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接过顾淮云从酒柜上取下来的酒杯,倒了老板的酒,嘴还闲不住,“怎么,女朋友去出个差,您就在这害相思呢?”
会知道陶然去绥安,还是从莫非的嘴里撬出来的。不然晚上下班,他也不会特意跑总裁办公室这一趟,顺道关心一下独守空闺的好友。
顾淮云没留意常平拿他开涮,反倒纠正道,“是老婆,不是女朋友。”
常律师十分无语,切,有个老婆了不起是不是?
顾淮云和陶然领证的事,知情人没几个,顾英霆是第一个知道,除此之外,他就告知了这几个好友。剩下的,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走吧,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今晚跟哥几个好好放纵起来。”
顾淮云去衣架上拿外套,“你请客?”
常平震惊了。他一个朝九晚九的打工仔,混得还不够惨吗,还来剥削他?
顾淮云恨铁不成钢,“出息!出去别说是我顾氏集团的人。还好好放纵,放个屁的纵!”
常平震惊的表情扩大,他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顾老板的厚颜无耻了。也不看看,他赚的是什么钱,他一个大老板赚的又是什么钱。
“老板,你们这是打算下班了?”
莫非早就想下班,奈何老板还未有动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看到常律师从他窗前经过,他就知道下班有望了。
莫非探头探脑,意外的表情装得还挺像。
顾淮云笑了一声,“怎么,你不打算下班?”
“不是不是不是。”每次在老板面前玩每次都玩脱,但莫非就是记吃不记打。
“走吧,今晚常律师做东,一起去喝一杯。”将酒瓶收回酒柜,顾淮云走过来,揽住自己下属的肩头,动作亲昵。
莫助理叹一声,“今晚恐怕不行。”说完,回头偷偷瞄一眼正为今晚的买单默默心碎的常律师,低声道,“晚上得回去哄女朋友。”
顾淮云大吃一惊,“还没哄好?”
他女朋友第一天和他冷战时,顾老板一眼就看穿他状态不对,莫非只能供出实情,并再三保证绝不带私人感情工作。
提起这个,莫非一把辛酸泪往肚子里流,“唉,女人真的麻烦,你说那口红不都是红色的,有什么差别?”
顾淮云很不满意,“你这办事效率太低了。”
莫非也觉得委屈,“好话说了一箩筐,口红也买了一打,就是哄不好。”
“老板,你今天是不是也惹陶小姐不高兴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莫非狠下心来,决定在死亡边缘徘徊一圈,“后来是怎么哄好陶小姐的?”
顾淮云沉吟片刻,“这个估计得分人。”
莫助理抬起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家老板。
他知道他处处不如自家老板,但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地打击人?他好歹也是他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好吗?这么说他,他妈得有多伤心。
顾淮云冷然地看着他,“陶然比较明事理,我就说一句‘是我不对’,就哄好了。”
“……”
莫非觉得这个话题到这里该结束了,不然他会享年28岁的。
“女朋友作是正常的,但凡事都该有个度,作过头了就不好收场。找女朋友还是能和你情投意合的比较好,不然单靠一张脸是走不长的。”顾淮云在自己下属的肩头上捏了一把,“不要爱得太卑微了。”
顾老板推心置腹地说完一番话,给自己下属留了面子,冲着背后的常平喊了一声,“走了。”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都喝了葡萄酒,车是季博开的。
到了酒吧,白忱难得来得比两人都早。一见到顾淮云,白忱端着两只酒杯迎了上来,“哥,还没恭喜你。”
白忱指的是他和陶然领证的事。
顾淮云还没接腔,常平快人快语,“今天他老婆出差去绥安,他就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喝闷酒。”
“夫妻俩真是伉俪情深。”白忱羡慕地感慨道。
公然被调侃,顾淮云默不作声地在常平的胸前掏了一拳。常平吃痛,连忙捂着胸口,做出重伤的表情。
三人就一会儿的功夫,开了一顿低级无趣的玩笑,只有游斯宾一人端坐在沙发上。
顾淮云的眼神一扫,坐到了游斯宾身边,手臂架在游斯宾背后的沙发椅背上,“还没谢你给陶然订单的事。”
游斯宾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勾起半边唇,半笑不笑,“不敢当,顾老板亲自开的金口,哪敢不从。”
常平蓦地又头大起来。这老游,一说话就自带讨打的气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
“还是得谢谢你肯卖兄弟面子,要没有你这笔大订单,陶然那厂估计又要歇菜。”顾淮云并不介意游斯宾刻意的挖苦,坦坦荡荡道,“我要是把顾氏员工的工作服交给陶然做,她估计还会怕,不敢接。”
顾淮云敞亮了说话,游斯宾转过脸来,怔怔地看了他几秒钟后,问道,“为什么不肯和杨子芮结婚?”
顾淮云也是回看游斯宾几秒钟才回道,“对她没感觉。”
“是对她没感觉,还是因为我?”
顾淮云搁在椅背上的手微微屈起,瞳仁收缩,却没说话。
游斯宾的目光含着几分自嘲的笑意,“是不是因为我喜欢杨子芮,所以你不肯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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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老板,哄女孩的套路,你教教我呗。
顾淮云:我也不会。
莫非: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