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当着他下属的面,也看在他能来找她的份上,陶然逆来顺受,吃下这口气,不和他一般见识,正要弯腰将木盆端出去,一个趔趄的身影倒在她后背上。
“老板!”季博眼疾手快,扶住人,紧张道。
顾淮云闭着眼,眉头紧皱,摆了摆手。
陶然手足发麻,愣愣地看着顾淮云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
顾淮云稳住身形后,孱弱地笑,“怎么,吓傻了?”
陶然全然没有刚才和他开玩笑的心思,忿然作色道,“不要嬉皮笑脸,你到底是不是生病了?”
这气刚上来还没几秒钟,又被恐惧占了她全部的心绪,手足无措地揪住他的衣襟,怒目转而变红,低声哀求,“我很怕,你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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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念一首很孤独的诗啊,黄公绍的《青玉案》
年年社日停针线,
怎忍见双飞燕?
今日江城春已半,
一身犹在,
乱山深处,
寂寞溪桥畔。
春衫着破谁针线?
点点行行泪痕满。
落日解鞍芳草岸,
花无人戴,
酒无人劝,
醉也无人管。
……
花无人戴,那就自己戴。酒无人劝,那就自己喝。醉也无人管,那就醉它个痛快。其实有时候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对?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