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整个人还是懵的,直到夏秋掐他的腰肌,他才猛然幡然醒来。
冰冷的手抚住夏秋,恨不得要掐死她,“夏胖胖,你这王八蛋!”
夏秋才不管他骂,直接用嘴巴堵住他。
唔……她风寒未愈,会不会把他传染了?
哎呀,不管了!
等唇齿间的激情褪去,夏秋沾着他的湿衣服被冻得瑟瑟发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陆庭修给她褥好被子,急急走出门外。夏秋的死而复生,将两人吓得够呛,眼神满是怪异。尤其是小芍,她确定夏秋是没有气息的,身体僵硬冰冷。
姓陆的清了清嗓子,“夏胖胖没事,只是被冰冷的湖水呛得窒息,才让我误以为她死了。快去准备几套干净的衣服,再煮些姜茶来。”
他匆匆回房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又让人准备暖炉。
片刻也待不住,他又急急回到夏秋的房间。
夏秋正喝着红糖热姜茶,一大碗喝进肚子里滚烫的很,热气从胃里冒出来,人跟着精神很多。
看到她不再忧郁,小芍忍不住偷偷擦眼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陆大人又开始无微不至的关心姐姐,可算熬出头了。
陆庭修自己也喝了碗姜茶,见小芍还在偷哭,委婉地提醒她去准备夏胖胖爱吃的。
小芍这才破涕为笑,赶紧去后厨准备。
房门被关上,两人连话都懒得说,紧紧抱着亲吻起来,身体倒在床上。
陆庭修摸她吓人的锁骨,心疼道:“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
盖着厚厚的被子,身体还是虚弱,但好歹精气神回来了,“我这么瘦,还不是你虐待的。”
“瞎说。”陆庭修揉着她的脑袋,捂进自己怀中,声音透着战栗,“这一年多来,你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连夏秋都说不清楚,她好像并没有离开原主的身体,像在云雾中飘荡着,似睡了场冗长的觉。她的意识很微弱,不过有时候还能察觉到原主的伤心,她有时候会在夜里哭,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力很强烈的光将拉扯回来,然后就看到了陆庭修。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重新醒过来,而且已经过去一年多。
对于原主的陨落,夏秋其实内疚无比,如果不是她的轻生,自己也没有机会醒来。
而原主的轻生,又源自陆庭修的绝情,她爱而不得绝望投湖。
其实夏秋也不清楚,原主对陆庭修的偏执,是否有自己的意识在作祟,但毕竟是条人命,搁谁心里都不好受。
陆庭修察觉到她的失常,柔声安慰道:“跟你没有关系,她最终选择轻生,是由性格注定的。
原主逆来顺受,否则也不会被家人被逼卖,常年积郁在心,又害怕面对外面的险恶,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
不管怎么说,两人对于原主的感情各怀心思。
夏秋轻叹,“我打算给她立个衣冠冢,将她亲生爹娘跟养父母的坟迁在一块。”生前得不到关爱,死后有双倍的爱弥补。
陆庭修没有意见。
两人四目相望,堵在心里的话反而说不出。夏秋的意识之所以一年多还没有消散,多半是出于对陆庭修的执着。
而历时一年多,他过得也不好,以前俊朗迷人的五官,已经变得冷漠跟沧桑,青色的胡渣子都冒茬了。
夏秋忍不住伸手,轻轻刮着他的下巴,享受着紧硬的胡渣子扎手的感觉。会痛,这不是在做梦!
陆庭修被她弄的心猿意马,低头咬她的手指。
夏秋呵呵笑,两人竟然跟傻子似的耍乐起来。
心情开朗,加上胃口很好,夏秋的风寒很快痊愈。
早晚有陆庭修陪着,她身上掉的肉在慢慢长回来。
身子骨好了,夏秋在府中逛了两圈,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连个人气都没有。
陆庭修将锦氏的两封书信归还,“这是你娘从霖县寄来的,最后一封是不久前寄的,你说嫂子已经有了身孕。”
“我都有嫂子啦?”夏秋惊喜,忙拆开信件来看。
大嫂娘家姓林,她是个手脚勤快的人,不但对锦氏孝顺,还到铺子里帮忙操持,粮铺由两家扩到三家,生意还在蒸蒸日上。
还没有孙子带,锦氏到悬壶管帮忙。涂老头手把手教了一年,现在她已经出师坐诊。
乔碧微回来过几次,不过府中冷冷清清的待不住,还顺带把卫戈拐到外面去玩,偶尔回来小住段时间。
夏秋边给锦氏回信,边揶揄陆庭修,“陆大人,瞧瞧你做人多失败,都没有人愿意留在你身边。”
“我不需要别人,有你就够了。”陆庭修捏她的下巴,神情严肃道:“你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夏秋别开脸,“你陪了别人一年多,谁知道你们干了什么?”
陆庭修气结,“我能干什么?”无中生有,倒打一耙,是夏胖胖最擅长的。
“你们真的没有……发生点什么?”夏秋狐疑地转着眼珠子,“孤男寡女,**的。”
陆庭修盯着她,“你是怪我这几天没碰你吗?”他不过是嫌她太瘦会嗑牙,这才强忍着想将她养胖点。
露骨的话,让夏秋脸忍不住脸红。
其实这就是句玩笑话,以前也跟姓陆的开惯了,没成想他即当真的,好像饥不可耐似的。
唉,他就是有那种本事,什么帽子都往她头上扣。
当天晚上,他就过来了。
“我身上的毒真的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