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怔住,他能喊出她的名字,若不是听到容皓刚才喊过,那就是其他原因?
萧夙寒走近她,眸光含着一丝兴味,“你就是一道懿旨,被南晋太子抛弃的沈千夏?”
她淡淡回他:“是。”
什么抛弃?非得这样说才显得她如何悲惨吗?
“有意思。”
语气懒散而狂妄,神态漫不经心,目光却无比犀利。
萧夙寒再次看了她片刻,随后领着随从离开了栖凤楼。
沈千夏松了一口气,她见到萧夙寒有种心慌与害怕的感觉。
论气场与气势,他与容夜不相上下,不及明帝,更不及容湛。
可他身上莫名有种让她慌张的东西。
她的心口仍然在剧烈地扑通跳着。
望月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他就是北越萧太子吗?看着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啊。”
沈千夏回神,压下心底的疑惑,“嗯,他那人阴沉着呢,今日短暂的一见,就觉得十分疑虑,有机会还得好好会会他!”
“你疑虑什么?”望月不禁好奇,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沈千夏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总觉得他就是很诡异,将来可能是个强大的后患。”
望月呆住,心底升起一丝不安:“那你得小心谨慎才是。”
“嗯。”沈千夏不做多想,抬起步履,往楼上而去。
经过走廊,依稀还能听见容皓放荡的笑声。
望月小声问道:“五皇子他们刚才在做什么啊?那个女子好像在桌子下喝了什么…”
“他就是聚众闹事,故意挑衅萧太子,显摆他女人多而已。”
望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千夏忽然觉得,这种地方还是不该带望月来的。
凤冥那个人,自从开了栖凤楼,不是在赚钱,就是在数钱,关在屋子里,倒是乐得自在。
可他偏偏掌握得一手好情报,只要是在这栖凤楼透露出来的,他总有办法最先知道。
比如他告诉她,萧夙寒这次来上京,想让明帝嫁个女儿给他,以保两国交好。
不仅如此,他还要接回雪妃的女儿清云公主,说雪妃既然被打入冷宫,那么公主理当回北越。
由清云公主的舅父北越王抚养。
明帝气得差点吐血,大发雷霆,病情又反复而且加重。
沈千夏思忖片刻,“他也确实是太嚣张,清云公主在南晋倍受宠爱,怎么也轮不到舅父抚养吧?”
“这分明就是不把皇上放眼里,故意去激怒他?”
萧夙寒再嚣张,在容家的地盘,如此招摇不收敛,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还有容湛在上京呢!
他就不带一点害怕的?
回想起刚才见到他的情景,她的目光冷沉下去。
凤冥将数好的银票叠整齐,懒洋洋地叹道:“他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难不成领回去给自己添堵?”
沈千夏托着腮,若有所思。
凤冥将银票收好,拍了拍手,“萧太子就来喝点茶,出手都是无比阔绰,多来几个这样的贵客,何愁不发财?”
她瞟了他一眼,他眯了眯眼睛,继续说:“你赚那么多钱是想做什么呢?不过这银子的确有安全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