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小媛领着知露,江晚沉一行人去了留仙居。
一进留仙居的院子就是一条鹅卵石的小路,小路两旁栽满了凤尾竹,院子中心处有一池塘,池塘中有一座假山,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端坐的摆着水袖的芳龄少女。
“啧~这院子很是清幽呀!”江晚沉感慨了句。
全小媛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道:“这是张裕宗花重金专门给那女子修建的,据这院子中侍候的女使说,院子还只是皮毛,那女子的寝阁才是真的豪华。”
知露嘴巴一撇,同玉儿小声的说:“看看看看,人家这生活水平,我还以为我挺有钱了呢!”
玉儿噗嗤一笑:“小姐的银子是自己挣来的,那狗官的银子是贪来的,能一样嘛!先不说谁有钱,但小姐你的银子干净,再说小姐你以后会更加有钱的。”
知露认同的点头:“说的没错,看来我回去要多开展一些副业了,不然你们出嫁的时候我如何能给你们备十里红妆?”
玉儿羞恼的跺了跺脚:“小姐你又说诨话。”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路,这院子着实有些大,知露她们打闹了好一会才走到。
知露站在门前抬眼一瞧:“啧啧啧~你瞅瞅这门都是紫檀的,那老东西还真是宠这女子呀!”
江晚沉听知露这话心中不由的有些不痛快毕竟当时他说要让知露感受一下皇家实力,本想将房子建的再奢华一些的但风影卫却说在这村落之中不宜过于奢华。
如今知露竟羡慕起旁人来了这不是要打他的脸嘛!
那紫檀雕花的木门上了锁,是足有一尺长的虎头黑金锁,寻常刀剑都劈不开。
“钥匙在谁那?”知露摆弄着锁头问。
全小媛摇头:“似乎是挂在张裕宗脖子上的,他一怕这女子跑了,二怕旁人惦记他。平日里吃食都是从那边窗户口送进去的,每日只有他在这院子里的时候才许下人进去打扫。”
知露一脸讥讽笑意:“旁人惦记?这张家谁敢惦记啊?除了那同他一般好色的儿子。这锁啊!八成是防他儿子的。”
“让开——”
江晚沉轻迈一步,从袖口取出一把长约三寸的小匕首。这匕首刚出鞘一分就有寒光晃了众人的眼。江晚沉用了些力气将匕首劈在虎头上“锵鎯”一声响,那虎头锁就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
知露见江晚沉那匕首削铁如泥的,想起了自己送江晚沉的那把军刀。
跟他那把匕首比起来我那军刀还是寒颤的很。
江晚沉将匕首放回鞘中,随意的往知露眼前一举。知露不知其意,黑着脸问道:“干嘛?炫耀啊?”
江晚沉轻笑着瞥了知露一眼:“给你防身用的,记得贴身放好。”
知露虽有些诧异还是抬手接住了匕首:“你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江晚沉从怀中取出知露送的军刀,晃了晃:“我有你送的这把呀!”
知露瞪了江晚沉,将匕首塞回江晚沉手中:“得了吧!就我那刀还不够寒颤的呢!”
“你这刀虽然锋利不足却胜在精巧,再说了我武功高强的,少了一把匕首算不得什么。”江晚沉将刀重新放回了知露手中。玉儿站在两人身侧看两人“打情骂俏”的恩爱模样,只能干咳两声:“还进不进去了?”
“自然是进的。”
知露伸手用力一推,这紫檀木的门就应声而开。一股薄荷草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屋中温暖如春,知露,玉儿几人踏风而来身上衣物难免厚重,不过进门半刻就觉身上有些发汗。
这屋里的程设可谓是极尽奢华。不说别的,这地上铺着的地毯那就是白狐皮的,白狐本就稀少,这么一大块,不知是多少只白狐的皮毛拼起来的。还有那窗案上摆放的那对象鼻提耳花瓣掐丝珐琅花瓶,掐丝技艺精绝,纹饰灵巧华美可谓是上品中的上品。
随着众人的开门声响起,一身穿月白色曼月纱的女子随风摆柳从内阁走出来。
知露看着那女子的脸才明白全小媛刚刚说的话,没有一丝托大。柳叶弯眉,盈盈秋水,嬉笑怒骂,宜喜宜嗔。
女子脸上未施妆粉便以美到这般地步,让知露都看呆了片刻。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她先看了江晚沉一眼。
江晚沉脸上神色自若,似乎并没有被惊艳到,知露心中一喜面上却没过多表现。
那女子双眸扫过知露他们一众人最后停留在江晚沉的脸上,目光灼灼带着几分侵略性。
知露有些不高兴了,那女子这般肆意的盯着江晚沉看没有半分羞怯,摆明了一副要同知露抢男人的模样。
“你——退出去。”知露推了江晚沉一把。
江晚沉看着知露的小黑脸,嘴角勾起:“那我出去等你。”说着便转身出门。
“你们也都出去,我有话单独同她说。”知露又道。
玉儿本能的拉着全小媛出门,心觉不妙:那女子眼神不知收敛,小姐这是吃醋了,难不成要揍那女子一顿?看那女子弱不禁风的应该不是小姐的对手。
女子轻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这位姑娘为何闯我房中又屏退旁人?”
这女子的声音如春风过耳,轻柔温婉,知露听了骨头都要酥了何况那些男人了。
知露大喇喇的坐在一张玫瑰椅上:“那张裕宗明日就要处斩了,你自由了。”
女子神色平静如水,让人从她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
“我说你自由了,你不激动?”知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