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玉儿一直没睡,坐等着风无影他们回来回话。风无影二人回来不久她就听见了沸婆子的叫声,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忙叫醒了她娘和外祖母等着一会去瞧热闹。
王之毅听说张姨娘差点被打死了也是一惊,立刻同澜姨娘穿上衣服去瞧情况。
知露故意披头散发,装作一副从梦中惊醒的模样拉着她娘和外祖母前去瞧热闹。
王昼进屋后见自己娘亲被毒打成这幅模样,便要捡起椅凳打向两个婆子。
知露忙上前拦住:“舅舅还是等外祖父来了,审问后再做决断吧,您若现在就将人打死了,也不知事因,反正人在这又跑不了,迟上片刻无妨的。”
周慈将王昼拉了回去,王昼脸上怒气森然瞪着知露骂道:“你这扫把星,自从你回来后这家里没有一日安宁过~”
王若弦刚想发怒就听见王之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个孽障胡说八道什么?我就说斌哥儿小小年纪怎么会说出那等子腌臜话,原来全因为在你这个小畜生身旁耳目濡染学坏了。给我老实待着等会再修理你。”
王之毅同澜姨娘一前一后踏进了屋,王昼见父亲来了,不敢再叫嚣,只能低着头受着骂。
沸婆子和侯妈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见王之毅协着澜姨娘过来,没等问话就连忙磕头喊冤。
沸婆子头磕的砰砰响,哭喊道:“老爷老爷二夫人中邪了大半夜的在地上爬着攥着奴婢的手不说话您瞧您瞧二夫人将奴婢的手攥的这哪里是夫人能有的力气呀!”
沸婆子拉开袖子,那犯红发青的五个手指印赫然印在沸婆子的手腕处。
王之毅瞧着都觉一惊,他这么大男人,想将人的手攥成这幅模样都不容易更何况张姨娘一介女流呢?再者沸婆子是个粗使婆子皮糙肉厚,断然不可能是小了力气捏出来的。
侯妈妈也连忙磕头道:“是呀是呀!老爷那二夫人同我们喊救命,让我们救她来着奴婢们这才动的手啊!”
知露在旁边瞅着,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那张姨娘在恐惧之下定然是像攥住救命稻草一般攥住沸婆子的手,那肯定是无意识紧攥着的,竟叫着两个婆子认为是中了邪,还挨了毒打,真是要笑死她了。
澜姨娘在王之毅身后怯生生的道了句:“我年幼时也曾听母亲说起过,那被鬼怪上身的人力气都是特别大的”
知露猛掐自己的手指,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更是身子探后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玉儿怀里同玉儿一起抱头偷笑。
这澜姨娘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助攻打的真是漂亮。
王昼紧张的跑到他娘炕前,想看看他娘是不是真的中邪却瞧见了他娘脖子上的掐痕:“父亲您快来看呀~”
王之毅黑着一张脸去瞧了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张姨娘。见她脖颈处明显的掐痕猛的回头厉声问道:“你们还掐她脖子了?”
侯妈妈,沸婆子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侯妈妈脑筋转的极快,忙道:“没有老爷,是二夫人自己掐的,她掐完沸婆子的手就猛掐自己的脖子,对着我们喊救命啊我们这才这才动的手”
沸婆子也在旁边不断点头。
澜姨娘吓的不行,躲到王之毅的身后:“老爷老爷这刚请完大师做法怎么还能引了鬼怪上姐姐的身了呢?这需多大的戾气与怨气呀!”!
王之毅一下就想到了梁氏之前说得话,难道难道真是康儿?
“老爷,大夫来了”王安捂着自己的烂嘴引了大夫进来对王之毅道。
“快叫大夫给她看看”王之毅注意到王安的嘴,皱着眉头问道:“你这嘴?”
王安脖子一缩苦笑回话:“送完大师后我回来没瞧见路上的石头,马车绊了一下我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跌跌着脸了”
“也不小心一些,一会让大夫给你开点药”王之毅道。
大夫给张姨娘诊看了后,向王之毅回禀道:“大人,这二夫人伤的很重啊!肺部破损,声带也有损伤且二夫人脉象是散脉大而散,有表无里,涣散不收,至数不齐,来多去少,有元气散离之危兆呀!需好生调养,以药食温补调理,尽管如此也未必能”
大夫的话没有说完,可大家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竟这么严重?”王之毅想进去瞧瞧张姨娘,还没走两步,身后的澜姨娘就干呕不止。
“怎么了这是?快让大夫给看看。”王之毅扶住澜姨娘道。
澜姨娘喘息着坐到束腰杌凳上,将手腕伸出以便大夫诊脉:“我也不清楚只觉最近总是恶心难受还没有胃口。”
大夫诊了脉后笑着道:“恭喜大人,这澜姨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王之毅的愣了一下神,大喜过望也不去瞧张姨娘了,直接拉住澜姨娘的手:“都两个月了?你你怎么不早些说?”
澜姨娘娇羞的低头道:“我我也不清楚,只以为是月事乱了,也没当回事。”
王若弦适时插话道:“澜姨娘未生养过,不懂也是难免的。”
王昼这会的脸已经难看到极点了,他娘身受重伤,父亲又对他已经失望透他如今算是嫡子,可他娘若是重伤不愈,澜姨娘再诞下一子,难保她会不会被抬成平妻。
其实澜姨娘早在三日前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只是她不敢声张。
王之毅早些年有个文姨娘,怀胎十月即将临盆,她却在无意中瞧见张姨娘身边的女使在给稳婆塞银子,后来这文姨娘就在临盆当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