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涵儿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这件事确实是秦凌误会她了。
秦凌见石涵儿一脸愤怒,灵机一动,其实女孩子嘛,也不用你非要做什么,好好哄哄就行啦,嘴上说说漂亮话,就能挽回一个女孩儿的心,很值得嘛……
秦凌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委屈巴巴的抱着石涵儿手臂道:“涵儿,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嘛,我当时没任何意识了……对不起啦,原谅我嘛……”
“起起起开!”石涵儿嫌弃的推开秦凌,忿忿道,“以后你们爱怎样怎样,我管不着,不管了!”
“别呀涵儿,你还是管我们吧。”秦凌又黏了上来,“咱们几个,你年龄最长,你作为姐姐,要照顾我们的嘛……别生气了,昂?”
石涵儿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窗外。
秦凌像个小奶狗似的,抱着石涵儿的胳膊。
……
两人来到食肆,一通折腾,鞭炮,礼花,十分热闹。
总算顺利开业了。
秦凌在后厨忙碌,石涵儿坐在前台。
就刚刚开业,门口还热闹了一番,现在大堂里冷冷清清的。
石涵儿等啊等,一个客人也没有往里走的意思,不禁倍感失望。
都过了饭点儿了,石涵儿终于忍不住了,摔下算盘,跑到后厨,叫道:“为什么一个客人也没有啊?!”
秦凌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道:“不知道呀,不过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有赚就得有赔嘛?别心急。”
“可我们为这个食肆花了多少心血啊!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石涵儿十分不解,一个吃饭的地方,怎么可能一个客人都没有!
秦凌默不作声,继续熬汤。
“哎呀,你还熬什么汤啊!都没客人,熬汤给谁喝,快想想办法吧!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石涵儿开始胡思乱想,外加胡言乱语。
“没有啊……”秦凌仍旧一脸无辜。
石涵儿泄气一般坐在椅子上。
秦凌笑道:“别灰心嘛,慢慢来,万事开头难。”
“没人吗?”这时,李融探进头来。
秦凌笑道:“这不,客人来了吗?”
石涵儿见到是李融,更加泄气了,索性在椅子上一直坐着。
李融笑道:“这不是食肆吗?难道没人招待?”
秦凌道:“涵儿快去啦,师父也是客人,师父吃饭咱们也是要钱的!”
石涵儿闷闷地走出了厨房。
秦凌对李融抿唇一笑,继续熬汤。
李融笑嘻嘻的扒着门边,道“看来生意不景气嘛……”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儿呢?秦凌翻了个白眼,道:“师父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李融道:“怎么会?我是来捧场的呀!说说,你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这是后厨,师父想吃什么去问涵儿吧,她负责招待。”秦凌没好气道。
“好吧,本来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李融卖起关子,道,“算啦!不想听那就算了……”
这人真是讨厌,秦凌憋着一肚子气,语气不得不放平缓,道:“到底怎么了啊?”
李融一五一十道来,原来白掌珠谋害武德侯夫人的事情,被证实了,也被皇上知道了,下旨让白掌珠削发为尼,禁足京郊寺庙,永世不得出来。
而白家四郎,今日午时问斩。
秦凌心下道,这下皇上岂不是违背了最初的意愿?
秦凌道:“那庆国公家什么态度?”
“自然是不服,可是证据确凿,他也无力回天。”李融道。
依现在局势来看,陈、庆两国公府势力大减,朝廷又要有新变局了啊……
秦凌想了想问道:“依现在形势来看,皇上是不是更要倚重武德侯府了?”
李融笑道:“你这是妄自揣测圣意啊,若是传出去,会被杀头的。”
秦凌眨巴眨巴眼睛,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会传出去吗?”
李融拍了拍她的脑门儿,笑道:“傻丫头,拭目以待吧,上京要有新变化了!”
李融转身笑着走向大堂,坐在了一处。
石涵儿早就等着接待“客人”了,她见李融在后厨与秦凌又是笑又是摸脑门儿的……
真是有点儿怀疑他俩的关系……
李融酒足饭饱之后,直接回了会康堂。
秦凌与石涵儿也早早打烊,回家睡觉去了。
雪夜,风萧萧。
武德侯府里,也是安安静静的。
庆国公家的家丁撤了,白掌珠的东西被娘家拿回去了,短短四个月,武德侯府经历了夫人病重、热闹娶亲、夫人逝世、世子妃被抓……
安北寅跪在侯府的祠堂里,挺直腰杆,片刻也不敢懈怠。
武德侯抱着夫人的衣服老泪横流,四个月前,他离开时,夫人还好好的,没想到,那一分别竟成了永别……
这夜,无法入睡的还有庆国公夫妇,自从白四郎出事,庆国公便到处奔走,希望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为了这对儿女,庆国公一下子白了头发,庆国公夫人也瞬间苍老了许多……
而陈国公这边,因着白四郎问斩,脸上出现一丝喜色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现在,他与庆国公真是斗得个两败俱伤……
经过此事,中间隔着人命,陈庆两府再也不可能和谐相处了……
……
转眼,就到了年底下最后一天了。
秦凌的食肆经过几天的经营,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这日,刚过饭点儿,李融提着几盒子礼物,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食肆。
“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