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郎一个手臂狠狠的扼住了秦凌的脖子,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秦凌几近窒息。
幸亏她提前做过这种预想,手里藏了抹着mí_yào的银针。
秦凌挣扎着,白四郎怒道:“是谁让你来的?是不是白掌珠?”
秦凌心下道,看来这白四郎与白掌珠的兄妹关系真是堪忧啊!
“是……白……”秦凌语速极慢,说出“白”字时,白四郎的显然失神了……
秦凌趁机反手用力,白四郎登时叫了一声,松开了手臂。
秦凌看着白四郎慢慢倒下,才长出一口气。
秦凌走到院子里,低声喊道:“阿索!阿索……”
闻声而来的是一身白衣的阿索。
秦凌见他如此穿着,不禁一愣。
“你……也要送葬?”问题脱口而出。
阿索答道:“也不全是,卑职负责保护姑娘,现在大家都穿白衣,如果我还穿黑色衣服,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哦好吧,这也算是随机应变呗,秦凌道:“屋里那个,你再把他拖回衙门。”
“恕卑职不能从命。”阿索直接回答。
什么?秦凌倒是十分意外,“为什么?”
阿索坦荡道:“卑职是奉殿下之命保护姑娘,就要寸步不离姑娘身边。”
“这样啊,行吧,那咱们两个一起去。”秦凌道。
那当然不行,阿索心想,秦姑娘武功太差,一起走目标也忒大了些,还不如他自己来去得快呢!
“怎样?”秦凌见阿索面露迟疑,继续道,“首先,我们不能把这人一直在这放着,你知道他若是被人发现,侯府是什么后果;其次,你也知道三个人行动目标太大,所以……”
阿索仍然十分犹豫。
“快去吧!我在侯府能有什么危险,你离开了,我就去殿下身边。行不行?”
“好。”阿索回答,进屋,扛起白四郎,“嗖”的一声跳上了房顶。
秦凌看着来无影去无踪的阿索,不禁暗暗摇头,这个没感情的木头人,真是白瞎了这一身功夫……
秦凌四下望去,仍然没有别人,瞬间又退回了白掌珠房间里。
既然白四郎说白掌珠给夫人用了药,那屋里定然留下了证据。
秦凌悄悄进入内室,衣柜、榻上一通搜寻,却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秦凌忽然听到门外说话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门外,巧玉正对着几个丫鬟命令道。
秦凌急忙躲到了屏风后。
巧玉进来以后,先是走了几步,低声喊道:“四公子……四公子……”
见没有人回应,巧玉不禁疑惑道:“跑哪儿去了呢?”
巧玉走进内室,忽然发现屏风后边有一人影,不禁低声喊道:“四公子,我是小姐身边的巧玉。”
秦凌仍然站在屏风后边,悄悄从袖子里拿出另一抹了mí_yào的银针。
“四公子,小姐说了,距离出殡送葬还有一段时间,怕您饿着,派奴婢送来了饭菜。”巧玉说着,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巧玉见人影仍旧不为所动,继续道:“四公子,小姐让我把换好的银票放在食盒夹层了,您过来看看吧。”
巧玉望着人影,更加疑惑了,如果说四公子对食物不感兴趣,不应该对钱也不感兴趣啊?
巧玉慢慢走向人影,秦凌掏出手绢蒙住了脸。
巧玉见人影动作可疑,不禁尖叫道:“来人……”
啊字还没出口,秦凌已经捂住了她的鼻子,一根银针刺进了巧玉的肩膀。
巧玉瞬间晕了过去。
秦凌放下巧玉,去检查食盒,打开果然有两盘小菜,还有几个馒头,一壶酒。
再打开夹层,里边静静的躺着几张银票。
秦凌仔细查看一番,银票倒是没假。
秦凌从怀里取出小荷包里的银针,插进酒菜里,果然,酒里有毒!
秦凌虽然有怀疑,但是真正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白掌珠连亲哥哥都毒害,更何况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武德侯夫人呢……
一定有证据的,秦凌又仔细找了找,忽然发现衣柜里是有夹层的,夹层上有小锁。
秦凌摸了摸巧玉衣袖,竟真的被她找到了钥匙。
秦凌打开小衣柜,里边放着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边是一颗颗状如珍珠的小药丸。
秦凌闻了闻,并不能确定是什么药。
秦凌拿了几颗放在衣袖里,把剩下的扔到地上,取了蜡烛,来到外屋,点燃了桌幔,把蜡烛塞到了巧玉手里。
秦凌从内室里,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秦凌悄悄潜回灵堂,此时来了许多人吊唁。
秦凌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抬头望向安北寅,发现他正望向自己。
安北寅脸上无甚表情,眉头只是稍稍皱了一瞬,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不会是一直在找自己的身影吧,秦凌心中犯嘀咕。
没多时,就有人急匆匆跑来,说世子妃的院子着火了。
安北寅下意识的望向秦凌,秦凌微微点头。
安北寅道:“去看看!”
“殿下不可!”白掌珠急忙叫道,她也很纳闷,好好的院子怎么着火了呢?可着火不是重点,重点是四哥在她院子里藏着呢啊!
安北寅见白掌珠从未如此失态,心下更加疑惑,加上秦凌的示意,他定是要去瞧瞧的。
安北寅推了推白掌珠的手,可她的力气没由来的大,当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