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有的话,他也想带着司徒留到处游山玩水,过舒服惬意的日子,远离这样时刻要担心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的生活,可是现在他不能啊,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是希望他能活得更久一点,因为只有活得更久一点,他们两个才有继续相依为命的可能啊。
场面一度因为司徒留说的这番话而变得十分尴尬,刚刚还笑得十分夸张地小乞丐,此时此刻显得十分无助,他看了看慕长风,又看了看司徒留,最后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路星河的身上。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现在的小乞丐看来,这屋里除了他以外的三个男人,也可以唱一台大戏了。
感受到了小乞丐的目光,路星河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做。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好像傻子一样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坐在那里的两个人,一直看了快有一盏茶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觉得站累了,有或许是因为找到了缓和气氛的方法,路星河在小乞丐的注视下终于有了动作。他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然后给慕长风倒了杯茶,递给了慕长风,然后对司徒留说道:
“如果按我的说法,我觉得,司徒先生你实在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你并不是累赘,因为每个人的存在都他特定的价值,对于长风兄来说,你存在的价值,就是他努力的意义不是吗?你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涉足于危险之中,同时你擅长的领域给出长风兄一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也是在给他分担吗?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是来帮长风兄解决困难的,你的存在就像是长风兄的智囊,也就是说,你不是累赘,懂了吗?”
慕长风听完路星河说的这番话,差点就感动得痛哭流涕。插科打诨他拿手,说好听的哄人他也可以,但是让他说这些大道理,他自己光是想想就够头疼的了,更别说是耐心地说给别人听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路星河说得特别有感染力,连他这个最讨厌听大道理的人,都能认真听完,那肯定能改变司徒留的想法,就算当时不能看到效果,之后也一定能影响到他。
于是慕长风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和路星河学学这招,这样的话,以后他就能“应付”司徒留了。
话说回来,慕长风猜得没错,路星河这些话对司徒留确实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的脸色几经变化之后,最后对慕长风说道:
“你的观察力可以,但是其他方面还差了一些,如果星河想学的话,他倒是一个很好的学生。”
“算了,也不是非要学这个,我有点累,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趟程家,你们晚上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慕长风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等他彻底消失在三个人的视线当中的时候,路星河坐到了他之前坐的位置上,很严肃地对司徒留说道:
“先生,你刚刚说我有学这个的潜质,那你现在能不能教我,如果我能赶在长风兄离开之前学些皮毛的话,没准我还可以帮上他的忙。”
司徒留刚听到这话,觉得一阵狂喜,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对着路星河摇了摇头。
“长风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两个人去的,别白费力气了。”
“可如果我有办法能说服他呢?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路星河在说话的时候,看向司徒留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的光亮。司徒留在一旁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有经得住路星河的诱惑,对着路星河点了点头。
这方两个人热火朝天地开始学习鉴别蛊术的方法,那方慕长风倒是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了床上,瞬间叫了程昱天出来。
“喂,老头,你说我做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如果往好了说呢,你也只是出于对他的保护,但是往坏了说呢,你就是关心则乱。能干大事的人呢,不能有这么多的感情,更不能有这么多的牵挂。”
“可我不想干大事,我就想多攒点钱,给徒留看病,他的病要是能治好,我们两个人以后就隐居起来,再也不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这世上的人没有几个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的,以前我也这么想,我想证明自己,能够有保护我妻子的能力,所以我去挑战那些人的时候,根本没打算别的,就想证明自己。后来我真的成了天下第一了,我证明了没有人能够杀得了我,可那又怎么样呢?我最开始最想保护我的那个人,因为我死了。”
“人这一辈子,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度过的,你之所以不这样觉得,是因为你现在还有控制局面的能力,等到你失去了这种控制之后,你就会知道,其实没有任何人能够真真正正的了解你,更多的,都是互相妥协。”
程昱天很少有这样感性的时候,在他们认识的这几天里,他一直不停地在教育慕长风,以至于有的时候慕长风都觉得,这程昱天比他师父对他都严格,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他合作,还是在他手底下打工。可是他虽然没有程昱天这样的经历,但不知为什么,他好像特别理解他说这种话的感觉,于是他忍不住对程昱天说道:
“如果有机会让你选择的话,你还会选择这条路吗?”
“你这问题我想过太多遍了,以前我一直觉得,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无论重复多少次,我的选择都一样。你不用觉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