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你就承认吧,你是不是爱惨了我?”陶然的手臂顺势横在了男人宽大的胸膛上。
男人没有回音,陶然也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非常不要脸的问题。
“上来一点,亲一下。”
嗯,自己行动不便,想亲她,还得她主动过去亲。
顾老板,人霸道也要有个限度的。
陶然念在他还是病人的份上,身体向上拱了拱,嘴唇贴近了男人的唇面。
接吻这档子事,最好是适可而止,还得是速战速决,不然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在尝了男人的味道后,陶然竟然觉得意犹未尽。原本分开了,在停顿了两三秒后,她又低下头去,不管顾淮云愿不愿意,用牙尖咬住了他的唇瓣。
对于她的行为,男人采取了放任的态度,等到陶然咬得重了,他才嘶一声,用沙哑的嗓音说道,“疼。”
陶然也知道她把他咬疼了,但她控制不住,还笑,“顾老板,你真好吃。”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无心的,只有两个人的夜晚,她很容易变得有恃无恐。
但她不知道男人的心思早已和她南辕北辙。
“我什么好吃?”男人的眼神在幽暗的光线下越发的深沉,连嗓音都干哑起来。
陶然还没发觉,认真地回答起他的问题,“嘴巴好吃,甜甜的,香香的。”
“还有……”
“还有什么?”
这个时候,陶然才发现他的嗓音里带了太多浓厚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达出来,但她就是能明白他此时此刻身体里的密语。
非常不可思议。
也许只有和他做过真正夫妻的人才会明白他这些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身体本能的反应。
陶然心想这下坏了,把他点着了可不好收场。
“顾老板,我有点困了,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好。”
陶然打了个浮夸的哈欠,连忙闭紧了眼睛装睡。
病房外很安静,病房里也很安静。病床上,被子底下,一只大手正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她的睡裙。
“你疯了?”陶然紧张地逮住了那只作乱的大手,将声音压到最低。
男人也用气声说话,夹着点点笑意,“今天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发育很成熟的人?”
“不行!”陶然觉得这人真的是疯狂,她快要哭了,“顾老板,咱们冷静一点,你引流管还插着呢,不着急,等一个月再做好不好?”
“你想到哪里去了?”
“……”
她想错了?
没道理啊,也不看看他的手往哪里摸呢。
“那、那你把手先拿出来。”陶然心有余悸。
“呵呵……”男人低声笑了出来,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廓,温温柔柔地诱哄道,“宝贝儿,把眼睛闭上。”
“……”
陶然感觉被他的这一声“宝贝儿”催眠了,身体像过电一般痉挛起来,然后按他说的,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
……
……
安静的夜晚把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
他们的“作案”时间不长,因为她太紧张了,也太刺激了,所以陶然没有挺多久。
她还在喘息的时候,男人笑话她,“现在舒服了没有,发育的挺成熟的人?”
“……”
陶然把被子一裹,现在不想装睡,想装死去了。
男人踢了她一下,“起来,去拿纸。”
“拿纸干嘛?”陶然转过头,心惊胆战地问道。
都没看出来沉稳可靠的人居然是一个作货,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男人的语气不太爽快,“擦手!”
“……”
下一秒,陶然赶紧下床,灰溜溜地跑去找纸去了。
手术后一周,主治医师为顾淮云拔除了引流管,纱布也换成了轻薄的。
“三个星期后再过来复查就好。”
陶然趁机问,“医生,那个优甲乐是要一直吃吗?”
主治医师不禁笑了起来,因为陶然脸上的忧色过于明显,“药要一直吃,不能停。每天早上空腹,先吃两粒半,等复查后再看看要不要减量或者增加。”
之前网络上流行一句话,“药不能停。”
没想到竟应验在顾老板身上。
顾淮云坐在椅子上,压了压刚贴好的纱布,“陶然,邢主任还有事要忙。”
陶然从失落中回过神来,“谢谢邢主任。”
“顾太太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所有肿瘤中甲状腺肿瘤算是最轻的了。”
陶然讪笑,“我明白。”
话落,她的手被人轻轻执住。男人的大手温热,带着薄薄的粗粝感。
一想起他下半辈子都要吃药,陶然的心情怎么都无法轻松起来。
主治医师带着几个实习的走了,陶然站在一旁,沉闷地收拾两人的衣物还有日用品。
“过来。”
穿了几天的病号服终于可以换下,男人穿着纯白色的圆领t恤衫,一条破洞牛仔裤。
陶然放下手里的衣服,心情还很差,“过来干嘛?”
男人看着牛仔裤上的破洞,故意找茬,“你看你,给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跟着周俊廷,她不仅学会了做衣服,也继承了对他自己做出来的衣服神圣不可侵犯的臭毛病。
“顾老板,这个是时下最流行的破洞牛仔裤,麻烦有时间也关注一下时尚界,跟上潮流,ok?”
这一杠,把陶然原先焦虑、担忧的情绪分散了不少。
男人抚着她的头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