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位倒是都已是耳顺之年,不过是老人家胡言乱语罢了,依小女子看您何必将此话当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公冶舒窈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看向那站在一旁弯着腰的老道士缓缓说道。
那男人听着公冶舒窈的话,突然眼珠子一转,摸了摸下巴,咧嘴笑着,眼神不怀好意地扫向公冶舒窈身上,最后视线停留在公冶舒窈的白色谛带束住的胸部位置,很是猥琐地笑着,看着一副油腻无比的样子。公冶舒窈看着那男人看着自己胸部色眯眯的样子,一下子脸色都僵了,但是却无法开口,只能侧了侧身子。
“姑娘看来是想让大爷我饶过这臭乞丐,既然姑娘出面也不是不可以,本大爷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公冶舒窈听男人有放人的意思,连忙开口询问。
“既然姑娘要护着这臭乞丐,那便由你来陪我们乐呵乐呵,大爷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呢!”说着,男人身边的那几个大汗都不怀好意地一哄而笑,男人更是大胆,竟然直接朝公冶舒窈伸出手去。
公冶舒窈受到了浓浓的羞辱,听到男人如此露骨的话心中不由得恐慌,见男人伸出手来,公冶舒窈脸上染上一抹浓浓的惊恐,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公冶舒窈见男人油腻腻的手伸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却是被什么推了一下有些摇摇欲坠,突然,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公冶舒窈时,却被一个人紧紧地握住,另一只手还拦住公冶舒窈的腰避免摔倒。
“暮起!”公冶舒窈抬头看向是宁暮起回来了,眼眸中尽是浓浓的喜色和一种黑暗待久了见到光亮的欣喜。
只见宁暮起剑挺的双眉紧紧地皱着,脸色有些铁青,捏着男人的手,一股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见宁暮起手上一用力,往后使劲一推,发出自身的内力,那男人立马臃肿虚浮的身子便站不住了,直接往身后的桌子倒去,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痛呼出声,那些跟在男人身边的大汗连忙去扶自家的主子,宁暮起却是狠狠地挖了一眼,随即转过头看着公冶舒窈。
宁暮起腰上一用力将公冶舒窈拉了起来,双手急忙扶住她的双肩,焦急地询问道,“怎么样,舒儿,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碰到你!”
“我没事!”公冶舒窈站在宁暮起身边,抬头看着宁暮起,眼中是浓浓的温柔。
看到公冶舒窈没事,宁暮起这才放下心来,朝公冶舒窈微微一笑,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随即眼神冷冷地看着面前狼狈的男人,一脸不屑和嘲讽。
“谁他娘的敢推我,大爷我不弄死他!”男人被身边的大汗扶了起来,饭菜油腻都粘在了他的衣服上,脸上也有一些,看着就像是一头抢食的猪一般滑稽,旁观的人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男人听到周围人小声,更加觉得愤怒不已丢失了面子,看向宁暮起时却有微微一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断断续续脸上染上一抹惊恐,“宁…宁暮起?”
“哦,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史耀宗,我没记错吧,兰陵城京兆尹的大舅子?是吧!”
宁暮起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稍加思索便想起了这个中年男人油腻的人是谁,这个嚣张的男人便是京兆尹的大舅子,说难听点不过是狗仗人势。果不其然,这个叫史耀宗的男人看到面前站着的人是宁暮起,话都说不利索了,听着宁暮起的话,也不敢答应,只能有些害怕地咧嘴一笑,看样子也是知道宁暮起的身份的。
宁暮起看着史耀宗这个窝囊的样子,很是看不起的样子,鄙夷出声,“不过是个有几个大汗便耀武扬威的,连官宦人家都算不上,不过是仗着你妹妹和京兆尹的事,竟然如此放肆,我记得你妹妹不过是京兆尹家中的一个十方小妾,竟敢如此狗仗人势,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说到这,宁暮起不禁加重了语气,脸上的脸色很是阴沉,眼睛如雄鹰一般盯着史耀宗,让史耀宗涌来一股大大的压迫,不免被宁暮起身上的寒意所吓到,只能连忙求饶,“哎呀,大人恕罪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您恕罪啊!便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你爹给你取名耀宗,是希望你光耀门楣,我看你倒是辱了你家的门楣,是个极致的败类。我告诉你,幸亏你的手没有碰到不该碰到,否则我就将你的手给砍下来送到你家或京兆尹拿去,量他们也不敢吭声,只能推你出来顶罪!”
宁暮起看着史耀宗这个样子,很是不屑,不禁鄙夷出声,字字珠玑。
史耀宗看着宁暮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连忙吓得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是小的眼拙,望您开恩啊!”
站在宁暮起身后的公冶舒窈看着史耀宗这个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这史耀宗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是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罢了。
“算了吧,暮起,既然他都跪下认错了,就饶过他这一次,毕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公冶舒窈的求情出声,跪在地上的史耀宗看到了希望,连忙拜了拜,快速地说道,“姑娘慈悲啊,是小的错,小的一定改过,大人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宁暮起看着公冶舒窈微微一笑,向她示意也算是赞同她的说法,看向史耀宗时,这才慢悠悠吐出一字,“滚!”
史耀宗这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