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瞬间陷入一片寂静,萧宛织和高氏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冶寻稷会对萧绵锦感兴趣,还亲口唤了李氏舅母。高氏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而萧盈袖看公冶寻稷亲切地唤萧绵锦表妹,心里很是嫉恨,轻咬着嘴唇,狠狠看着萧绵锦,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李氏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公冶寻稷的话,萧绵锦心中一紧,后退到高氏身边连忙朝公冶寻稷微微屈膝行礼,说道,“臣女见过恒王殿下!”
公冶寻稷看着萧绵锦有些慌乱的神色,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笑,轻轻询问道,“你是绵锦表妹?”
萧绵锦依旧是没有抬头,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幽光,缓缓回答道,“臣女萧绵锦!”
公冶寻稷眼神直直看着萧绵锦低着的头,打趣一般地说了一句,“你我是有血缘关系的表亲,不必如此客气,按照年龄我比大上一些,你该是唤我表哥的!”
“殿下是君,臣女不敢僭越!”萧绵锦依旧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而高氏的眼神微眯变得有几分火热,萧盈袖见萧绵锦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连忙走到公冶寻稷身侧,笑意盈盈道,“寻稷哥哥,我是盈袖啊,你还记得我吗?”
公冶寻稷看了眼身边这个有些太过“活泼”的女子,眼神暗了暗,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情绪化的事情,维持着得体的笑容,缓缓说了一句,“记得,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的盈袖妹妹嘛,许久不见,盈袖妹妹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倒是随了高舅母!”
萧盈袖听到公冶寻稷对自己的赞美自以为是地笑了笑,对萧盈袖说完,公冶寻稷便又接着看向低垂着眉眼的萧绵锦,显然他对萧绵锦比较感兴趣。
公冶寻稷知道萧绵锦为何会如此小心谨慎,只能一句一句地朝她说着,“小时候我与妹妹你见过的,那是你还喊我表哥呢!还记得吗?我记得那个时候盈袖妹妹还在襁褓之中呢!”
接着,公冶寻稷转头颇有意味地朝高氏和萧盈袖说了一句。
而萧贵妃微眯着眼睛,虽然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阻止公冶寻稷,毕竟前些时日萧宛织才与公冶寻稷发生了好大的争执,萧宛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十分疼爱,自然不会因为公冶寻稷对萧绵锦有兴趣而阻止,虽说萧宛织的确不喜欢李氏,但是也不是那么的讨厌萧绵锦。
面对公冶寻稷接二连三的发问,李氏在一旁轻轻扯了扯萧绵锦的袖子,李氏的这一举动很多人都没有看见,但是却被眼尖的高氏给看得一清二楚,高氏看到这一幕,看李氏的眼神越发不善了,眼中似乎还有一丝丝杀意。
萧绵锦察觉到自家母亲的举动,于是顿了顿,眼珠子快速地转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露出浅浅而又不失端庄的一笑,轻轻说道,“表哥记性真好,这么说来,绵锦好像也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想起小时候李氏所受的刁难,想起她和李氏被下人的克扣,嘲讽,当然这些萧绵锦默默地咽了下去。
终于听到想要的回答的公冶寻稷嘴角上扬,似是有一丝宽慰,连忙朝萧绵锦说道,“那绵锦妹妹以后可要多进宫,也好多与母妃说说话!”
接着,公冶寻稷才转向萧盈袖应付地说了一句,“盈袖妹妹也是啊!”
萧盈袖见不得公冶寻稷对萧绵锦如此和气的脸色,正紧皱着脸狠狠地盯着萧绵锦,谁料,公冶寻稷却突然转过来看向她,萧盈袖只得连忙收起自己眼中的不善。
可萧盈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早就被公冶寻稷给收入眼中了,只见公冶寻稷不免轻轻冷笑了一声。
萧宛织看得出公冶寻稷是故意当着高氏和萧盈袖的面,故意对萧绵锦过于表现,萧宛织不明白为何自家儿子要这样做,但是也不好出声。
萧宛织都看出来了,高氏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脸上虽还保持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内心却不知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有萧盈袖傻乎乎地以为能够得到公冶寻稷的意外垂青……
“难得你们进宫一趟,本宫给你们两人准备了一份见面礼,不知你们两个喜不喜欢!”萧宛织突然看了萧盈袖和萧绵锦一眼,浅浅地笑着出声道。
萧宛织说完便有宫婢从内殿端着见面礼出来了,左边的蓝玉宝石垂花步摇是萧盈袖的,右边极为普通的夕颜花簪子则是萧绵锦的。
很显然,萧宛织是故意这么做的,萧盈袖的蓝玉宝石垂花步摇一看便知道是价值不凡的,看高氏脸上出现的些许满意的笑容便知道了。
而萧绵锦的夕颜花簪子本就寓意不好,而且是极其常见的破烂货,高氏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萧绵锦却轻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缓缓拿起那簪子朝萧宛织盈盈行了谢礼,“绵锦谢贵妃娘娘赏赐!”
正在拿着步摇在那四处比划试着的萧盈袖,看着萧绵锦行礼,才连忙回过头谢了贵妃娘娘。
萧盈袖和萧绵锦站在一起,看去两人的美貌不分上下,各有春秋,萧盈袖身上是珍贵的浮光纱,而萧绵锦身上只是普通的白色衣裙,而且萧绵锦因为在盛华宫门口站了小半个时辰,妆容也有些花了,由此看来,萧绵锦却是输给了萧盈袖,可是从礼仪教养,为人处事,萧绵锦却完胜了叽叽喳喳的萧盈袖。
正当萧绵锦准备退回去时,坐在一旁的公冶寻稷眼神中含着一抹微光缓缓开口道,“那蓝玉宝石的步摇很适合盈袖妹妹,母妃的眼光很好,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