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起摊开双手耸肩,脸上一副没办法的表情,公冶景行看着宁暮起这个样子,心中的火气更甚了,抬起毛笔狠狠地蘸了蘸墨,迅速甩向宁暮起,宁暮起的青白衣衫上瞬间粘上了几路墨迹。
宁暮起被怔住了,直到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很是无奈地样子,有些恼火却对上公冶景行嘴角勾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瞬间便有些怂了,只能默默承受着。
“我说我的太子殿下啊,我每日在兵部水深火热的替你做事,还要来东宫替你谋划,你倒是对我下手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啊!你的仇家那么多,因为我和殿下你的关系,那些人都把视线放在了我身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陪太子殿下您玩呢!你就不能像对阿幸一样对我温柔些嘛!”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得了你!”
公冶景行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宁暮起,脸上少见的表情也缓缓收起,换上一抹严肃和坚定,眼中像是装满了透亮的星星一般。
四目相对,空气都变得旖旎起来,一股异样的情绪弥漫在口中,让人停住了呼吸一般。
宁暮起看着突然煽情的公冶景行,他可看到了公冶景行眼中的不一样的情绪,公冶景行该不会对宁暮起有兴趣吧!宁暮起有点受不了公冶景行这个注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邪肆,说道,“还保护我,不会让别人伤害我呢,那上次在雾临枫塘是谁受了伤还掉进水里!”
听着宁暮起的拆台,公冶景行的眼微眯着像是狼一般盯着宁暮起,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那恐怕宁暮起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公冶景行抬头挑眉看着宁暮起,手中的羊毫轻转了转,随即在指间停住,下一秒,咔嚓一声,羊毫已经在他手中变成两半。
宁暮起吓得心里一个激灵,看着公冶景行难看警告的脸色,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公冶景行身边,拿起砚台上的墨石磨着,“哎呀,殿下,这墨快用完了,我亲自动手给你磨上些!”
公冶景行瞥了瞥那还有好些墨的砚台,睨了宁暮起一眼,看他一副狗腿地样子,脸上还挂着佯装讨好的笑容,公冶景行心里就很舒坦,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浓浓的邪肆。
而宁暮起在公冶景行看向的时候只能裂开嘴笑着,佯装着样子,转过头却是一副极其抱怨的样子,磨墨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迟明端着茶走了进来,看着宁暮起磨墨的样子,再看了看周围,皱起眉,没好气地说道,“世子,不会磨墨你就不要动嘛,你看那桌上纸上被你弄得到处都是!”
公冶景行听着迟明的笑,瞟眼看了看那狼藉的桌面,嘴角不禁上扬,带着丝丝宠溺。
而宁暮起停下手中的墨石,看了看桌面,随即抬头浮现一抹极其尴尬地笑容,擦了擦手,“不要在意这些尴尬的细节!”
迟明无奈只能瘪了瘪嘴,迟明连忙将茶放到桌上,“殿下,茶来了!”
宁暮起坐了回去,拿起那月烧喝了一口,看着迟明,轻声道,“迟明,泡个茶怎么去那么久,看来你这个办事效率不高啊!啧啧”
“我还是为了给殿下和世子都留些空间吗?”迟明连忙解释着,话语中还带着浓浓的抱怨,这派作风也不想平日里迟明会说的话,总感觉带着那么些许邪恶。
听着迟明说的话,宁暮起不禁怔了怔,看向公冶景行时,谁料公冶景行也正挑眉看着他,吓得宁暮起连忙收敛了视线,喝了一口月烧。
“迟明,我和殿下在讨论如何让恒王殿下自动放弃主选文官,你可有何办法?”
迟明听着,紧皱起了双眉,略微思索了一会,随即微微颔首,沉声道,“属下无能!”
公冶景行倒是没有丝毫变化,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罢了,而宁暮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喝着茶。而在一瞬间,迟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出现一抹浓浓的幽光。
皇城。曲华流川。
公冶寻稷刚从萧宛知的盛华宫出来不久,公冶寻稷与公冶景行意见不合发生争执的事恐怕已经传遍了,这不公冶寻稷这才下了早朝就被萧宛知身边的云柳给请了过去,很显然,公冶寻稷和萧宛知这对母子又没有说道一块去,公冶寻稷气冲冲出来,连萧宛知叫他留下用午膳也装作没有答应,可气坏了萧宛知。
公冶寻稷站在宫里的池塘边,双手备着紧皱着看着池塘里盛开的荷花,池塘不大倒也不小,大约五尺深,倒看不清底部,下面都是淤泥,只有这样荷花才能够生长得更好,满池的荷花有盛开风姿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装饰得倒是很有品味应景。
公冶寻稷被这满池的荷花所吸引,只是好像记得前几天看得时候还没有,该是这两天才移植进去的,搭配调理,间隔适宜。公冶寻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声呢喃出声,“她好像是负责整理花卉的吧!”
公冶寻稷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朝身后的雍墨摆了摆手,轻声道,“雍墨,你去把栽种这池塘荷花的人找来!”
“是!”身后的雍墨微微皱着眉,虽有些不解为何自家主子要找栽种荷花之人,以前也没见公冶寻稷对这样的事情上心过,但是也不敢开口,毕竟恒王殿下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追问太多反惹一身骚。
没多会儿,雍墨便带着月浓来了。
“殿下,人来了!”雍墨拱礼拱手,沉声道。
公冶寻稷连忙转过了身,见是月浓,眼中藏着浓浓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