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岐国公母亲大寿的日子。
这天孟仙黎身穿紫色织金缎面对襟披风,内穿浅紫色绣莲齐腰襦裙。耳朵上是红翡绞金坠子,头戴赤金镂空菊纹步摇和珍珠玲珑八宝簪子,颈上戴的是鎏金镶珠宝项圈。
孟仙黎本就长的极美,如今盛装出席更是让诸多男宾侧目。
女宾中的不乏对她意见颇深之人,其中吏部尚书嫡女沈薇与宗人府左宗正的嫡次女言雨萱最是看她不惯。
言雨萱见她那副傲然的模样就低声呛了句:“狐媚子。”
沈薇坐在言雨萱身旁,偷偷的拽了下她的袖子:“谨言慎行,由着她得意便是,她再得意瑞王也不愿娶她。”
皇帝并未声张孟家之过,也未向群臣昭告要将孟仙黎赐婚于桑蘘国君之事,皇帝还要用桑蘘国君求娶之事敲打某些臣子呢。
孟仙黎先去给徐老夫人贺寿,送上了上等的红参做寿礼。
一些同她还算交好的名门女子适时的围上了她,要同她聊一些闺中秘事。
孟仙黎对于身旁人的分享都只是笑着回应,她的眼睛始终盯着的是,男宾席位上慵懒自酌的宁王。
那是唯一能让她逃脱外嫁的男人,算不上唯一吧,不过对比其他选择,她认为宁王是最好的。
孟仙黎冲巧月使了个眼色,巧月吸了口凉气,壮着胆子向男宾席位走去。
巧月走到宁王近前福了福身子道:“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灌了口酒,抬眼看了巧月一眼道:“何事?”
巧月凑到宁王耳畔:“我家郡主说她有一壶上好的玲珑醉想献给宁王殿下。”
宁王眼睛一眯,透过人群看向对面镇定自若的康佳郡主。
孟仙黎面对宁王审视的目光,露出一抹笑意。
宁王道:“你家郡主有何事求我?”
巧月恭敬回道:“自是关于瑞王殿下的。”
宁王笑着摆手:“瑞王的事本王可管不了。”
巧月又道:“只要宁王殿下愿意提点郡主两句即可,这玲珑醉奴婢给您放在这了,还望王爷待会能去偏厅与我家郡主一叙。”
巧月将一个小巧酒壶放在桌案上,福了福身子便离开了。
宁王爱酒这是人尽皆知之事,天下美酒之中这玲珑醉虽算不得第一,但因其酿造技艺繁琐所用材料珍惜,更是十年才能酿成一坛正宗的玲珑醉,这才使得这酒珍贵异常。
宁王将酒壶打开,倒了一杯对着孟仙黎的方向一饮而尽,算是应了她。
孟仙黎不时同身边其他贵女对饮,没过多久面上就泛起了红晕。
她借口不甚酒力,举手之间打翻了酒盅,使得酒水撒了自己一身,她便借着要去偏厅更衣为由离开了席位,宁王见孟仙黎起身,就拿起了桌案上的酒壶,把玩了一下后起身离席。
孟仙黎让巧月将更换的衣物取来,巧月更是环顾了周遭,确定无人后才关上偏厅的门,将一包花粉撒在孟仙黎的身上。
孟仙黎冲她点头,示意巧月出去观望。
孟仙黎的计策十分简单,毁了自己的清白让宁王非娶她不可,她甘愿做宁王侧妃也不愿嫁到那偏远之地。
她让巧月在玲珑醉中加了些两相欢的粉末,这两相欢在mí_qíng_yào中也是极其霸道的一种,它无色无味,是她派人千辛万苦从西域寻来的,原本是用在瑞王身上的。这两相欢厉害之处就在于单独服用并不会有任何症状,为有遇到西域特有的一种花,“夜绮罗”才会迸发药效。刚刚巧月在她身上撒的就是夜绮罗花粉。
巧月出去探查,发现宁王已经往偏厅行进了,她连忙回去禀告了自家主子,而后就去寻国公夫人以求解酒药的名义引人前往。
巧月离去后,孟仙黎就将衣裙解开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背和红色凤戏牡丹的肚兜。
巧月脚下速度极快,因怕人事后查出,所以两相欢的量下的极少,药效持续时间也十分短暂。她里外寻了片刻,才寻到扶着自己闺女的岐国公夫人。
岐国公夫人的小女儿从未饮过酒,刚才被自家哥哥诓骗了喝一整杯酒水,此时正泛迷糊呢。
岐国公夫人正扶着女儿数落自家儿子呢。
巧月上前福身行礼道:“国公夫人,奴婢是康佳郡主的贴身女使,我家郡主醉酒此时正是难受呢,想向夫人讨碗解酒汤,和一些梳洗用具。”
岐国公夫人一听笑着回道:“好说好说,我家仪儿也是醉了的,我扶去偏厅一同照料吧!”
国公夫人说完用眼睛瞪了一下儿子小声说道:“回头再找你算账。”
岐国公夫人唤了两个嬷嬷一同前往,方便照料。还没到偏厅就听见细碎的呼救声,岐国公夫人面色一变,快步前往。
越是靠近偏厅越是听见女子呼救和抗拒的声响。
“王爷王爷你这是做什么。王爷你放开我”
巧月一边快步跑着一边心里想着,郡主这演的竟如此逼真,还真像是个醉酒后难以逃脱魔爪的可怜女子。
两位嬷嬷在门前听见王爷二字,一时竟杵在门口,不敢进去。
岐国公夫人怒声道:“还不将门撞开。”
今天宴席一共来了三位王爷,其中最为放浪fēng_liú的要数燕王,只怕是醉了酒闹到这偏厅里来了。
两位嬷嬷合力将门撞开,看见一名男子真抱着衣衫不整的孟仙黎四处嗅吻,而孟仙黎含泪挣扎不开。
岐国公夫人头痛欲裂差点没站稳,对着两个嬷嬷喊到:“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