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霜先喂了一颗丹药给刘馨,然后打开了之前找到的盒子。
盒子中放着一块尖锥形的熏香,她拿出熏香放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了熏香。
刘馨笑中带泪的看着安羽霜忙活,尽管安羽霜叫她闭嘴,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其实...我从没怪过...你...嫁给了杜佑麟,当我知道...你们成亲后...我就猜到了,那日曲水流觞,你也同我一般...对他一见倾心...我辗转病榻之...时想过...若我当日...当日知道你也...也喜欢他的话会不会...会不会成全你...”
安羽霜手下不停,眼中泪水如瀑布般涌出,她再次低吼了一句:“你闭嘴,你想死吗?留着些力气吧!”
刘馨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我想了后,犹豫了很久...也许...也许我也会舍不得放弃吧...我是有些恨你的...”
“闭嘴!”安羽霜呵斥完刘馨猛地拔出匕首,咬牙间划破了自己的右手手腕,血瞬间涌了出来。
安羽霜顾不得喊痛,强忍着痛楚将刘馨的右手拉了过来,用匕首在她指尖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刘馨的血颜色很淡,本就虚弱的她因为这个伤口再次昏厥了过去。
安羽霜从一旁桌案上拿了盘子中盛放的红参塞入刘馨舌下,血液顺着她的手腕滴到了刘馨的被子上浸湿了一片。
安羽霜任由着手腕的伤口不停流出鲜血,时间稍久一些她就觉得有些发虚,头脑也有些不清明。
就在此时,刘馨的右手臂出现了三个鼓包,这三个鼓包是缓慢涌动,向刘馨指尖伤口游去。
“啵”的一声响一个血红好似甲虫的虫子从刘馨指尖钻了出来。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也钻的出来,各个都有食指指甲盖大小。
安羽霜见虫子被引了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将三只虫子踩死。
那虫子体内满是鲜血,踩死虫子后血液四溅,地上,床边,还有她的裙摆上全是鲜血。
安羽霜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她拿起一块红参片含在口中,刚刚为救刘馨性命她顾不得太多,如今虫子祛除她也逐渐恢复冷静,看着满地狼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也没法收拾了,只能想个说辞遮掩过去了。”安羽霜低声自语着。
“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江晚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话音刚落他便用力将门推开。
几个大夫从江晚沉身后冲进房间,焦急万分的为刘馨诊看。
安羽霜懵了,嘴唇颤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脑中只有四个大字:她被骗了
刘诠搀扶着自己那刚刚因为痛哭有些脱力的夫人走进了门,恶狠狠的对安羽霜道:“安羽霜你真是好狠呐!为了个男人害的我女儿差点丧命。”
安羽霜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可她也因为失血头脑晕眩,脚步虚浮跌坐在地上,她缓了几口气看着江晚沉道:“你们...你们是在演戏?不可能!明明那两个大夫...”
“那两个大夫说刘馨活不过三天是吧!”江晚沉笑着接了安羽霜的话,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踏进了房门:“这样说吧!无论你找这落梅堡中的哪个大夫他们都会告诉你刘馨只剩三天了。因为早在你到落梅堡前,侯爷就将这堡中所有大夫都召集到了侯府,教育了一通。”
安羽霜晃了晃昏沉的头脑,斜着眼睛瞪着江晚沉:“你叫她刘馨?你不是要娶她做...”
江晚沉再次抢过安羽霜的话:“要娶她为王妃是吧!自然也是骗你的了,要不是这样,你怎么敢放心的为她将蛊虫祛除呢?说来本王为了同刘馨演这出戏可是用了不少法子催泪,不过效果倒是很好,成功将你骗过了。”
“你...”安羽霜怒急攻心又加失血直接晕了过去。
江晚沉看着倒在地上的安羽霜笑容渐退,阴冷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十四”
伴随他的一声大呵,风无情的身影陡然从院中出现,刘诠大惊失色,他领兵打仗多年,也算是个高手,可瑞王这暗卫潜藏在他府中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风无情拱手:“王爷”
江晚沉亲自弯腰捡起了地上那三只被踩死的蛊虫拿出一块布帛将其包裹好交给了风无情:“回京都交给皇兄,让他派人带兵去抄了安国公的家。”
“是”
风无情一个闪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刘诠来不及震惊,就听见了身旁夫人哭喊起了女儿名字,他连忙回身:“怎么了?”
最开始被安羽霜送走的那个胡子花白的大夫,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道:“没事了,没事了只是身子虚弱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之后好好将养着,将气血补回就没事了。”
另外两个大夫也跟着点头。
刘诠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忽而想到了什么,立刻拉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夫人跪在了江晚沉面前:“多谢王爷救小女性命。”
江晚沉的神色没有转变依旧的冰冷异常,他伸手将二人扶起:“侯爷不必如此,不过是互惠互利,而且我也要追查害死我母后的凶手,你用不着谢我。”
刘诠搀扶着夫人起身,依旧恭敬道:“下官心中明白,若不是王爷想出如此周全的计划想必小女也不能这么快就解了蛊毒,王爷放心,您与小女的传言下官会任其发酵的。”
江晚沉颔首,瞄了一眼晕倒的安羽霜道:“给她看看,如今还不是她死的时候。”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刘馨转醒,只是她依旧虚弱。她的母亲和父亲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