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小哥先带着温知露去见了钱知县。
温知露见了钱知县立即拱手道:“钱知县有礼。”
钱知县也笑着冲温知露一拱手,如今的温知露是持着金书铁券的贵人,自是不用向他行什么礼,但温知露如此客气他自然也是要礼敬三分的。
“温姑娘这就随我去大牢吧!”钱知县微笑着在前方引路。
温知露就跟在众人身后。
“都听见没有?快让钱立仲那腌臜东西将本少爷放出去,不然定让他乌纱帽不保。”
温知露离老远就听见温博宏的叫骂声。
钱知县的脸色铁青,这会子是真的气到他了,他为官多年,一直被百姓拥戴,还未受过这辱骂。
袁氏闹了半天,见衙役们咬死了就是不放人,恼怒的撒起泼来。袁氏对着几个衙役又抓又挠的,几名衙役只能用手阻挡,不敢还手。
“你们这群腌臜泼才,快将我儿放出来。”
袁氏见衙役们不还手更是变本加厉。
“哪来的泼妇,竟闹到衙门来了?”温知露人未到声先到。
袁氏听了转身刚想回骂,就看见温知露跟着钱知县走了过来。
“原来是你这dàng_fù啊?勾引自家大伯还有脸出来走动?当真是脸皮子厚过城墙。”温知露毫不客气的大骂袁氏。
袁氏气急,又不敢回嘴,只能咬牙忍下。
“知露啊!我正准备找你,将你们娘几个接回温家呢!”温儒华表情淡然的说着,仿佛是给了温知露多大的恩典似的。
“哦?之前温老板不是说给了我一千二百两,我就不是温家人了?”温知露语中大有讥讽之意。
温儒华面不改色的说道:“那一千多两,是你二叔三叔贴补你们母子的。”
温知露笑道:“钱知县您听到了是吧!既然我还是温家人,麻烦知县做个仲裁今个咱们当着钱知县的面把家给分了。”
“你”温儒华怎么也没想到温知露竟会如此说。
温知露眼睛一翻,眸中露出寒光:“我娘的嫁妆中,少了一个紫檀木的首饰箱子,你也该吐出来了吧?”
温儒华眼神飘忽不定,似乎不想将那首饰箱子交出去。
“来人,将这些闹大牢,辱骂知县,殴打官兵之人通通抓起来。”县丞此时开口,更是吓的一众人面色惨白。
“温姑娘这群人?”钱知县还有意询问了温知露一番。
“钱知县您也听到了,我与他们分家了,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而且小女子还要靠您做主拿回家业呢!”温知露讲话十分客气,钱知县也是笑着点头。
“对了,这袁氏是温家三房妻室,有必要通知一下温家三房当家人。”温知露故意提醒钱知县。
钱知县喊到:“来人,快去通传温家三当家。”
当温儒智到了衙门,发现他那浪荡婆娘又与他二哥搅和在了一起,当时就拿了旁边的凳子要砸死袁氏。袁氏吓的躲在了温儒华的身后,这叫温儒知丢尽了老脸。
温家三房只有温博宏一个儿子,其余两个都是女孩,温儒智一直对袁氏算的上体贴入微,百依百顺,袁氏虽然泼辣但在温儒智的面前却一直十分乖巧得体。而袁氏和温儒华的苟且也纯属意外。
当年中秋,温儒智随温知露爹外出做笔大生意,温家众人因为接了这笔大生意高兴,席面上就都多喝了两杯。
而温儒华醉酒走错了房间,第二日还是袁氏屋中女使前来伺候时,发现两人苟且之事,吓的手中水盆落地,将二人给惊了醒。温儒华当即发卖了袁氏房中的女使,想将这事遮掩过去,谁知那一夜竟让袁氏怀上了。
温儒智一个月后才回到家中,两人才再次合寝。后来袁氏同他说有喜了,他也从没怀疑过。
温博宏出生时是足月生产的,但温儒智却以为这孩子是不足八个月就出生了。其实是温儒华花了大价钱打点了稳婆和大夫。
温儒华和袁氏这么多年也都安分守己,本以为此事就这样瞒过去了,谁知却被温知露误打误撞给说了出来,温儒智开始并未怀疑什么,只当是温知露故意攀扯。但袁氏心虚,一次入夜找温儒华商谈此事。温儒华心中也有不安,给了她些银钱让她去寻当年的稳婆出来再做次伪证。可谁成想,竟被温儒智瞧见,悉数听进了耳朵。当场发作就要弄死袁氏,还将她赶出了门。
袁氏是有些姿色的,温儒华心有不舍就将她养在了外面,时不时的过去一趟,与袁氏温存片刻。
温博宏因辱骂朝廷命官又被判了一年不说还打了十五大板,而袁氏与温儒华也被打了板子送回了温家。
温儒智气的要命,可他已经将袁氏休了,也不能拿袁氏如何。
温儒华原先已经稳住温儒智,再三保证只是个意外,有用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劝说,这才哄的温儒智暂时没有分家,如今是再也稳不住了,温儒智回了温家就发作要求立刻分家。
钱知县出面查了温家的账目,虽然也是假账,却还是赔了温知露一间铺面和一座三进的院子。还有她娘的紫檀木首饰箱子,虽然不情愿,但迫于钱知县的官威还是交了出来。
温知露开心的不得了,有蠢货将铺面送上门来,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温家赔给温知露的铺面不大,是一家米铺,那三进的院子倒是不错,在北街的烟火巷里,离琼楼近的很。以后温知露再来镇上住就不用住客栈了。
这三进的院子是之前温儒华的儿子温崇林,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