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来的很快,还是张知县亲自带人来的。原本他正在衙门处理那些个马贼,就听人禀报说他的宝贝儿子被人给揍了,张知县顿时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带人赶去了客栈。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儿子?”张知县一脚将客栈大门踹开,刚踏进门就看见了自己儿子和两个随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张知县紧张的小跑过去:“儿子啊,儿子你说话呀!别吓爹啊!”
“少爷这样子像是被点了穴道。”旁边的衙役提醒道。
张知县急得原地乱转,扯着嗓子大喊:“究竟是谁干的?真是狗胆包天——掌柜的呢?”
江晚沉,知露她们吃饭吃的好好的,可惜又被“老鼠”给打扰了。
“是我,怎么了?”江晚沉放下筷子漫不经心的道。
张知县瞪着眼往江晚沉在方向看去,然后就看见了之前去衙门给他“送”马贼的几位“大人”腿立即软了几分,低声软语的道:“不知...不知小儿如何得罪了各位大人...”
风影卫虽是暗卫,之前却也是隶属于皇帝的,明面上的职位都是风骑卫正五品千户,自然是要比张知县这七品芝麻官大的多。
几人在送马贼去衙门时亮了身份牌,让张知县看着将马贼处理了。张知县哪晓得自己儿子得罪了这么些个大人,他若早知道定是不可能带人来的,眼下他真是恨毒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掌柜的,将们关上吧~”风无影对着掌柜的道。
掌柜的一刻不敢耽误,立即同伙计一块将大门给关上了:“各位大人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就高声喊小人,小人一定随叫随到~”
风无影点点头,示意掌柜的带人下去,掌柜的如释重负,领着伙计跑回了后院。也没跑远就躲在院子里伸着耳朵偷听。
风无影鼻子用力呼出气,带着重重的鼻音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他右手一甩一把飞刀直接甩了出去,从伙计的耳边经过,“锵”的一声定在了石磨盘上。那个伙计几乎感觉到了刀面的冰凉感,直接吓晕了过去。掌柜的回头看着那把没入石磨半指深的飞刀也几乎魂都被吓飞了出去,急忙拖着晕倒的伙计往后罩房去。
江晚沉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喝只拿在手中转圈把玩。张知县也看的出这些个千户大人都对这个俊逸的公子毕恭毕敬想必是大有来头,于是陪着笑脸上前:“这位...这位大人,不知小儿如何得罪了您啊!下官回去定重重责罚与他——”
江晚沉将酒杯放下,看似轻柔的举动但酒杯落在桌面上却发出“咚”的一声响:“说来他是得罪了的,听你儿子说你是这济阳县的土皇帝?他是太子?”江晚沉笑mī_mī的问,张知县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这个逆子怎敢在外乱说...
风无影适时的将张铸的穴道解开,因为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张铸解开穴道的一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呼哧带喘的道:“爹...爹你可算来了...”
张知县正惊慌无措,不在如何是好,听张铸说话立即挽了袖子小跑着过去抽了张铸一巴掌,将张铸打的脑袋发懵。
“你个畜生...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张知县就抽出一个了衙役的佩刀就冲张铸砍去。
张铸吓的半死,连滚带爬的躲闪着:“爹...爹你魔障了吗?我是您儿子啊...爹...”
张知县一脸怒容,举着刀一副非将张铸砍死不可的模样:“我看是你魔障了...你这个孽子留着你也是给家中招祸不如我先将你砍死算了...”
张铸被点了半天的穴道,四肢本就酸麻的厉害根本就撑不住他跑多远,最后更是脚下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张知县刚好追了上来,猛地挥起刀就砍在了张铸的左小腿上,瞬间血花就溅了出来。
“啊————”
张铸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堂里,几个住客原本是想从楼上偷看点热闹却瞧见这么血腥的一幕吓的全都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若弦和梁氏也是急忙捂住了知谦,知韵的眼睛。
玉儿,知露,何芳还有冬杏四个都吓的脸色煞白,之前风影卫斗马贼时他们离的还远。没看见什么惨烈血腥的画面,这会倒是看了个真真的。虽说知露上辈子看了不少血腥的恐怖片,但那都是电影,都是拍出来的,这会她的亲眼瞧见的那人的小腿被砍的皮肉翻飞血溅的到处都是。
言菁倒还算淡定,毕竟昨天她已经看见了马贼是如何“杀人”的了。
风无影还楼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对江晚沉点了点头。
知露没想到这个张知县真能对自己的儿子出手,想来应该是为了撇清关系使的苦肉计,若来是其他官员见他这般大义灭亲,借机收他一些封口费估计也就过去了,可这张知县父子的命不好,碰到的是皇帝的嫡亲弟弟——
“张知县不用这么着急清理门户。”江晚沉突然开口,声音犹如九幽寒冰般冰冷彻骨:“反正你是要下去陪他的,何不一会儿一起手拉着手结伴而去呢?这样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像你们这般的恶人不知是要下油锅呢还是上刀山‘啧’反正有个伴也不至于孤单,你说是不是?”
张知县的冷汗从额头滑入了脖颈,双腿无力的跪下:“大...大大人饶命啊...”陡然间张知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人...下官也为官多年,身上有些养老钱...只求大人能饶我与小儿一命——”
江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