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从小到大就没有信任过谁吗?在遇到凌总之前。”阎羁的这一句是有试探性的,他在替宋远驰问
“有吧,可那时很小,不过是把一句玩笑当真了。”随言想起了那个说要带她走的男孩,可最终那个男孩也并没有带她走,甚至就这么消失了
阎羁继续说,“夫人记得这么清楚,可见印象很深。”
随言以为阎羁和第一次一样,想听她随意的说说,“具体…其实记不得了,我遇到那个大哥哥的时候他好像也被家里赶出来了,我们一起缩在小山洞里,我说我要回去认错,他非不让,说我怯懦,这么容易低头。”
阎羁配合的笑笑
“不过…他很厉害,生了火还弄了吃的,他还说不回家也能活下去,让我别总是畏畏缩缩的。”随言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男孩责骂自己,小山洞里,小随言抱着双腿小小一只的缩着,男孩站在随言面前,一顿的说教
“那后来呢?”阎羁来了兴趣,宋远驰从没告诉过他,怎么和随言认识的,随言到底怎么就成了他心里过不去的白月光
随言想想就好笑,“第二天我就回家了,可下午出去的时候那个哥哥好像又挨打离家出走了。”
“他气呼呼的坐在山洞外面,我就过去陪他了,他又骂我,说我没骨气,让我滚!”随言说
阎羁差点就顺口说,宋远驰小时候是真的脾气差到爆,离家出走几天不归是常有的,“那你滚了?”
“没有,那个哥哥身上都流血了,还嘴硬,我就回去拿了纱布还有吃的喝的,偷摸抱了小被子
阎羁想着难怪了,是受人恩惠了,而且还是这么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宋远驰自小桀骜不驯,不管挨多少打骂,都不肯低头,“你刚才说那个要带你走的人是他?”
随言点着头,她当时是真的满心期待,“可他没有来,我在山洞外面等了他三天…”
随言说到这儿不免有些感怀,那是她唯一一次的叛逆,那时的她觉得不屈不挠的大哥哥真的好厉害,大哥哥会保护她,她也可以照顾大哥哥
阎羁没有再问下去了,他是知道宋远驰最后为什么没去的,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宋远驰肯定去了,照着他的倔脾气一定会带随言回宋家,即使闹得天翻地覆,即使不做宋家的儿子,他也不会食言
阎羁又和随言聊了些别的
“夫人,上次我就说了,焦虑,每个人都有,夫人不把他当病他就不是病,只是情绪,是一种遇到事情以后必然会产生的情绪。”
随言明白阎羁说的,“阎医生是说我不用太在意?”
“夫人放轻松,遇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伤心,难过,愤怒都是很正常的。”阎羁说
随言会心的笑了,“那我一个月来找你一次。”
阎羁点点头,“夫人要睡会儿吗?”阎羁的眼睛瞥向不远处
随言知道意思,“那我睡会儿…”
阎羁看随言睡下就起身去了凌颂那儿,“凌总,您和远驰可是砸了我的招牌了,我做医生的底线都被你们踩没了。”
阎羁的话说的很清楚,宋远驰上次也和凌颂一样,听到了随言和阎羁的所有谈话
“你倒是诚实,言言…上次说了什么?”凌颂听两人谈起上次的零星半点,已经猜到些了
阎羁怕凌颂会动手,和他保持着一些距离,“夫人第一次来我这儿就做了个梦,梦里…”
阎羁把随言第一次梦中说过的话都告诉了凌颂,凌颂的脸色难看的很
“凌总,远驰是什么样的人您很清楚,他和您争是觉得夫人跟着您过的很不好,夫人的那些话…别说远驰,我听了都…”
凌颂最后悔就是那次,他一辈子都洗不掉,“可你今天来没告诉他。”
“是,我不想他越陷越深。”阎羁插着裤兜,他和宋远驰是打小的交情,他深知宋远驰的性格,“如果凌总真的不在乎夫人,夫人也确实过的不好,我会帮远驰,可事实并不是,远驰…我不知道他现在想怎么样。”
“什么叫你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凌颂深感不安
阎羁刚想说,凌颂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久到他都忘记的人了
“傅院长,有事?”
“凌总,随夫人去世了。”
凌总挂断了电话,总感觉这件事来的蹊跷,“随言的母亲去世了。”
阎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像是早就知道了,“远驰去找过随夫人。”
凌颂送走了阎羁,随言还在睡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随言说这件事,本还打算着要明天和随言去拍婚纱照,把婚礼提上日程的,这下又要延后了
随湛已经知道随夫人去世的消息了,他住的离凌家很近,没多久就过来了
“先生,随总来了。”佣人过来告诉凌颂,凌颂还远远的看着熟睡的随言
“带他过来吧。”
“傅瑾深通知你了吧。”随湛疾步走了过来
凌颂的注意力全在随言那边,“怎么和言言说呢?毕竟…是她妈妈。”
随湛还以为凌颂会和他讨论一番随夫人的死因,不想他先提到了随言的感受
“我来说吧,这是我们家的恩怨。”
凌颂在意的不是谁来说,是随言会有什么反应呢,最近的事接二连三
“你不和我聊一聊随夫人的死因?”还是随湛先忍不住了
“你觉得有可疑?”凌颂说
随湛和随夫人可谓明争暗斗了多年,对随夫人的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