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有些担忧的看着那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然后跪在宋念身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应该是去准备药去了……”
宋念每说一句话，都得耗尽一段时间里积攒的力气，但是那声音依旧嘶哑得难听，仿佛再多说一句，这嗓子就得彻底废了。
夏冬点了点头，然后跪在宋念身边道，“那小姐，你休息一会儿吧。”
宋念苦笑着，微微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宋念已经看不见了，但是身体上的力气倒是恢复了一些。
夏冬见她有些茫然地左右望着，便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也不在意那沾到身上的血污。
“小姐，你先清理一遍。”
“然后再去泡药浴，谷师父说要泡够一个时辰。”
宋念抿了抿唇，说道，“夏冬，麻烦你了。”
这个时候的嗓音依旧沙哑，但是已经有了些力气，只是因为极度缺水，才会导致嗓子出不来声音。
夏冬立刻摇头，但想起来宋念根本看不见，便低声道，“不麻烦。”
宋念可以清晰地闻到身上的血腥味，尤其是清洗的时候，血迹已经结痂，搓掉的时候感觉有点轻微的疼痛。
彻底清晰之后，宋念觉得舒服了许多，然后又立刻去泡药浴。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浑身疲软无力的宋念，才躺到了大床上。躺上去之后，什么心思也没有，很快呼吸便平稳了。
谷天命站在自己的药房里，眉头皱得死紧。
虽然宋念并没有服下解药，也看似是撑过了一夜，按理说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了，但是最后不应该是这个结果，不应该是这样浑身脱力的结果。
“到底是哪里不对？”
谷天命皱着眉，翻找着医书。
宋念睡得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就像是躺在棉花一样，虚软无力，但是腹部却有一股热气，暖暖的，十分舒服。
直到白日里，宋念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腹部那里有些不一样。
宋念跑去找了谷天命。
谷天命在药房里待了整整一夜，到白日里恢复了些许的宋念找来的时候，才放下手里的医书。
“师父，你帮我看看。”
谷天命一皱眉，确实需要看看，这情况太不对了。
“你坐下。”
宋念点头，坐了下来，伸出了手腕。
谷天命伸手搭在手腕之上，忽地眉头一皱，然后望着宋念问道，“你哪里比较奇怪？”
宋念想了想，形容了一下腹部的热气，还多加了一句：很舒服。
“……内力。”
宋念一挑眉，有些兴奋。
“这就是内力？”
原先是在小说中见识过，真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谷天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小徒弟，因为在他看来，这实验分明是失败了，就算多了些内力又如何。
但是小徒弟明显有些过于开心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吗？”谷天命叹了一口气，只好先开口问道。
宋念摇头。
她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谷天命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两种毒纠缠，可能活不过十年。”
宋念掰手指一算。
十年应该够她苟到结局了，或许都用不了这么久。
“无妨，不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