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男名叫张冲,他的小弟大痣男叫田大强,另外两个小弟一个名叫周大,一个叫刘豹。
几人被压去衙门后,由钱知县亲自审问。
这几个地痞流氓钱知县早就想办他们了,奈何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没想到几个混混竟自己送上了门。
几个混混和顺子一同跪在堂前,顺子给钱知县仔细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钱知县惊堂木一拍喝道:“张冲,田大强,刘豹,周大你们几人为何蓄意败坏琼楼名声?”
张冲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跪姿都显得懒懒散散,他故意口齿含糊的说道:“小民就是看那店刚开,想讹点银子。”
“好大的胆子。”钱知县见他如此嚣张,怒目横视的冲几人喝道。
张冲压根不怕钱知县,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着钱知县趴伏道:“知县老爷,是不是要将我们关大牢啊?是的话就快点。”
钱知县冷笑出声:“自是要关的,不光要关,你们几人目无法纪,更是嚣张至极毫无悔改之心,先每人打上十个板子来人”
钱知县将红头签丢在张冲面前,唤来衙役将几人按倒准备施以杖刑。
张冲等人脸色瞬间煞白,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只喊出知县二字板子就已经落下。
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响起,顺子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直缩脑袋。
板子打完后,钱知县对着顺子问道:“温姑娘对几个歹人有何说辞否。”
顺子跪伏:“禀告知府,我们大当家说了,这几人蓄意败坏我们酒楼生意,要求他们赔偿我们店铺的名誉损失费五百两”
钱知县眉头一皱,什么?名誉损失费?
张冲等人还疼的爬在地上哀嚎,一听要赔五百两,也顾不得屁股的疼痛,指着顺子骂道:“狗娘养的,五百两?你他妈想讹老子?”
钱知县再次拍响惊堂木,怒声道:“大胆,公堂之上还敢口出秽言来人掌嘴。”
一个衙役手持着竹木片,走到了张冲身前,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强行让张冲抬起头来。
衙役用竹木片狠狠抽打了两下,张冲的嘴巴瞬间就高肿起来,嘴角也溢出血迹。
顺子听到张冲又挨打了,吓的没敢抬头,就这么一直伏在地面也没有看见钱知县的表情,顺子保持镇定接着说道:“我们家大当家说了,没钱赔偿就请知县按吏律判其牢狱。”
钱知县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正好不想轻易放过这几个人渣,不过按照这几个混混的欺软怕硬的尿性应该是不敢惹上温家姑娘的呀?看来有人指使啊!
钱知县心中笃定,嘴上慢悠悠的说道:“看几人也是拿不出银子的,就判入狱二十年吧!”
钱知县话音刚落周大就哭喊了起来:“青天大老爷饶命啊!我们是受人指使的,请大老爷明查”
“可有此事?”钱知县厉声问道。
张冲口中吐出一口血水低声骂了句:“他奶奶的,五十两银子换老子兄弟几个二十年牢狱之灾我呸!老子他娘的不干了”
张冲高声喊道:“是的,知县大人,我们几人是受人指使的。”
钱知县:“何人指使?”
张冲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带着面纱,说是先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定金,那人还说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再给我们兄弟三十两银子,如果成功了我就自己去取剩下的,若是没成功被抓了就叫个人,明日亥时去城东头堤坝下取剩下的三十两银子。他还跟小的说,这芝麻绿豆大的事顶多就关上个十天半月的也就放出来了。”
张冲几人对着钱知县一顿磕头哀求道:“求大老爷饶小的们这一次。”
钱知县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面上没显露太多情绪道:“既然你们是受人指使那这银两就不用你们赔了,但你们收取钱财故意寻衅滋事也是可恶至极,本官判你们,罚款二十两,入狱三月以示惩戒。若有再犯定严惩不贷”
张冲等人懊悔不已,挨了顿板子还要受牢狱之苦结果一分钱没有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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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客潮褪去后,府衙的小哥带着顺子等伙计回到了琼楼,衙役小哥寻了温知露,对她拱了拱手。
温知露给小哥倒了茶水又送了些点心。
衙役小哥受宠若惊的道:“温姑娘太客气了,知县大人让我来通知您,那几个地痞流氓的嘴撬开了,说是有人指使却不清楚是谁,只是说了让张冲几人明日亥时在城东堤坝下取剩下的银子,钱知县的意思是想问您,是您自己派人去抓还是我们帮您走这一趟”
温知露听了衙役的赘述,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
温知露笑着说道:“这就不劳烦你们了,我明日派人去看看若是捉到了再送去衙门。”
衙役小哥起身说了句:“好,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谢谢温姑娘的热情招待了。”
温知露让玉儿又装了两份鸡蛋糕抵给衙役小哥:“一份你帮我带给钱知县,不是值钱的玩意让他千万别推辞,这一份你带回去分给其他兄弟们尝尝。”
衙役小哥连胜道谢,眉开眼笑的离开了琼楼。
温知露也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走远后才进了门。
衙役走后玉儿跑到温知露跟前小声询问道:“明日亥时要不要让三哥或者五哥去一趟,将那人给抓回来?”
温知露张开双臂撑了个懒腰说道:“抓什么人?别想了,明天没人会去送银子的。”
玉儿不解,可再想问两句时温知露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