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都会被送进窑子,原来都是帮许氏自己挣钱。
其实那胖子已经听到了风声,正准备席卷细软逃跑,但是他贪心,想着窑子里还有不少钱,就想着赌上一把猜知露他们的人不会这么快查到他身上。可惜他赌输了,钱没法带人不说,人也玩完了。
知露看这白胖子恐惧的模样,心里更是气愤,又接过鞭子对着白胖子骂道:“怎么?你这样的畜生也会害怕?”
白胖子吓的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动,偶尔抬眼看上知露一眼又立刻将目光缩回去。知露猛地一甩鞭抽在白胖子身上,白胖子雪白的肥肉上瞬间炸开一条血痕。
“你特么也知道害怕啊!那群姑娘整日都如你现在这样恐惧着,你连人都不配做。”知露一边骂,一边挥动着鞭子,抽的那胖子惨叫不止。知露抽了好几鞭子,估计是挥鞭子时使的力气太大,她感觉自己的整个右臂都开始隐隐作痛。她将鞭子丢到一边,伸出腿来踢踹胖子。
白胖子已经耐不住疼痛晕了过去,知露还叫嚷着让人将拿盐水来将他泼醒。
冬杏去端了一大盆的浓盐水过来,知露这会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倚靠在玉儿身上,用手指了指地上昏死的胖子。
冬杏颔首,将一整盆的浓盐水浇在胖子身上,那胖子被浇醒之后立刻又痛晕了过去,知露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花清搀扶了一个之前晕死的女子过来,那女子虚弱的很,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也瘦的可怕,不过在女子消瘦的面庞上依旧可以看出她精致的五官。女子见到白胖子后立刻挣脱开花清的搀扶,扑到白胖子身上又撕又咬,口中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来~你将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
这个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约莫二十六七岁,想来女儿也不会有多大,知露却在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个畜生连小姑娘都不放过?
这个时代,一些有钱人的恶会被无限放大,他们为了追求刺激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知露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对着旁边的人喊道:“快快将他拖下去用水冲干净,把他弄醒了有话问他,快...”
两个捕快立刻听命将白胖子脱了下去,知露让何芳,冬杏将女子扶起,搬了个凳子给她。女子坐在凳子上抱着花清的腰痛哭大喊。
这女子一直哭,将何芳都给哭急了:“别哭了这位姐姐,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一说啊!不然小姐和少爷也没法帮你呀!”
何芳一语惊醒梦中人,女子立刻摸干脸上的泪水,从凳子上跌跪在地上,对着知露磕头:“小姐,你救一救我的女儿,她才一岁多,她才一岁多啊!”
知露连忙扶起女子:“你女儿被那胖子带走了是吗?”
女子点头并开始讲述之前的故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当初被送到窑子的时候同二十个姐妹一起被这畜生带去了一个大的院子中,那里面有很多男人,大概有二三十个人,但我看的出来,那些男子一定都不是普通老百姓,非富即贵。他们在那院子里玩一些极其疯狂的东西,有的姐妹承受不住被玩死在那院子里,一共去了二十个姐妹,回来的时候连一半都没剩下,从那屋子回来后没多久我就怀孕了。因为那胖子也有份,他不敢轻举妄动,且我的女儿他不确定是谁的,估计那群人他惹不起,就安排了人照顾我,让我将孩子生下来,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他就和孩子滴血认亲了,不是他的,他就暂时将孩子放在我这儿,让我好生养着,后来我的孩子又接连跟十个人滴血认亲,但是奇怪的是,竟有三个人都相融合了,那三个人都以为孩子是他们的,于是都会付银子给许一海,作为封口费和孩子的抚养费。毕竟这孩子属于——”女子没能将那两个字说出口,直接跳过了,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虎毒不食子,那些人也不会真让这个孩子死,我也跟着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可就在昨天,这个畜生突然将我的孩子给抢走了,说要送她去过好日子,小姐你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海天盛筵”嘛!
不过滴血认亲这法子根本不靠谱,只要是相同血型皆可以相容,所以这孩子平白多了几个便宜爹。
知露心里头震惊,面上还不忘安抚女子:“你放心好了,既然是这样那你的孩子就一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会帮你将孩子找回来的。”知露回头看了一眼江晚沉,却见江晚沉神色凝重一言不发,过了好半天才沉声道了一句:“找个大夫给那胖子医治,务必让他好好活着。还有张裕宗父子也先押回大牢。”
风无卿拱手道:“是,少爷。”
玉儿却有些疑虑的道:“不是说那窑子里的客人都是最低等的吗?怎么又非富即贵了?”
女子解释道:“那个窑子里接待的客人的确是最低等的,什么人都有,但接待那些客人的姐妹多是年老色衰,而我们这些年轻一些,有些姿色的,都会被选中去伺候那些人。”
江晚沉突然开口:“你们多长时间去接待一次?”
女子道:“这个不确定,有的时候半年也未有一次,有的时候半年一次。因为的怀孕了,所以我只去过那么一次,但身边的姐妹去的时候我都是知道的,因为每去一次,就会有一些人回不来。”
知露觉得全身发寒,不由攥紧了玉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