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把嫣然唤醒,她伸出手本能的按掉,迷迷糊糊睡下去。约莫过了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嫣然腾得翻身坐起来,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衣裳。
房间突然亮了,昏暗的台灯照过来,沈廷焯眯着眼睛正一副慵懒的表情不耐烦得看着她,片刻,眼底却闪过一抹深邃。
“额。”
嫣然这才想起她是在沈家,手机闹钟是固定的时间,每天早晨五点钟一次,五点十分一次,为了能赶在八点半前到商场,她通常都是六点钟就出门。
但沈廷焯明显没这么早起过,睡意正浓。
“抱歉,你继续睡……”
嫣然抬手挠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只觉得胸口一热,沈廷焯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已经醒了……不妨做做晨运……”唇含住了她的耳珠。
嫣然微微一顿面上通红,昨晚鱼水交欢映入脑海,原来她是光着身子睡着,难怪沈廷焯会……可是,搞搞清楚,她要上班啊!嫣然无力得伸出小手推搡着沈廷焯坚实得胸膛,口中却已经叮咛出声,只有喘息得说“不……不!我要……。嗯!”要上班的话被沈廷焯封在吻中,津液相交,他几近贪恋得舔舐着嫣然的口腔,将她灵巧的小舌紧紧绕在舌尖,吸取着她体内的热度。
在她的娇喘中,沈廷焯闷哼一声,突然抽身出来,他差点,天,差点就!眼看着那失控的东西,沈廷焯脑子里漆黑一片!
该死,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变成不举!沈廷焯阴沉着脸想起比比那句话……
一番缱绻后嫣然浑身困倦,侧伏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疲惫的眼皮半合着,想起上班都觉得不可能,只要有人告诉她不上班也能赚钱,她真的会闭上眼睛睡过去。
沈廷焯还在身边,嫣然尴尬得起身用被子裹住身体,抽身冲向浴室。
“老婆,等我!”
沈廷焯翻身跳起来,光溜溜得随着嫣然冲进浴室,顺手把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扯扔到门外,抱起她走向浴缸“老婆,还是你厉害!”
“沈廷焯,你出去!”
嫣然好不容易等到被放下,立刻双手撑开她和沈廷焯之间的距离,目光僵硬得盯着他的坚实的胸肌。
沈廷焯胸口一热,将嫣然抱紧在怀里,嫣然的喘息越来越重,脑子里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涣散,她四处摸索着找到水的开关,一股冷水冲到脚底,顿时清醒了几分,沈廷焯也是意外,趁着他松懈的片刻,嫣然慌忙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落在浴缸里。
“该死!”
沈廷焯咒骂一声将她捞起来,顺手关上冷水龙头放出热水,很快,浴缸里的水恢复了常温,沈廷焯这才把嫣然放下来,阴沉着脸瞪着她“你想害死我儿子是不是!”
嫣然微微一愣,心口划过刺痛,他眼里只有这个孩子而已!
“是你想害死他!”嫣然瞪起通红的眼睛,“难道你不知道,孕妇不能做那种事吗?”
显然,沈廷焯是不知道的,阴沉着脸站了一会儿扯下浴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迈出浴缸,冷冷得道“你洗!”大踏步冲出去。
站了一会儿,水已经快要溢出浴缸,嫣然才伸手关掉,将自己浸泡在温水里,却文风不动得盯着水里被吻痕遍布的躯体。她突然发觉平时的沈廷焯居然那么冷,冷的刺骨!这寒意令她害怕,双臂将自己紧紧抱住。
十几分钟后,嫣然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恢复了冷静。她没时间去哀伤,何况,沈廷焯和她只是契约关系,她只要提醒他以后不要再靠近自己,他们的契约里没有说她必须跟他做那种事儿,而且孕妇确实是不能的。
沈廷焯见她出来,放下平板电脑与她擦身而过进浴室洗澡去了。
嫣然四处找着自己那几件旧衣裳,却放在地板的角落里,像是被人踢到那儿似的悲惨得张本来就快不行了!
正心疼着,浴室门打开,沈廷焯擦着湿漉漉得头发出来,顺手把干毛巾扔在桌子上,打开衣柜取出干净的衬衣穿着。
“沈廷焯,我的衣裳呢?”
她自己没有动过。
“扔了。”
沈廷焯冷淡得回应一声,取出条西裤穿在身上,系好扣子却张开双臂看向嫣然“过来给我系裤带!”他手中拿着条皮带。
嫣然咬了咬唇,冷着脸闷闷得过去接过皮带认真得穿进裤子里,俯身扣好。抬起头,沈廷焯的一条胳膊已经伸过来,衬衣的袖口敞开着,显然是让她系扣子的。嫣然耐着性子替他系好。
抬头问“那我穿什么,我总得出门吧!”
沈廷焯听若罔闻的对着镜子整理好领口,才打开衣柜的另一扇门,从其中取出条裙子扔到嫣然面前。
光滑得裙子从嫣然面门滑下来落在她手中,她苦笑着拿着裙子返回浴室套在身上。是条真丝的翠绿色职业装连衣裙,稍有些韩版,腰身两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纽扣做了造型,显得腰身十分苗条。
虽然从小就是穿欣然不要的衣裳,要么便是校服,嫣然却也看得出这条裙子价值不菲,没有三五千元是买不到的,若加上品牌的价值,就要上万。她冷笑得看看镜子里配着裙子得苍白的脸,想着若是她穿这样的裙子去上班,不知道同事会怎么看她?
拉开门出来,本想套上昨天的那双白色小皮鞋,过去脚下却扔了只鞋盒,又是沈廷焯的杰作。
嫣然抬头瞥他一眼,他却只给她个背影,手里正忙着整理资料。
嫣然忍住气愤,打开鞋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