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是您的东西,请收好。”
便利店中,打工小妹红着脸,娇羞的看着眼前正出神的男人。
他是附近小区的住户么话说以前都没有见到过哎。我在这打工也快半年了,这么高的颜值,我肯定会有印象。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呢?
啊!他看过来了,眼睛好好看啊!
嘤!
“好的,谢谢。”浑厚低沉的嗓音响起,柜台前的男生接过一包小杂物,露出温柔文雅的笑容。
在打工小妹晕厥过去之前,男生伸手撩起刘海,轻叹着走出便利店。
他的烦恼又有谁能懂呢?
这个男人正是董幸。
初升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向这座充满朝气的城市,路过的行人快步走着,他们正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时间还早,到处走走吧。好久没有出来散步了。”
金色的阳光打在细碎的刘海上,微风拂过,掀起董幸的袖角,那深邃的双眸犹如星空一般。
经过的行人不禁朝着董幸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多是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呵,愚蠢的世人。
……
公园的人工湖前,一名穿着邋遢的青年倚在栏杆上,面色颓废。他蓬头垢面,脸上胡子拉碴,脚边或立或倒着一堆酒瓶。
董幸走过他的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直入鼻喉。
“怎么了?”董幸靠了上去。
青年怔怔扭过头,看到董幸,先是一愣而又很快又转了回去。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
平静的湖面上,一对鸳鸯作伴从栏杆下游过。董幸看到,青年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搜嘎,懂了。
情感分析大师上线!
“和你讲一个小故事吧。
曾经有个小女孩,她有着幸福美满的家,有着一个无比宠爱她的奶奶。她每天都过的很快乐,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直到有一天,老虚动手了。
她的家庭破碎,父母离异。宠爱她的奶奶也因病去世。就连平时自己最喜欢的小狗张三,也吊着狗盆离她远去。”
说到这里,董幸顿了顿,似乎是在感慨女孩的悲伤经历: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曾经是‘小公举’的她,只能被迫接受现实。而她最先面对的,就是想办法养活自己。”
“冬天的风,寒冷刺骨。她赤着双脚、衣衫褴褛的走在小镇上。‘有谁要买炸弹么,新鲜的炸弹,有人需要么。’她努力的吆喝着,但是并没有人光顾她的生意,甚至有人对她翻起了白眼。
空中的雪花飘落,空气也慢慢冰冷起来。她哭了,望着漆黑的天空,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好冷啊,如果有一根蜡烛让我取暖,那该有多好呀。
小女孩的眼神落在了炸弹的引子上好冷我就点一下,不烧完它。懵懵懂懂中,她抬起被冻的青紫、颤微的手,点燃了引子。
然后整个小镇的人都见到了她的奶奶。”
故事讲完,董幸长叹了一口气,抬起苍白细长的手臂轻拍青年的肩膀,鼓励道:
“这就是卖炸弹的小女孩的励志故事。你也不能放弃啊!”
说罢,董幸转身离去,只留下发呆的青年一人。
“他讲了什么?”
听完整个故事的青年此时大脑乱糟糟的,一个又一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如油痘一般难以遏制冒了出来。片刻,他扔掉酒瓶,嘀咕着离开了。
藏在远处的董幸不禁欣慰一笑:
今天,又是拯救人类的一天呢。
……
……
推开门,客厅的电视机还在开着。
站在门口就看到蔡芸半躺在沙发上,嘴角擒着笑,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
她身上仍穿着喜服,只是拿下了盖头。躺在那里却别有一番风味。
“回来了?”
“嗯。”
电视刚好又到了深夜小剧场,害怕受到精神污染的董幸快步走过,和蔡芸打了声招呼,便提着买来的东西走进了卫生间。
今天还有正事要干呢。
卫生间内,董幸把新买来的棱形镜装在洗漱台上,在镜子的中间和两侧各摆上一根蜡烛,而自己则正坐在镜子前。
锁上门,关掉所有的照明设备。
一片黑暗中,董幸拿出手机看着时间。
今天他要尝试一个在网上找到的可以召唤鬼魂的游戏,听说这个游戏可以招来死去的“某鬼”,但也有人说,被召唤而来的只是游荡在附近的普通鬼物。
至于事实是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董幸提前拿出十字架,又早早通知了蔡芸,让她在外面盯着,以备意外发生。
漫长的等待中,午夜降临。
“开始吧。”
按序点燃三根蜡烛,摇曳的火光成了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董幸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那张熟悉的脸,一半被照亮,另一半融入黑暗。
接着,他闭上眼,集中精神,慢慢喃念了三遍:“bloodyry”
然后睁开眼紧盯着镜面,开始等待。
滴答。
可能是水龙头没有关紧的原因,耳边响起水珠拍打在地面的清脆声响。心疼水费的董幸刚想起身,眼前的三只蜡烛突然爆出一阵火星。封闭的卫生间,烛火仿佛被风吹动,摇摇欲坠。
一片死寂之中,董幸看到镜子中的场景变了模样。
先是镜面变得模糊不清,仔细看去,镜子深处仿佛有一点红晕在流动。渐渐的,红晕越来越清晰,扩张、疯涨,迅速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