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巨大恐慌中的冬熙急忙穿好外衣,可她却发现此时的她竟然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小雅!”对了,还有小雅,一抹安定涌上心间,“小雅,我的灵力突然消失了,你帮我找我师父过来好不好?师父他一定有办法。”
师父曹年是仙宗两位元婴长老之一,修为仅次于化神期的宗主。
池雅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边,上下打量了冬熙一眼,“冬熙,你确定你的灵力消失了?”
苦笑着抬起一只手臂,手臂在半空中无力垂下,此刻的冬熙连没有灵根的普通人都不如。十八岁修为就已是筑基期,她也是仙宗的佼佼者,这样的落差怎么接受的了。
“小雅,你快去找我师父,明天就要出发去火城,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对抗魔族?我不想凉易师兄对我失望。”
池雅一言不发的站着没动,意味深长的看着冬熙。
她的反常令冬熙错愕,“小雅,你、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在冬熙的注视中池雅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眼神由探究渐渐变得冷凝,最终是她看不懂的冰冷。
“小雅,你别这么看着我,若是你不想去,我、我让小南去、去找师父。”
失去灵力的打击占据上风,冬熙潜意识里忽略池雅陌生的变化,正要出声喊小南,却被打断。
“不用喊了,你那个杂役弟子被我支走了。”
“是、是吗?”池雅突然地冷漠冬熙不理解。
池雅居高临下的看着冬熙,声音幽长,“冬熙啊冬熙,伤害别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也不例外。”
纤细的手指扯开碍事的被子,找到冬熙身佩戴的玉佩,池雅攥在手心狠狠扯断绳子。
“从我这里抢走的玉佩,是时候还回来了。”
重活一次的池雅发誓要活的肆意潇洒,曾经欺辱过原主的她要一一报复回来,而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就是抢原主玉佩和心上人的冬熙。
池雅眼神中的恨意让冬熙愣住,“小雅,你忘记了吗?玉佩是你送给我的,你说它代表我们的友情,为什么要说我抢的?”她也回送了她一把古琴啊!
“别叫我小雅。”池雅声音拔高,事到如今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敢狡辩,“你不配!”
“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若不是你有心抢夺我怎么会先一步送给你?冬熙,以前的你只不过把我当作随叫随到的奴隶罢了,根本没有当我是朋友,不仅抢走我母亲遗物还把凉易师兄从我身边抢走,今天,我就让你为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原主心系凉易师兄,凉易也对她颇为照顾,可没想到当她满心欢喜的打算与冬熙分享时,得到的却是曹年长老给凉易冬熙赐婚的消息。
原主生性懦弱不敢争取幸福,但她池雅不是,凉易身负大气运,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池雅的怒火冬熙再也无法忽视,可是她的指责冬熙一句也不愿意承认,为什么要将那些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加在她身上,她们的友情在她眼里都是假的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想过抢你的玉佩,你和凉易师兄的事情我不知道,可当时师父给我们定下婚约的时候师兄他亲口答应的。小雅,你是不是误会了?”
阴谋都被拆穿了还在狡辩,池雅真是不得不佩服了,她抱着手臂冷笑。
“有没有误会只有你知道,不过从今天开始你欠我的都要还过来了。”说着池雅突然弯下腰在冬熙耳边轻声说:“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灵力突然消失了?”
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轻柔的声音在她耳中宛如恶魔。
“你都不怀疑吗?为什么一向对你冷眼相待的母亲会突然给你送粥,因为粥里被她下了药啊!”
冬熙难以相信的摇头,“你说谎!”
许是刺激还不够,池雅掐住她的下巴,逼冬熙直视她的眼睛,“区区十块灵石,你的生身母亲就欢天喜地的给你下药,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不,不能怀疑母亲,母亲虽然对她不喜可也不会伤害她,可今天除了修炼她只喝了母亲送来的粥,眼睛逐渐酸涩,冬熙强忍着没有落泪。
失去灵力一定只是暂时的,母亲只是想她在大战前好好休息,是的,母亲都是为她好。自欺欺人的想法脑海中一瞬间涌出,可无论怎么辩解都改变不了母亲因为十块灵石给她下药的事实。
冬熙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但是,报复的计划已经展开,会这么简单的停手吗?
“这么一点小打击就受不了了,那等下你岂不是要疯了?”
冬熙死咬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她不明白啊,她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究竟她犯了什么错?
她越是伤心池雅越是开心,原主天分不够修为缓慢,但天扬长老念她是故人之女一直呵护有加,可冬熙却缠着她施舍般的和她做什么朋友,结果全是为了玉佩和凉易师兄而来。
冬熙体内的力气逐渐流失,可在悲痛中的她无从察觉,她被强迫着吃下一颗丹药,苦涩的味道不如她内心的痛苦。
“冬熙啊,等着吧,真正的地狱从现在开始才正式来临,接下来我要你百倍千倍万倍偿还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罪恶。”
丹药的效用很快发挥,冬熙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可她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清醒,清楚地知道池雅体贴的为她穿好外衣盖上被子,或许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在安静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