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几天,廖齐鸣待在房间里不怎么出门,饭也是易阳从食堂打回来陪他一起吃的,可能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他,就只有易阳了,懂他的不自在,懂他的自卑,懂他的苦难,懂他承受的一切,默默的在他身边照顾他,也不过问他这七年里发生了什么,这一瞬间,廖齐鸣动容地握住易阳收拾碗筷的手,易阳抬眸望着他,只见廖齐鸣嘴巴动了动,用唇语无声告诉他,“我想回家。”
“好,我已经申请退伍今天就把手续办好了,晚点跟首长说一声,我就带你回家。”
廖齐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眼睛起了一层薄雾,嘴角勾出一点点笑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鸣哥,我们一起回家过春节好不好。”
廖齐鸣点了点,随后有点犹豫,他怕自己会拖累易阳,他现在确实不是个正常人,是残疾人,走路不利索,话也说不出口,虽然因公残疾国家每个月会有抚恤金养活自己没问题,他还是不愿意成为眼前已真正长大小子的拖油瓶。
“鸣哥,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我来这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现在找到你了,我们都该回家了,以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廖齐鸣一听这话自己的思绪被打断,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他的蛔虫。
在此之前易阳早就跟曾文宏商量好了,等找到廖齐鸣他就退出军籍,就在他几个月前接收任务时他就已经提交申请了,本来想着要找到廖齐鸣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但他心里明白,一天找不到,他就不会回来。
“你决定好了?”曾文宏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嗯,我还是在的,只不过退到幕后,虽然不能在一线与您共事,但沫阳明公司会继续为国家效劳,也会继续研发更多便于执行任务的设备。”易阳诚恳地说道。
“好,那明天我送送你们。”虽然有遗憾有不舍,曾文宏想他这些年已经为国家付出很多了,不必再做出挽留了。
郊区别墅里,范敏母亲杨林娟气势汹汹来到范家,大声咒骂道:“范勇,你是死人吗?你女儿都跟别人领结婚证,你都不会阻止?连通知我说一声都没有。”
在饭厅吃饭一家三口突然被打扰,一个七八岁小男孩露出胆怯的模样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妈妈我怕。”
范勇走出饭厅来到客厅看着前妻说道:“自己的女儿领证,你都不知道,可见你这个母亲做得也太不称职。”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又称职到哪里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这个家阿敏怎么会不想回来住呢,还不是你那小三还有野种把这个家给霸占了,让她成了有家不能归的孩子。”
“够了,有事说事,别再这里指桑骂槐,我也没亏待她,在市区买了两套房都在她名下。”
杨林娟继续骂骂咧咧丝毫不给范勇面子,骂了有一两个小时觉得累了才走,以前的她也是个优雅知礼节的女人,自从范勇出轨有私生子被她发现后,她成了泼妇,她一直以为她只要懂事,有能力,在事业上雷厉风行能帮助到他,甚至这些年连女儿都没时间管,所有的时间都用在陪他一起拼事业,就能一直守住这个家,守住这个男人。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早就跟年轻姑娘搞上还生出一个孩子。后来她一直容忍,却不知道这个小三是个高手段的女人,导致范敏差点自杀,那个时候范敏对她说:“妈,你们离婚吧。”
回去的路上杨林娟手机不离手一直打范敏的号码,提示关机。换了个号码,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急切问道:“郝勋,你表妹结婚了,你知道吗?”
“嗯,我也是刚知道。”声音有些疲惫地通过手机话筒响起杨郝勋每到快过年的时候就会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气死我了,她还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还是不是她妈了,连结婚人生大事都不跟我商量,真是反了天,现在手机还一直关机。”
“可能是没电了吧,姑,明天约上范敏他们一块吃顿饭,您也别气坏了身子,她有时候是无厘头点,但还是有讲道理的时候,明天再慢慢跟他们说说。”
杨林娟顺了顺气,“好,我不同意他们俩的婚姻。”说完就挂了。
放下手机杨郝勋叹了口气,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头,然后继续工作,他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月了,到家都凌晨了,许沫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杨郝勋发了微信跟许沫说他回一趟g市,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