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记忆,不知不觉中身子都有几分颤抖:“我记得当时先皇即将病逝,大皇子起兵造反,带着八千黑羽军包围顺和殿。不过好在当今陛下早有准备,却也是凶险万分,当时大皇子发觉大势已去,便想着同当今陛下拼命殊死一搏,还是瑞王替陛下挡了一剑。具体伤势我不知,但据说是差点没救回来。陛下同瑞王本就是同胞兄弟,瑞王又替陛下挡过剑,自然是受陛下最为看中之人,只可惜瑞王生性不喜争斗,只想做闲云野鹤才让诸多朝臣生了攀附之心。”
古氏说的,倒是同江晚沉说的并没有过多出入,只是江晚沉并没有说的那么细罢了。
过了一会,知露看了看窗外的天,神色自若的道:“时辰不早了,知露也不过多打扰了,便先回去了,只是今天的事,望伯母和念薇”
古氏低笑颔首:“不过是闲聊几句,转头就忘了的事。”
听古氏这么说,知露便也就放心了,又行了一礼才推门离开。
古氏也没心思在吃什么糖水,叫下人去外带了几份便扯着沈念薇回去。
马车上沈念薇还感叹着道:“这瑞王真是生了个妖精的脸,连知露都给迷住了,但愿她早日放下吧~”
古氏无奈的笑道:“你个蠢笨的,这都瞧不出来,我都说了那簪子是瑞王生母遗物了你还不明白?”
沈念薇摸不着头脑的摇头,她的确是不太明白。
古氏左手食指轻推了沈念薇额头一下:“即便瑞王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抵押什么不好,非将自己亡母遗物给抵出去?只怕那是瑞王给那温家丫头的定情之物。”
沈念薇惊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哆嗦的问道:“母母亲您是说瑞王瑞王也喜欢知露?”
古氏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想过没有,那温家丫头是如何得了皇帝的赏识的?且怎么就赏了她金书铁券呢?我们大褚在这之前也就赏赐过开国功臣宇文家金书铁券,且还是当时的宇文家主执意告老还乡才得的这金书铁券。一般商贾立了大功,也只会赏赐个芝麻绿豆大的官给其做做,就算因那温家丫头是女子不能赐官,赏赐些别的什么也就打发了,若不是有瑞王从中调和那温家丫头怎么可能得那金书铁券。估计这金书铁券只是第一步,陛下是有意抬她的身份,以后封做乡君直接配给瑞王做王妃都是有可能的。我看瑞王将那紫翡荷花簪都给了那丫头想必是中意的很你啊,多同那丫头走动,就算她回了天水镇也不要断了联系,以后有你的好。”
“那我不就成有意巴结知露了吗?那我同她的情意就不纯粹了”沈念薇扬声道。
对此古氏既觉欣慰又觉些些无奈,欣慰的是她女儿秉性纯良,无奈的是竟这般“刚正不阿”不晓得变通。
“就算我不说,你就不同她交好了?不与她联络了?”古氏问。
沈念薇立刻摇头:“自然是要多多联系的,只是不想掺杂些别的在里面罢了。”
古氏将沈念薇搂入怀中:“好好好,你当娘没跟你说过好了。只是这丫头若是回了天水镇你怕是许久许久都见不着咯~”
一说起这个,沈念薇就垮起了脸,要好久都吃不着知露做的菜了,想想就让她难过。
古氏揉了揉自家女儿的脸,温声道:“你回去多多督促你父亲好好办公,若是你父亲回了京都任职,自然就离天水镇要近上许多了,你也能常去探望她了。”
“娘亲说的对,我回去定要好好督促父亲~”
沈念薇的脸上重新挂了笑容,一路上都想着该如何督促她父亲好好办公。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沈念婷,沈念竹已经在父亲面前告了好一通状,连带着沈老太太都惊动了。谭姨娘在薛记时神情镇定淡然,可回了沈府就变了,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念竹,念婷也哭的昏天黑地说古氏放任嫡女行凶,更是言语里对她们和她们的娘诸多嘲讽,瞧不起她们也就罢了,怎么能纵了念薇拿开水泼在她们两个身上
古氏性子烈,有脾性也学不会做小伏低那套,日子久了沈复粲对她就有些淡淡的了,更爱去谭姨娘那感受似水柔情。这会见谭姨娘哭的伤心,甚是心疼打定主意要教训她们母女二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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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同沈念薇回到府中,刚下马车就被门口的家丁告知沈复粲在启祥居正厅等着她们。
沈念薇自然清楚定是那两个姐姐冲父亲告了状,心里窝火不说也有些虚的慌,不由的向母亲投去求救的目光。
古氏轻笑,不以为然的带着沈念薇走到启祥居正厅。
一进门,见谭姨娘还在哭哭啼啼立刻先发制人的呵斥道:“还有脸在这哭?带着你两个女儿去家祠罚跪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沈复粲一怔,忽而拍桌呵道:“你做什么?这个家还由你做主了?”
古氏冷笑道:“这罚不罚的,老爷随我去后堂,自有分辨的。”说着古氏径直去了后堂也不管沈复粲的脸色有多阴沉。
沈老太太如今是疼沈念薇的,也不忍心见沈念薇被罚便接了一句:“毕竟是当家主母,你去一趟就是了,坐在这干瞪眼有什么用。”
沈复粲忍了怒气,起身对着沈老太太屈身行礼而后怒气冲冲的向后堂走去。
沈念薇见父亲走后,立刻提了食盒跑到祖母身前,甜甜笑道:“祖母,我给你带了杏仁酪和桂花甜酿我记得你最喜欢了。”
“哦?亏得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