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更加生气了,她觉得刘诠一定是去叫他儿子了,然后借口留她吃饭,再借口留她住在府中,说不定还同周铎一般,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老不要脸的,仗着自己是侯爷就了不起了是吗?
我一定要臭骂他一顿。
知露心中正想着,手上就撩起了袖子,拉开架势准备骂架了。
过了没多会儿,刘诠取了个小盒子过来,见知露一脸怒容便赔着笑脸道:“让姑娘久等了,以后还要麻烦姑娘多在陛下面前替我多多美言,这是一点心意,望姑娘不要嫌弃。”
啊?
不是要留我吃饭?
不是打我主意?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是说我和江晚沉的关系他知道了?
原来是要收买我,我还以为...
我狭隘了,我狭隘了!
那这房产和礼物我收不收呢?
知露盯着刘诠手中的盒子心中纠结万分。
收?若江晚沉怪她该怎么办呢?
不收?那也太可惜了吧?不说礼物了,那土地铺子就不少银子呢!
到底收不收,到底收不收啊?
“小姐,小姐~”
知露被玉儿的叫喊声从自己的内心世界拉了出来,可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侯府大门,手里还捧着那个盒子。
知露大惊:“我...我我什么时候收的这...这东西?我...我又是怎么...我怎么出来了?”
玉儿摸了摸知露的额头,确定她没发烧后道:“那安远候将盒子放在你手上,你就捧着盒子往外走了呀!你不会中邪了吧?这个东西是不是不干净?”
知露吓的将盒子往风无卿手中一塞。
风无卿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言,直接打开了盒子:“小姐全是银票!”
“银票?”
知露跳过去查看,还真是银票。
原来是自己财迷心窍了,真是罪过!
知露拿起那些银票苦恼的看向风无卿:“五哥,你说我是不是给阿沉惹了麻烦了?”
风无卿失笑:“小姐,你这是哪里的话,我虽然不知道这安远侯什么意思,但您要是害怕,可以将这些银票同粮食一起上交啊!”
风无卿的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呀!
她可以上交国库,这样一举两得。
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便依旧有些担忧的问:“他为什么让我在皇帝面前替他美言啊?我都没见过皇帝。”
风无卿再次笑道:“他估计是误会了,之前小姐不是同他说了,派了风三去京都面见皇上了嘛,他可能以为小姐你和陛下很熟悉吧!”
知露觉得风无卿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她的银票还上交吗?反正都是贿赂她的,就这么上交的岂不可惜?不交哪天我要是被发现那不是玩球了?
风无卿似乎看出了知露的想法,小声的说道:“其实小姐可以交一半。”
知露的眼睛立刻亮起来,神采飞扬的道:“五哥说的有理,那就这么办!”
杨武取了借条后,满心欢喜的等在侯府门口,他想等知露他们出来,当面感谢同时再谈一些别的事情。因为不敢在侯府门口待着,他便躲的远远的,在一颗红梅树下蹲坐着,等了好一会才看见知露她们出来。
“温姑娘...哎呀温姑娘...”杨武迈着快步向知露小跑过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知露待杨武跑近了一些才看清是杨武:“你还没走啊?不是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杨武搓弄着双手,憨笑道:“多谢温姑娘帮忙,小人想...想请姑娘吃个便饭以示感谢。”
知露眉梢一挑,上下审视了杨武一番:“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帮忙?”
杨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娘,小人还有一处房产,是小人如今自己居住的,我看姑娘在购置房产...嘿嘿...小人这个绝对是低价绝对低价的,姑娘你看——”
杨武还没说完,知露就抬手制止:“也别请吃饭了,就聊聊的你房子吧!你自己不住了?”
杨武长叹一口气:“姑娘你有所不知,今日您虽帮小人平了账,但小人也是实打实的得罪了侯爷,这落梅堡小人是待不下去了的。所幸小人的生意也不是在落梅堡做的,回乡还能有条活路。小人也不瞒姑娘,就算这账平了,也绝对没人敢买我的宅院,除了您,没人能救小人了。”
知露看向风无卿问:“这安远侯权利这么大的吗?不是说这落梅堡中达官贵人众多吗?”
风无卿道:“这安远侯身份特殊,他不光是安远侯也是忠勇大将军,手握重兵,连皇上都十分忌惮他。不过这些年陛下已经有意在削弱他手中权势,又用雷霆手段处置了几个高位大臣,想必安远侯心中清楚,陛下要动他是迟早的事,才像个惊弓之鸟一般,小姐随口提了一句便如此忌惮吧!”
知露颔首说:“原来如此——说说吧!你的宅院在什么位置,多大,打算卖多少银子?”
杨武见知露松口,大喜过望:“在京北路的临街,宰元巷中是个三进的院子,坐北朝南您一定满意。姑娘您帮了小人这么大的忙小人自然是不敢收您贵了,这个院子一千二百两,房契地契都给您,这屋内的红木家具一并都送您了,你要留要扔随您的便。”
一千二百两三进的院子,的确是很便宜了,自己手上还有安远侯刚赠的银票,怎么看这买卖很划算。知露财大气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