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长公主还在抓瞎,祁落那边已经查的清清楚楚,那个被强迫的面首名为肖潼,是阜城的一位秀才之子。
肖潼能被长公主抓去做面首,两个月了,至今不肯从,定然是个硬骨头。
而能养出这样风骨男子的父母,必然也不会是个软骨头。
肖潼的父亲肖秀才,虽只是区区一介秀才,却文采颇高。
当年恰逢考试之时生了病,加上家里又委实穷的厉害,才未能继续科考,而做起小私塾的教书先生。
肖秀才只知儿子突然便不见了,报了官两个月来却一直未能找到儿子。
哪知儿子竟被长公主掳了去?!
读圣贤多年,常听说女子被抢,哪里知道男子还能被掳去做面首?长公主这操作也算是头一份。
祁落派人找到了肖秀才,秀才一得知了儿子的遭遇,立马洋洋洒洒写了一篇状纸,直接状告了长公主。
几日之内,这是长公主第二次被状告。
虽说是在阜城,可阜城本就有长公主的宅院,长公主那在阜城可是正而八经的名人。
盐城离的阜城极近,八卦消息,向来传的最快,前几日盐城的消息早已传到了阜城。
此次又有祁落的推波助澜,状纸才刚进了阜城府衙,府衙门前早已经人山人海。
其中还有从盐城专门赶来的??
您消息得是有多灵通?!
盐城来的人当中有个老爷子,很是活跃,他在府衙门前手舞足蹈,美滋滋的讲着盐城府衙,前几日长公主被状告时候的盛况。
老爷子口才很是不一般,讲的比茶馆里的说书人还要生动有趣。
逗的门前的众人忽而鼓掌,忽而大笑。
府衙门前停了好一会儿的马车里,一位青衫少女忍不住咯咯直笑。
“这大爷是个人才啊!常月,你是怎么给他们弄来的?”
少女捏了盘子里一颗糖渍杨梅放入嘴中,秋月的手艺是越发好了。
“郡主,奴婢不过花了些银子,请了盐城的小叫花子,到处散播了些消息。
且让他们找几个会能说会道,给点银钱请他们来说书。”常月也憋着笑,她也不知这大爷如此让人惊喜。
算着时间差不多,少女用帕子擦了擦手。
该她出场了!
昨儿个晚上,她让罗坤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的信,明儿早上也不知她爹爹能不能收到。
少女嘴角扯了个坏笑,长公主你惊喜不惊喜?!
府衙门前的马车帘一打,里面突然跳下一名胖丫鬟,紧接着胖丫鬟扶下来一名绝美的青衫少女。
人群中一直说着八卦的老爷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朝霞郡主!”
就朝霞郡主这长相,他如何也忘不了啊!老爷子暗暗搓了搓手。
百姓们彻底兴奋了,这可是故事中的正主儿啊!
人群中都是些寻常百姓,自是不乏有女儿的,谁家苦养了十多多年的女儿,也不能让这么着糟践啊!
一个不知羞的老妇人,居然给这么个尚未及笄的丫头下春药。
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