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的还真好,可有没有想过绑架犯法是要坐牢的,财产给你们那也能花的出去。”
“这些就不需要你管了,别忘了你妈妈还没离婚,若是你敢报警,疯人院随时等着你们母女。”
女人得意的大笑,刀尖向前一分差点刺出血迹,柳恩恩趁机强硬的把笔塞到女孩手中。
冬熙眼睛慢慢眯起,眼底透着一股危险的光。气场无形中发生着变化,好一个疯人院,拿到财产就将她和冬妈妈送进疯人院,而他们在外面风光逍遥,幸福美满。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会生出如此幼稚的想法,若是换成别的小女孩可能还真被她们吓住了,可她是谁,她可是冬熙,天上的星星又怎么会轻易屈服?
“你们真的好天真啊!我快被你们蠢得看不下了。”
空荡的房间里女孩诡异的声音不断回响,窗外冷风吹起窗帘晃动,房间内几人无端的打了个冷颤。
柳恩恩听到那魔鬼般的声音突然愣住,春游时恐怖的景象在脑海中闪现,强烈的杀意,嗜血的眼神,她会被杀死。
“还听她说什么废话,快点让她签字,这些钱马上就是我们的了。”
女人不耐烦的催促,既然敢动手绑架那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要是怕她报警就不会出手了。
“对,拿到钱我就是大小姐了,雷家一定会同意我和雷浩订婚,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国,你们谁也阻止不了我。”
柳恩恩猛地清醒,抓着冬熙的手就要强迫她签字,脖子上的匕首也越来越靠近血管。
天真,真是太天真了,算了,她就好心点跟她们上一课吧!
被逼迫到绝境的女孩忽然垂下眼皮,像是无力反抗而被迫选择顺从,她右手慢慢拿起笔靠近面前的文件,站着的两人视线都集中在笔尖。
而她们都没注意到的女孩的左手出现一把更加锋利的匕首,散发出慑人的寒气与煞气,眼中只有钱的她们无法察觉到那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危险即将降临。
“冬熙说的不错,你们的确很天真。”
沉默良久的少年平淡的兀然声音响起,房间内的三人都是一顿,邢暮他是什么意思?
“邢暮?”柳恩恩一怔。
女人呵斥柳恩恩,“别再耽误时间,快点看着她签字。”
少年轻笑,示意冬熙按照她们说的做。
“冬熙,你先签字吧,放心吧,不会有事。”
被牵连进来的邢暮沉着冷静,言语间带着莫名的信服力,仿佛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让人不觉间安下心来。
“好吧,既然是你说的,我就信你一次。”
女孩毫无保留的信任令他呼吸一窒,目光紧紧的盯着。
无人注意匕首不知何时已然消失,笔尖接触纸面,女人和柳恩恩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死死盯住落下的字迹。
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过去,一个弯曲的“冬”字跃然纸上,只差一个字,还有一个字她们就要得到上亿的财产。
空气静的不可思议,被束缚手脚的少年忽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正在写字的女孩两手顿时向前一推,借着力气身体迅速向侧后方倒去,椅子砸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
柳恩恩母女两人还未站稳,电光火石之间警察破窗而入。
“全都不许动!”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女人何曾见过这场面,吓得身体打哆嗦,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
绳子解开,保持镇定的少年暗自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时,眸光逐渐变冷。
身体摔倒地上脖子上还被水果刀划了一道,疼的冬熙嘶哑咧嘴,毫无形象的躺地上起不来,为她包扎的女警更加小心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警察为什么会过来?”
柳恩恩愣愣的看着警察给她拷上手铐,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拿到文件之后她们立刻出国,这栋房子远离人群,就算有人发现里面的人也要好几天时间。
“那当然是嗷,疼疼疼!”
得意洋洋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伤的伤口疼的直抽气,冬熙连忙捂住嘴死活不吭声了,呆萌的样子差点让边上包扎的女警笑出来。
邢暮无奈的叹口气,校服袖口中露出一个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挂断电话。
那几个小混混着实不专业,仅仅是绑住他们的手脚就放心大意了,不但没堵住嘴更没有想过收走两人的手机。
两人在面包车上不怕死的说话就是为了掩盖打电话发出的声音,那个时候邢暮就已经报警了。顺便提一句,这里所有的通话警察全程都能听得到。
这也得益于邢暮在学校不玩手机,所以放学了电还几乎满格,换做冬熙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邢暮,你居然报警?别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害我?院长妈妈也一定不会原谅你。”柳恩恩无视一屋警察,冲着邢暮大喊。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不例外。”
少年说完便走到冬熙旁边,帮着女警一起扶她起来,而受了伤疼痛不止的冬熙完全不想说话,一出声就脖子疼。
如此精彩的时刻没她说两句真是可惜了,话说邢暮还真是有一手。她要是亲自出手那个叛徒系统免不得又乱放电流,警察来了风信子总该没办法了吧?
“宿主,女主不能坐牢。”
说啥呢,谁在说话?她脖子疼,听不见!
柳恩恩母女被带走,冬熙和邢暮一起被带到警局。
这种时刻怎么可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