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沉派人去堇州借兵时,指名道姓要王之毅前来,王之毅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却不曾想,他刚来瑞王就拉了两车的文玩字画给他,还再三叮嘱了,这是他外孙女花银子卖下又上交国库的。虽说他外孙女有钱吧,但怎么又和济阳县的事扯上了关系?她不是回天水镇了吗?江晚沉见王之毅不解,还特意提点了一下:“以后本王也可能称王大人一声外祖父。”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在王之毅的脑海中炸响,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腿就软了半截。
瑞王看中知露了?
没错,我记得当初知露之所以被皇上嘉赏就是因为瑞王的举荐。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丫头能得金书铁券...
王之毅理清思路后,一时间也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反倒有些呆愣了。
江晚沉不忘提点一句:“我和知露的关系,还望王大人守口如瓶,如今还不是可以.......”
王之毅立刻做出反应道:“理解理解,王爷放心,下官定不会胡乱妄言的。”
江晚沉含笑点头,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了几句。
宁王和林祖诚对济阳县的事情也颇为重视,在接到圣旨的当天就整理好行装出发了。这件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换了旁人定是不情愿接的,但宁王不同,他的身后除了他的岳父外便没有其他支持了,济阳县的事牵连甚广,朝中势力估计也会因此重新洗牌,到时候一些漂泊的蜉蝣说不定就会向他靠拢,对他而言无疑是好事一件。而林祖诚更是十分热衷于惩奸除恶,他甚至计划好了如何揪出那些藏在暗地里的勾结者。
宁王和林祖诚到达济阳县时,江晚沉领着王之毅在城门口迎接。宁王远远的就瞧见了江晚沉懒散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王之毅原本也是坐着的,只是远远瞧见了车马人影,便立刻站了起来,让下人将自己的椅子搬走,免得被责怪不知礼数。
林祖诚身穿朝服手握缰绳和尚方宝剑,模样严肃冷峻。两人的马匹停在了距离江晚沉一丈远的位置,林祖诚率先下马,手持尚方宝剑对着江晚沉抱拳道:“瑞王”
江晚沉也没托大,立刻起身,客气道:“三哥和林大人舟车劳顿,一路上辛苦啦!”
宁王没有下马,反倒是坐立马上豪爽笑道:“八弟好久不见,似乎是长高了一些。此次八弟又立了大功一件,也算是造福于民呀!”
林祖诚也道:“没错,下官本以为王爷您懒散,不问朝廷之事却没想到王爷借着游玩之名行造福百姓之事,下官佩服。”
林祖诚出了名的不会阿谀奉承,能让他说两句夸赞的话那真是很难得的事情。只是他这夸赞的话说的也不是多么悦耳就是了。
江晚沉失笑道:“林大人这话到让本王有些自惭形秽了,对了,这位堇州知府王之毅,王大人。在林大人和三哥来之前多亏了王大人帮忙啊!这群犯人牵连甚广,已经来了三批刺客想杀人灭口了。”
林祖诚神色一肃,厉声道:“这群贪官污吏,全都该就地正法。”
宁王在乎的点和林祖诚不太一样,他反倒是语气和善的询问道:“这位王大人是不是哪位得了金书铁券的姑娘的外祖?”
王之毅本想回话,却没想到被江晚沉接了话茬。
“没错,温姑娘的确是王大人的外孙女,这个我也是前几天才知晓的,没想到三哥人在京城消息倒是很灵通。”
宁王听的出江晚沉话中讥讽之意,却不以为然:“哦?八弟竟然不知?这满京都,都传遍了,说王大人有一个顶好的外孙女。”
江晚沉半合着眼,道:“那难怪了,就像林大人说的我对这朝中之事从不过问,要不是这次温姑娘恰巧在堇州探亲,我还不知道此事呢!”
宁王语气有些戏谑的“哦”了一声,而后道:“这温姑娘同八弟还真是有缘呢!想来这温姑娘也在这里咯?不然这皇兄怎么会说这温姑娘为当地百姓捐了不少银子呢?”
王之毅弯下腰身,准备恭敬回话却被江晚沉一把捞起。
江晚沉神色不善,心中暗道:知露的外祖父,还不必拜他。
王之毅夹在两个王爷之间有些左右为难,还好江晚沉率先开口道:“王大人不必这么虚礼,我三哥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您就站直了回话吧!”
宁王眼中冷光一闪而过,微笑道:“说的没错,王大人不必多礼。”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王之毅脸上挂着尴尬笑容回话道:“下官的外孙女正好要回天水镇,她们一群女眷上路也不太安全,正好济阳县又出了此事,便一同过来了,她们在济阳县休息了一夜后已经离开,估计早就到了落梅堡了吧!”
宁王自然知道温知露在落梅堡,不然这安远侯的兵符怎么会是她因她的功劳才上交的呢!在皇弟身边的眼线早就将打听的消息都告诉了他,只是他怀疑这个姓温的女子与他的八弟关系不一般,皇弟的尚方宝剑给的如此轻易想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晚沉刚刚不让王之毅行礼,那点小心思宁王怎么会看不出,所以才故意抛出这个问题想试探试探罢了。
宁王暗暗冷笑,八弟啊八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一些。
江晚沉并不愚笨,宁王胸有成竹的表情让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自己百密一疏,知露以后的处境估计不那么安全了。
林祖诚可不管两人之间的明枪暗箭,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