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敏连忙抬起头,似是看见一丝生的希望,一脸惶恐不安模样,额头上却是布满了青紫的痕迹。
公冶寻稷,月浓,碧色等人不由得看向了离幸,似是不知道离幸真正意欲为何!
“我本有心饶你一命,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可就不要怨我了!”离幸嘴角笑意未敛,眼中的清冷淡漠却是越发更加浓重,一副居高临下地模样很是不屑地扫了跪在地上的颂敏一眼,清冷孤傲的话缓缓从离幸的嘴中流出。
颂敏一脸绝望,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离幸,朝离幸无声地摇着头,似是在诉说着那浓浓的害怕与不安。
离幸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颂敏那副绝望的模样,离幸似乎是很满意颂敏的神情,弯唇不羁一笑,带着世家贵女的干练和坚决,随即,缓缓开口,“方才你这一番话若是落到太子殿下耳中,恐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不要挣扎才好,否则越挣扎便越痛苦!”
颂敏听到离幸的这番话时,一脸绝望地跪坐在了地上,恐怕如今已是无力回天。
公冶寻稷眼中似是闪过一丝惊讶,朝离幸看去,而那眼中透露出来的却不是对颂敏等人的怜悯,而是有些好奇离幸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来,倒是颠覆了公冶寻稷对于世家贵女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观念,不过转念一想,她可是离幸,便又觉得一切都有可能了。
月浓眼中倒是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无意之间闪过那浓浓的错愕,月浓只是没有想到离幸真的会如此便处理了那些人。
跟在公冶寻稷身侧的碧色倒是眼眸微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离幸,眉眼之中似是有些纠结,犹豫不决之下,碧色还是缓缓开了口,上前朝离幸微微屈膝行礼,道,“离大小姐,若是一同杀了这么多人,恐怕即便平复了殿下与月浓姑娘之间的流言蜚语,难免也会引起另一波风浪来,毕竟若是曲华流川同时没了这些个宫女,想必也是不好交代的!贵妃娘娘那也是不好隐瞒的!”
其实,碧色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碧色的一切顾虑都是因为公冶寻稷,所以才显得那么不够决绝,有所收敛。
离幸轻睨了碧色一眼,眉眼轻佻,似是荡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是也没有反驳,只是将那有些浓烈的目光缓缓移到了公冶寻稷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想必碧色姑娘是小看恒王殿下了,就这么区区几个人难不成还会难倒了恒王殿下。我倒是觉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恐怕若是留着她们,多留一日,恒王殿下既然是没有什么的,只是对那月浓姑娘的危险便多了一分,相信恒王殿下自然是明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个道理!你说呢,恒王殿下!”
碧色被离幸噎了一下,碧色再怎么能干,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比不过一向最会察言观色的离幸。碧色不能反驳离幸,随即也只能看向了公冶寻稷,似是再等着公冶寻稷的回答。
公冶寻稷紧紧凝视着离幸的双眸,漆黑的眼睛一眼望不到底,只见公冶寻稷剑眉星目,眸色幽深,根本让人看不出公冶寻稷再想些什么,只是那公冶寻稷身上透露出来的冷气令人不寒而栗。离幸毫不畏惧地对上公冶寻稷的眼神,因为离幸相信公冶寻稷与公冶景行是同一类人,才会如此笃定。
月浓低垂着眉眼,眼睛一直紧紧凝视着地面,不敢抬头,似是紧紧皱褶双眉,不知道心里再想些什么。
离幸接着撇眼随意地扫了一眼月浓的脸色,眉眼轻眨,随即露出一抹轻笑,若有若无地轻声开口道,“月浓姑娘是不是觉得我的处罚过于严厉了呢!”
离幸话音刚落,公冶寻稷和碧色的双眸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月浓。
月浓连忙抬起头,显然说有些错愕于离幸的突然发问,抬起头随意地扫了公冶寻稷和碧色一眼,接着目光落到离幸身上,似是有些躲闪,透露出一抹幽光来,只能连忙露出一副惶恐地模样,急忙开口,“离大小姐言重了,今日若是没有离大小姐,月浓定会受尽这些人的侮辱践踏,月浓还未来得及谢谢离大小姐的相救之恩,怎么会觉得离大小姐的处罚重呢!””
就算月浓是真的觉得离幸对于杀死颂敏等人的处罚过于重,但是月浓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开口的,因为月浓深知这宫里的生存之道,弱肉强食,若是今天放过了颂敏等人,不但不会获得颂敏等人的感激,反倒是若是有朝一日,她们的报复只会越发变本加厉。而月浓也不会次次有这样的运气能够蒙德离幸这般“大胆”之人相救。况且,月浓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替冒犯了当朝太子殿下和离幸的人求情。
离幸弯唇一笑,眼中透露出一丝对于月浓的欣赏之色,不得不说月浓言语犀利,而其分寸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自然,我眼中的你也不是个会以德报怨之人,我最是欣赏这种人,否则在弱肉强食的宫中怎么生活下去,教训嘛,自然是有一次便够了!”离幸弯唇不羁一笑,犹如男子一般的潇洒气概,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缓缓说道。
公冶寻稷看着离幸的双眼,再触及到月浓的小心翼翼之后,公冶寻稷的内心不由得揪疼了一番,只见公冶寻稷转眼一副深情的双眼紧紧放在月浓身上,接着缓缓开口说道,“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月浓低头下的双眸不停地转动,她知道公冶寻稷正在看着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