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代表了房间里的人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季博给顾淮云捋着线索,“我刚才开车经过酒店的时候,看到你和杨小姐一同进入酒店里。我们上来找你,便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叫声,我们以为你和杨小姐正在里面……”
正在里面做什么,不言而喻。
顾淮云陡然变了脸色,一瞬间他便推断出季博刚才异常的原因,他心一惊,又问道,“陶然呢?说啊!”
“她、她好像下去了。”季博的脑子里突然起了嗡鸣声,怎么也摆脱不掉。
顾淮云猛地转身,大步地往外踏去。
他的脚步越走越急,到最后渐渐地小跑起来。同时,手机被拿了出来,一键拨通了陶然的电话。
在他按下电梯的下行键时,响了有一会儿的通话终于被接起,只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陶然。
“喂,喂!”
“你是哪位?我太太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接电话的人听声音年纪不小,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你好啊,我是酒店的保洁员,我刚刚看到有一个年轻人摔倒在酒店门口,手机也掉在这里,被我捡到了。”
“摔倒?那麻烦你叫我太太听一下电话。”顾淮云左手搭在腰间,头向下垂着。
“那年轻人走掉了,不在这里啊。”
“……”
电梯叮的一声,刚好到达一楼。
顾淮云的心没来由地惊慌起来。没有犹豫,他快步跑出了电梯间,往酒店大门方向匆匆而去。
在偌大的电动感应门前,顾淮云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顾淮云,恭敬的神态,“刚才是您打的电话吧。”
顾淮云看到了对方手里的手机,那是陶然的手机。他接过手机,“我太太人呢?”
保洁员摊开手往外一指,“她刚刚在这里晕倒了,不过很快又起来,我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要。”
“那她现在人呢?”
“人啊,”保洁员走到门外,指着一个方向,“我看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往那边去了。”
顾淮云的脸色往下沉,刚好有大堂经理赶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去把你们酒店的负责人叫出来,我要调查监控,快!”
顾淮云住的是高级商务套房,大堂经理不敢怠慢,连忙应声去打电话。
那边季博行至顾淮云身边,早已是六神无主,面色苍白地喊道,“老板……”
顾淮云转头过来,“你现在去打常平电话,让他把区派出所所长、还有市刑侦大队队长全给我找出来,然后叫他马上来运城找我。”
“哦哦,好。”季博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人也回神了不少。
运城派出所里忙得人仰马翻。
“我见她面色很差,还问她要不要紧。她一直坐着,毫无反应,也不说去哪里。我只能沿着相城路一直往前开。”
说话的是一个年逾五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很旧的条纹olo衫。
“那你的车开到什么地方停下来?”顾淮云问道。
出租车司机印象很深,“在松花路和相城路交叉口,乘客突然开口说话,说她没钱,让我先把她放下来。”
顾淮云:“我太太下车时是几点,记得吗?”
“具体的我不知道,大概5点多。”
那边有人很快下达命令,“派几个人去松花路和相城路的交叉口找人,还有调取今天5点后方圆五百米的监控。”
出租车司机把知道的全说完,还在说,“我看她整个人状态就不对,本来想带她去附近派出所的,乘客一直说不要。”
“哦,她还跟我要手机号码,说以后有机会再把车钱还我,反正也不多钱,我也就没要了。”
下一刻,顾淮云转身问季博要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司机,“师傅,谢谢你载了我太太一程,谢谢。”
他的语气恳切。也因为太过恳切,让人很难不发觉其中暗藏着的沉重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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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误会这个梗是怎么来的呢?是我有一次旅游(具体哪一个城市忘记了),在酒店里等电梯时候,就听到了让人很是脸红的声音。
完全没有料到,真的是很意外。
……
谢谢看文,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