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凤凌夏看着纪珩之,一双眼红彤彤,像极了一只无辜的小兔子。
“什么为什么?”纪珩之伸出手轻轻擦去凤凌夏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不将我堂姐送走?”凤凌夏红着眼,声音里也带了哭腔,“你既然都已经救下她,你就可以把她送走,让她远离京城,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为什么,要把她就在这里?”
纪珩之皱眉,一脸狐疑的看着凤凌夏:“不是,我都把人留在京城了,有吃有喝有命在,你还挑剔啊?”
凤凌夏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纪珩之,一脸的鄙夷:“这都到妓院了,还有吃有喝,我表姐自小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保个人都保不好,你个废物!”
废物纪珩之深吸一口气,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是,你以为保一个罪臣之女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凤凌夏压根不想听纪珩之说话,气哼哼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你堂堂一个大将军,有军功傍身,保不下一个被发卖的女子,还有脸说自己不是废物?”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讲道理?”纪珩之气的叉腰,“要你这么说,你那个表哥,更是一个凤家人都没保下来,那岂不是废物中的废物了?”
“七皇子当年受凤家牵累,自身都难保,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凤凌夏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纪珩之自小到大都是以聪慧闻名,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说是废物,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凤凌夏走,眼疾手快的抓住凤凌夏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人圈到自己怀里:“那你可知道,当年的我初入京城,能救下你一个堂姐,也是冒了被我那个龟毛父亲打死的风险!”
凤凌夏被纪珩之抱进怀里,刚想挣扎,就听到纪珩之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这些年,你早就该将我堂姐接出去了!”
“你怎知我没说过要接她走呢?”纪珩之将下颚抵在凤凌夏的头顶,“凤凌夏,你们凤家的女儿家啊,一个个的都甚有主见,你以为,我要带她走,她就会跟我走吗?”
凤凌夏有些懵的抬头:“你的意思是,我堂姐不愿意走?”
“我常年在外征战,虽然能保她不在这里收到欺辱,但是她能遇见的贵人何其多,她想留在这里,难不成我非逼着她跟我走吗?”纪珩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凤家的女人,我就没见过听话的!”
凤凌夏皱眉:“那我堂姐为何不肯走?她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要留在京城,凤家女子当年有多辉煌,如今便有多少人想踩她一脚,待在京城她除了受辱什么都得不到!”
“你这么多的问题,你应该问她!”纪珩之眸光沉沉,一瞬不瞬的盯着凤凌夏,“我倒是想问问你,凤凌夏,当年你与你兄长分明掉落悬崖,尸骨都被找到了,你为什么没有死?你的兄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