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之下晚霞漫天,西边被余晖镀上一层火红。
皇城外潞王府内一片安静祥和。
妙瑾只小睡了一会儿,此时正拿着剪刀,在窗边不动声色地剪着纱窗。
从窗户逃走不知可不可行?但总得做些准备。
突然,门锁在门外被人打开,窗上的纱窗此时也正好被她剪掉。
情急之下,她只能用身子挡住那个窗户漏洞。
开门进来的是小雏菊,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和婆子,手中都捧着首饰及衣物。
小雏菊一进来就招呼着:“都快点儿的,在天黑之前将郑姑娘给我梳洗打扮好喽!”
话落,门外就进来几个家奴,提着很沉的水桶。看样子是提洗澡水来了,怎么看着就像提的烫猪水。
小雏菊又招呼道:“唷!姐姐你怎么不过来呀?”
问着话,他就要过来拽她,刚一迈腿,妙瑾立马叫停。
“你先别过来!”
一着急,她手中的剪刀就亮出来了。
小雏菊吓得花容失色,惊呼道:“快来人啊快来人,郑姑娘想不开……”
妙瑾操起手中的剪刀,就跑上前捂住他的嘴。
“你别喊!”她又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再喊,我就不客气了。”
小雏菊瞪着的瞳孔,终于能瞧见眼珠了。
“姐姐可别冲动。”他伸出两根细嫩长指,挪开架在肩上的那把剪刀。
小雏菊这才松了一口气,“咱有话好好说!”
她握着剪刀的手在颤抖,“快将我放回去,不然我就自尽。”
她将小雏菊一把推出去,又把剪刀对准了自己。
西风卷起纱窗,窗上的洞口显露无疑,甚至有丝丝凉风入内。
小雏菊却无心关乎她的生死,反而对这窗上破洞之事问起了责。
他脸上变得严肃,“小金花,这东厢房可是你在打理?”
端着金银各异首饰的宫女,此时诚惶诚恐往前站了两步。
她惴惴不安道:“是奴婢在打理,可这东边各个厢房,奴婢每日都是尽职尽责前来察看整理。”
小雏菊冷言冷语,“还敢妄言说自己尽职尽责,那窗上的破洞你又作何解释?我看你就是敷衍了事。”
越说他越上火,“来人将她给我拖出砍了。”
门口的守卫得令后,立马进来将她拖起就往门外去。
妙瑾看得傻眼了,祸是她闯的,怎能让别人背了黑锅。
她一声厉喝,“都住手,放开那个女孩!”
守卫不知当放不当放,拽着那个丫鬟愣在门口。
她手里剪刀一扔,气势汹汹跑到门口,将那丫鬟拉了回来。
“那窗纱是我剪破的,与她无关。要砍就砍了我。”
小雏菊阴沉的脸来了个大反转,他笑脸嬉嬉道:“郑姑娘这脖子可是镶金的,显得贵重。那大砍刀怎能伤了你这金疙瘩。”
任他捧上了天,妙瑾也没露出半个笑脸。
“这姑娘你是放与不放?”
小雏菊走到窗前,将那半遮半掩的窗纱一手给扯了下来。
“放,当然放!”
他将窗纱递到了妙瑾手里,让她攥严实了。
“只是郑姑娘可要乖乖听话哦!那跳窗的事儿可是会崴着脚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妙瑾也无需藏着掖着的,“本姑娘是想逃窗来着,奈何你们凑巧进来了,要不然我早跑了。”
小雏菊可不畏惧这小小的窟窿,“小金花,将郑姑娘带到隔壁厢房,速速为她沐浴梳妆。”
小金花立刻转了风向,答了声是。
又掉头说道:“郑姑娘,跟奴婢移步吧!”
不管她答不答应,上来两个丫鬟就将她往屋外带。
……
厢房内
妙瑾被扒了个精光,正躺在浴桶里泡着花瓣浴。
丫鬟轮流送来浓香的花瓣让她在嘴里嚼了含着,说是用来熏香。
这玩意儿还不如她自创的牙刷,再就着一口盐水来得干净除味。
身子泡着,口里含着,约摸过了半个时辰。
丫鬟支应了一声:“郑姑娘可以起浴了。”
她直接将口里的花瓣唾液,生生给吞咽了下去。
她拍着嘴巴回回味儿,这下好了,连打嗝都是香的。
丫鬟看在眼里,只觉泛起一阵恶心。
她笑了笑缓解尴尬,“我只是有些饿了。”
整个沐浴下来,花瓣都将她给喂饱了。
丫鬟恭敬回道:“姑娘不急,待奴婢们为你更好衣,梳画好了妆容,就能去前府与王爷共进晚膳。”
她听到这里就犹为惆怅,“你家王爷何时回的府?”
小丫鬟将白色内衬与长裤拿了过来,“王爷在姑娘休息的时候就回了府里。”
丫鬟正准备掀开她的浴毯,伺候她穿衣。
妙瑾单手捂住胸口,又抽出一只手将衣服拿了过来,“这个我自己来!”
她背过身,迅速将衣服换上。
小丫鬟笑道:“姑娘害什么臊啊!奴婢也是女子。”
毕竟没被人如此贴身穿过衣,难免不适应。
她穿好转过来,内衬很合身。
小金花将她半推半搡到了妆奁处,准备为她梳妆。
她脸上极不情愿,将脸转到一旁,“你家王爷到底要干嘛?我说了我厕丫鬟。”
门外小雏菊又在催促了,“你们手脚都麻利些,别磨磨蹭蹭的。”
小金花连连答着:“快了快了!”但她就是摆着一副臭脸,拒绝梳妆。
小金花急得团团转,突然她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