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情绪,汲妙是不会理会的,只在擂台上遥遥向吴泉瑛拱手施了一礼,“师姐承让。”
“得了便宜还卖乖,呸!”
“不许胡说!”吴泉瑛不快的斥责了那女修一句。
输就是输了,没必要埋怨,谁还没有个输的时候。
“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到汲师妹头上,日后也莫要叫我听到这样的胡话,记住了吗?”
那女修面色一白,惶惶然保证道:“师姐说的是,是师妹一时钻了牛角尖,师妹以后必不会再如此莽撞了!”,
“你能明白就好。我等修道之人,没必要将输赢看得那么重。我今日败在汲师妹手中,未必是什么坏事,这说明我的实战能力还有待提高。这一次也确实是我心境不够,失了宝物乱了分寸,才会一败涂地。”
冯蕙萱赞赏道:“师姐心胸宽阔,实非常人能及。”
众女修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一会就将那一丝不愉快给冲到了九宵云外。
而连胜了两场的汲妙,正迎来了第三位挑战者——
内门弟子中,实力排在前五的季卓然。
他也是法体双修,而且也同样有一大堆的极品法器,特别是他天生神识强大,别人炼气十三层,顶天能同时关注两件法器,神识就是极限了。
修士在斗法中,必然要另外留出一部分神识,用以警戒,提前发现那些肉眼看不到的异状发生。
因而,哪怕能勉强同时关注三件法器,也不会去干这种蠢事,一般都是一起使用两件。
一攻一防。
但季卓然不同,他一上擂台,便唰唰几下,直接摆出了三件泛着紫色光晕的极品法器。
并在其身前缓缓旋转,一看就是早就用惯了的,可随他心意驱使。
一把银色宽剑、一块长砖、一套共七把的灰色短刃。
加起来有九件。
光这些法器的数量,就相当震慑人心。
且一看就知,它们全都是攻击法器。
他故意将极品法器的光晕展露出来,想必也是为了给汲妙一个下马威,让她心神动摇。
这是对自己多有自信,才会连防御法器都不用?甚至连防御符箓都不屑催动。
汲妙望着季卓然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眸,心中无波无澜。
这个季卓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性使然,看谁都一副不爽的样子,整个宗门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他往来。
他还十分年轻,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浓眉大眼,个子很高,属于在人群里鹤立鸡群那种,但站没站相,不是懒懒散散歪着身子就是故意往前倾,仿佛永远都站不直。
汲妙有几次在膳堂看见他,发现他连坐也是没有一点坐相的。
看人的时候,他习惯斜着眼睛,大概因为他长得太高,所以养成了这么个不爱直视人的坏毛病,越发显得他目中无人,惹人生厌。
也难怪弟子们提起他时,便一口一个‘谁也不对付的季卓然’。
一亮出法器,季卓然便一指点向汲妙,“去!”,银色宽剑、长砖、灰色短刃,顿时全部呼啸着,带着一连串耀眼的光芒,几乎不分先后的攻向汲妙。
如此之多的极品法器同时攻击,汲妙哪敢硬接,自然是要用风遁先躲开再说。
季卓然的这些法器,银色宽剑和七把灰色短刃都是他的成名法器,汲妙有做过一些了解,知道它们的厉害,便是她有上品完美青缕法衣,她也没有丝毫信心能抗得住。
再加上那块不知名长砖极品法器,汲妙更是不会傻站在原地不跑。
长砖想必和她的开山印一般都是力量型的法器,这种法器砸下来,不死也重伤。
哪知她刚要远遁,身形便是一滞。
长砖突然爆发出一道黄芒,往汲妙身上笼罩而去,倾刻间就将她定在原地。
宽剑,短刃,立刻跟上,没头没脑的劈了下去。
银光、灰光,交织闪烁,不知劈了多少千道万道。
擂台外的一众弟子心中跟着一紧,口中发出一声声惊呼。
这位季卓然师兄出手也太狠了吧!
他就不怕会把汲妙劈成肉酱,宗门找他算账吗?
记录胜负的执事弟子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要上去查看,耳中却传来了沈骥的密语:
“汲师侄无碍,莫要打扰。”
无、无碍吗?他明明看得真真的,汲妙此前,身上没有任何的防御符箓,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数件极品法器的攻击,就算不死也必然要重伤的。
可对方是负责监督此次弟子小比的沈骥长老,没理由诳他。
他也不能违抗长老的命令。
执事弟子强压下心中升起的不安,耐着性子看向擂台。
以他的神识强度,早在极品法器劈向汲妙时,便不敢避其锋芒的收了回去,此时定睛一看,本以为应该受到重创的汲妙,却在银光和灰光消失之后,也同样不见了踪影。
这不仅让执事弟子又吃了一惊,还让密切注视着汲妙的季卓然,震惊的猛缩了缩瞳孔。
这不可能!
她方才明明还在原地,连宗门服饰都破破烂烂,看不出本来面目了,若非她里面还穿着一件上品完美法衣,替她承受了大半攻击,她早就被剁成肉泥了!
季卓然亲眼所见,那件法衣已经出现了无数细微的裂痕,应该报废了才对,所以当他看到汲妙拿出一顶青色帷帽戴上的时候,只以为她是为了防止走光才戴上的,为了羞辱她,季卓然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
天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