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心脏软了一下,什么都没问,若无其事地说:“哦,那你以后就叫义博吧,无赖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无赖哦不,义博两眼发光地看着这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体内的血液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快速流动着。
义博,义博,他喜欢这个名字!
开心的像一个小孩子呢。
“我叫冰凝,暂时住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叫雅俗府的小府邸,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太方便带着你。我再给你二两黄金,你找个喜欢的地方买个房子安定下来,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就用一个比较隐蔽的方式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的话你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去当无赖了,记住你的名字,你现在是义博。”
说完也不等他回好还是不好,又放了二两金子在他手里直接转身运功走人。
义博手里拿着黄金,感觉好重,重到他有点拿不住……
义博站在原地好半天不动。
原本他想的是这人胸襟宽广,为人磊落,又身份高贵,自己跟着肯定吃不了亏。
而现在……额,一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
他也知道小姐这是在给自己机会呢,让自己有选择的机会。
唉,罢了罢了,既然她给了自己新生,那么如果生活里没有她那又算得上什么新生呢。
就当无赖今天死了,以后的他只会是义博,小姐的义博!
忙活了一圈后,夏敏回到了自己的雅苑,刚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就感觉远处传来一道轻微的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假装自己睡熟了。
哦?还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作为她的窗户还挺可怜的,不但要被她翻还要被别人翻,呵呵。
近了,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脚步声停在了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夏敏感觉到了一道冰冷刺目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夏敏想了想,故意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站着的人后眼睛了闪过惊讶。
“姐姐?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你来了也不喊我一下。”
面对她的几连问,宁冰没说话,还是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看,像是在思考什么。
夏敏也没说话了,平静地和她对望。
半晌后,宁冰收起了被她藏到身后的匕首,笑了笑:“我刚刚做噩梦了,梦到你“不得好死”,心里担心,就过来看看了。”
夏敏不可置信,“不会吧,姐姐你怎么会做这种梦?人家不是说只有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吗?姐姐你不会……”
“妹妹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还有一种梦叫做“预知梦”。”
听到这句话,夏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唰”的一下变的雪白。
“姐姐你别吓我!我前两天一不小心梦到你“死无全尸”了,身体被好多小虫子啃咬……”
宁冰一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疼痛好像一下被放大了无数倍……
“既然妹妹你在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睡。”
“那我就不送你了。”
夏敏看着她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勾起了一抹笑,这心态也不怎么样嘛。
在事情还没被她查清楚前,表面关系还不能破,不然她就是把自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下,她还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的那种。
……
宁冰从那个屋子出来后,虚脱地扯下自己的韦帽,把自己暴露在月光下。
等体内的虫子消停了一下,她又戴上了韦帽,熟悉的疼痛立马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她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很好,她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它们的存在,这无时不在的疼痛倒让她有一种真真切切的活着的感觉。
她刚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偷偷去见了天师,可惜天师告诉她这个蛊被阮毅改造成永生的蛊虫了,没有解除的办法,只能她自己适应它们,把它们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当成她身体一部分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习惯的话她倒是习惯了,除了她情绪波动特别大的时候有点疼得受不了,其他时候她就跟没事人一样。
想到今晚的时间,宁冰戾气横生。
看样子那个贱人已经对自己起了防备心,那么很多事情就不能直接来了。
她现在后悔啊,早知道在这个贱人中蛊时最虚弱的时候她直接把她弄死好了,不然现在哪用费这么大劲。
不过也问题不大,反正她现在失忆了,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虚有其表。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贱人能怎么蹦哒。
这么一想,她飞出了这个小府邸,直奔天女府。
宁冰轻车熟路地直奔夏灵的卧室而去,一进去就和坐着的夏灵四目相对,两人具是一愣。
一个没想到她半夜不睡觉搁床上坐着,一个没想到半夜有人爬进她的卧室。
宁冰先反应过来,“夏小姐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坐这思考人生呢?”
夏灵漂亮的眼睛里眸光闪了一下,“那宁姑娘大半夜爬窗户来找我这是来和我一起讨论人生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但又变相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今晚对她动手了。”
夏灵一愣,然后隔着韦帽大概地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嘴角勾起了一抹鄙夷的笑:“失败了?”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宁冰没有生气,“她怀疑我了。”
“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