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沉的戏演的十分逼真,刘馨若不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是都要被他这装出来的情真意切给骗了过去。
“大夫,馨儿她没有大碍吧!”江晚沉抓着大夫的胳膊,神色关切的问。
大夫“奥”了一声,拍了拍江晚沉的手背:“并无大碍,只不过三小姐这身子本就虚弱,大悲大喜的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负担,莫再刺激到她了。”
江晚沉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谢谢大夫了。”江晚沉倒完谢便走到刘馨床边,自然而然的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的道:“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若出了些什么问题,叫我如何是好。”
刘馨觉得江晚沉演的多少有些过了,这安羽霜又不在,可见江晚沉那认真模样,她又不好不陪着他演,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虚弱回道:“大夫都说无碍了,我许久没见羽霜,没能控制住情绪。羽霜呢?她去哪了?”
江晚沉宠溺的摸着刘馨的发,轻声道:“应该是回房间了吧,你先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刘馨温柔一笑后便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又累又倦,刚刚又服用了安神的药物,这会也是顶不住困意了。
江晚沉见刘馨睡下了,便推门出去,只是他刚打开门就瞧见了安羽霜一个人站在门口。
“安夫人是来看馨儿的吧?她刚睡下。”江晚沉礼貌一笑。
安羽霜会来偷听他早就猜到了,所以在屋中与刘馨演了半天。
安羽霜偷听被抓包略有些尴尬,不过她脸上神色还算自然,没有什么只是笑了笑:“那我...那我晚一些再来看她。”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
江晚沉跟上了她:“安夫人这么急做什么?本王还想问安夫人几个问题呢!”
安羽霜眼神躲闪,有些讪笑问:“不知王爷...要问什么呢?”
江晚沉嘴唇轻抿,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我想给馨儿准备些礼物,可我...可我并不知道馨儿喜欢什么,所以想请教一下安夫人。”
安羽霜一副了然之色道:“王爷原来是要问这个,馨儿喜欢的东西不多,除了诗词歌赋外便是菊花了。只是这不是菊花的时节,送菊花只怕是不行。剩下的便再没听她说过喜欢什么了。王爷若想送些什么的话,不如就题诗一首好了。”
江晚沉摇头:“这题诗容易却不能显示心意,还是多谢安夫人了,本王心中已经知道该送什么了。”
江晚沉略一拱手,先行离去。
安羽霜在门前偷听就是为了验证江晚沉和刘馨二人如表现出的那般两情相悦,只要能确定瑞王是是真的看上了刘馨,她以后便再无后顾之忧了。如今看来两人还真是有情之人,既然如此她倒可以放心为刘馨解毒。
安羽霜的祖母是南疆一苗寨中的女子,当年她祖父途径风南山被当地毒蛇咬中,命悬一线,恰巧被去山上采药的祖母相救。那蛇毒凶险,即便是她祖母救治及时也让他祖父在苗寨当中休养了一月有余。就是这段时间祖父与祖母互生情愫,当时的祖父还没有成为国公,家中对于他娶祖母之事虽有异议却并未过多阻止,只是为了让婚事体面一些,将祖母的身份略微包装了一下,说是一个举子的女儿,所以多年过去也并未有人知晓她的祖母是南疆女子。
当初安羽霜的姨母安怡在后宫举步维艰,安家在朝中也处于危险境地,安羽霜外祖母为了安家也为了自己女儿不得已兵行险招,给了安怡两种蛊虫,一种就是导致温贞太后虚弱致死的嗜血蛊,还有一种算是情蛊的一种。
相传南疆苗女有一种情蛊,这种蛊虫是一公一母,公虫下在男子身上,母虫下在自己身上便可叫那男子对自己一辈子死心塌地,绝无有背弃的可能。只是这种蛊的练法已经失传,安羽霜祖母手中的那对蛊虫不过是后人从残缺文献上摘录勉强炼制出来的,效果不及传说中的蛊虫百分之一,只能做到勉强影响心性,让男子偶有牵挂。不过皇帝的一点点宠爱对安怡来说便就足够了。安怡进宫多年一直安分守己,扮着善解人意的模样,虽不得宠却也没叫先皇厌烦,在加上当时的敬和皇太妃个性张扬跋扈才叫她安怡成了最后赢家。
安羽霜曾求过祖母为自己和杜佑麟施蛊,但祖母却告诉她这蛊因为炼制之法残缺,在人体内无法存活超过一年时间,且一人一生只能下这一次蛊,也并不能保证杜佑麟就会只爱她一人。安羽霜心中明白,若是不能叫杜佑麟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便只能毁了刘馨。
于是她在给刘馨不注意时,在其后颈位置涂抹了一点南疆秘药,嗜血蛊虫只要闻到那秘药染发的气味便会被吸引,然后钻入身体。嗜血蛊虫普通飞虫般大小,且只要一顺便可钻入人的体内,只留下小小一个红点,不知道的人便会以为只是被蚊虫叮咬了一口。
嗜血蛊虫在人体内吸食血液,随着时间增长便会越长越大,长大之后的嗜血蛊虫便会需要更多血液,时间一久人便会虚弱致死。
安羽霜当日为了阻止刘馨,一口气下了三只蛊虫,所以刘馨才会病来如山倒。嗜血蛊虫经过一年半的时间已经在刘馨体内长大,而刘馨的身体血液也无法再承受三只嗜血蛊虫的吸食。半年前安羽霜良心不安带着可以令蛊虫虚弱的药物来看望刘馨,她将那药物加在了点心中,刘馨吃下后,体内蛊虫开始虚弱才将她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即便如此,再让蛊虫在刘馨体内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