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长…”随言敲着门听到宋远驰让她进去
“我…下午想请假…”随言说着
宋远驰不知道在看什么,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去找阎羁?”
随言点着头,宋远驰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怒火,随言说的更加小声了,“我无所谓哪天,今天要是不行的话…”
“你去吧,自己去可以吗?”宋远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恼火
随言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谁要倒霉了,她快速的离开了宋远驰的办公室,拍着小胸脯,又不知道哪个学生犯了什么事惹到宋远驰了,太可怕了
随言走后,宋远驰把眼前的一堆文件都烧了,他重重的捶打着桌面,“混蛋…混蛋!”
吃完午饭,随言又帮忙别的老师做了些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和众位老师连声抱歉后就走了
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都觉得很奇怪,没有课出去一趟也挺正常的,小随老师也太客气了,一直说着不好意思,麻烦了,也没麻烦他们啊
随言跟着导航来到了阎羁的私人心理中心,这里的保密性特别好,电梯是一人一梯上楼了,根据预约码输入,电梯会直接送到相对应的楼层
电梯一开,一个温婉的护士小姐就迎了上来,“随小姐您好,请往这边走…”
随言跟着护士小姐走进了一间房,里面布置的就像家中的庭院一样,“随小姐,阎医生马上就来…”
随言坐到了正对太阳的沙发上,阳光晒着她,暖洋洋的,屋子里的香薰也特别舒服,眼皮好像有些重了…
阎羁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看着睡着的随言,“长得…还真是水灵…”
随言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一醒过来就在一间屋子里,这个屋子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只有一扇门,可是她怎么都打不开,她害怕的叫着凌颂,喊着凌瑞和凌恕
绝望无助之下,凌颂走了进来,随言如救命稻草一样上前抱住了凌颂,可凌颂周身都散发着寒气,他抱着随言上了床,把她的四肢都用铁链锁住了,勾着笑对她说着那句熟悉的话,然后慢慢在她的眼里放大…
阎羁看着随言双手紧抓着沙发扶手,额间已经出了汗,嘴里呢喃着求凌颂放过她
随言梦还在继续,在她和凌颂的床边出现了一堆的人,他们围着床边看着她,耻笑她,谩骂她的不知羞耻和**
凌颂好像听不见一样继续羞辱她,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
随言越来越激动,她的指甲嵌进了沙发里,整个人都在挣扎
随言的梦境换了一个地方,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随言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地下室的门打开了,还是凌颂,他把凌瑞和凌恕扔了过来,两个孩子浑身是伤,随言怀抱着他们,给凌颂和他怀里的女人磕头求饶…
随言的情绪已经达到了临界,她开始有些呼吸困难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求求你颂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梦里的凌颂让人把两个孩子高高的举起,随言满头都是血被人压着,就在随言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被摔下来的时候
她的梦醒了,阎羁用外力干扰了她,把她叫醒了
随言惊慌的抱着自己,缩在沙发上,满脸的泪,浑身都是发抖
“夫人,您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很多…”阎羁递上了纸巾
随言惊魂未定,“你是…阎医生?”
阎羁微微笑着,“我是叫您凌夫人呢还是随小姐?”
“你认识我?”随言说
阎羁又给随言递了杯水,“我认识凌总…”
随言稳定了情绪,“我没有好…是吗?”
阎羁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远方,和随言就像普通聊天那样,“夫人…您不是抑郁,是焦虑症,而且不轻…”
“我不是经常这样的,偶尔才会…”随言有些心慌
“夫人不用紧张,现代人…谁没点焦虑…”阎羁放下了沙发的椅背,也帮随言按了,“夫人放松些,闭上眼睛,慢慢放松,放松…”
随言照着阎羁的话,放松了下来
“夫人不要把自己当病人,每个人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想哭就哭,想发脾气就狠狠的发脾气,您可是凌夫人,放在以前您就是皇后,还是有两个儿子的皇后…”
随言听着阎羁的话笑了起来,“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后被废的不在少数,嫡子死于非命的亦比比皆是,谁能笑到最后都是未知。”
阎羁深意的笑着,这话他是一定要转达给凌颂的,他们这样的人最怕娶个不知进退的,可凌颂这老婆娶得,也看的太明白了,“夫人想的太多而且…”
“你想说…我对颂哥哥不够信任,我的安全感极低?”随言很清楚刚才那个梦应该是阎羁设下的,他作为心理医生,想看看她内心最真实的样子
“夫人确如我所言,看的太明白,忍耐的太多。”阎羁说
随言想着刚才前半段的梦,“我对颂哥哥…有深入骨髓的惧怕。”
阎羁很少看到能自己看清自己问题的病人,他们知道自己问题的所在,也能足够看清自己,可这样的人往往是很难痊愈
“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吗,你这么怕他,为什么还会和他结婚?是婚后发生了什么吗?”阎羁的语气平缓,柔和,他的嗓音有一种魔力,引导着随言向他倾诉
随言沉默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对阎羁的信任不比陆远,万一这些话传出去…
阎羁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