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逃脱不了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他幽幽的,慢慢的喝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他母亲生他时难产死了,且陆千亦如今不在京都。”
“原来如此。”
云灼华蹲在他面前,将两只小手放在手掌里,双目真诚的看着,“瑾一,这两天你现在这里住下。等我走了,你是留还是走,由你决定。”语气满含关切和心疼。
他也不开口,只静静的盯着,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很是苦恼!
良久,云灼华忍不住问:“瑾一,你想回去吗?”
他摇了摇头,小嘴一瘪,糯糯的说道:“不想,云姐姐,我不想回去。”
看着他要哭的小脸,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好,不想回去,就住这儿,这个地方他们找不到。”
卸掉一身的不安和害怕,整个人放松下来,小孩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
见状,云灼华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极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以此想要给他一点温暖。
终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皇宫,瑶华宫内
红墙绿瓦的宫墙间,丝丝缕缕的琴声飘荡,琴音似止未止之间,却有一二下极细的箫声响起,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明,忽轻忽响,每个音节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起彼伏,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
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今日,你兄弟二人倒是颇有闲情雅逸,一人抚琴,一人吹箫。”一个清脆又夹杂着笑意的妇人声音响起,
转而一丝哀怨和戏谑融入其中,“唉,你们兄弟俩有多久没一起来给母妃请安了?真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开口说话的正是梅贵妃,梅书瑶。
“儿臣给母妃请安。”
“儿臣给母妃请安。”
一曲罢,两人走至殿中,向坐在上位的梅贵妃行礼请安。
“行了,免了那些俗礼吧!今日陪母妃一起用午膳。”
梅贵妃看着两个俊美清朗的儿子,是越看越喜欢,眉目间都染上了喜色。
“小七最近可还好?身上的毒”
梅贵妃面露担忧,直直的盯着他看,害怕错过什么。
“劳母妃记挂,儿臣一切安好。”君洛桑隐去平时的冷意,一脸微笑,纯洁且无害。
“那就好,要是你父皇扔给你很多破事,你挑着干干就行了。他那么多儿子,让他们干去,可别累坏了你自个。”梅贵妃依靠在卧榻上,由两旁婢女揉捏着肩,深切的嘱咐着。
“是,儿臣知道。”
一侧的四皇子君洛珩轻咳一声,漫不经心的样子,“咳谁让七弟能干呢?”语气还带有一丝戏谑。
梅贵妃对上四皇子那悠闲的模样,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你就是懒得管。”转头看向君洛桑,“小七,你现在手里的活,扔两件给他办,这是母妃的命令。”
君洛珩满头黑线,一手扶额,“母妃,你这”心够偏啊!
“母妃这叫一视同仁,况且,做兄长就得有做兄长的样子。嗯,就这么定了,这主意甚好。”梅贵妃在一旁看君洛珩吃瘪的样子,很是得意。
看够戏的君洛桑,在旁浅浅一笑,“那就先谢过四哥了,正好我手头上有两件事需要人接手处理。”
“母妃,过几天,儿臣应该会外出一段时间,先告知母妃一声。”君洛桑的声音继续响起。
梅贵妃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一丝严肃气息,“哪边?”语气淡淡中又透着忧虑。
“南边,有些棘手。”
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旋即又释然,“母妃明白,你自己多注意。”
两人吃过午膳,未时末才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