床在沈廷焯那儿陷下去一块,她低头看着,双手把自己裹得更紧,憋了半响正要说话,沈廷焯却略带不耐烦得伸出手放在空中,说“手。”
她警惕得看了眼他的掌心,嘴硬得反问“干嘛?”
“手!”
沈廷焯蹙着眉端满脸不耐烦。
“沈廷焯,你出去!”
她现在是赤身*好不好,如果把手伸出去,那岂不是肩膀也露出来然后那什么什么也露出来吗?
“都看过了,有什么好遮的……”说着沈廷焯粗暴得伸手一扯,顾嫣然只觉得整个身体随着被子一滚已经落进他怀里,她慌忙伸出手推搡着却哪里是沈廷焯的对手,两只手轻而易举得被他握住。
“我说的时候你最好听话。”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的红色盒子,单手打开,两枚简单大方得钻戒镶嵌在里面,他取出其中一枚,抓着顾嫣然的食指戴在上面,不大不小,竟然刚刚好,配上她纤细的手指,愈发显得那枚钻戒闪亮。
嫣然盯着自己的手,一时间脑子再次陷入混乱中。
“沈廷焯,你干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给她戴戒指,问题是,为什么?
“结婚的时候不是都要有吗?”
他把自己那枚戴在手上,低着头并不看嫣然一眼,好像那不过是最普通最正常的事情。
“可是,我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