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尘见到一脸严肃的老山主,直接下跪道:“儿子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就在山脚下,你也不回来看看。要不是让彩蝶两次三番的去催你,你现在还不见人影呢!”老山主语气里带着责备,却也带着浓浓的关心。
“爹,儿子怕您还没消气,不想见到我。”非尘道。
“哎,那天的确是爹做的不对,是我面对你娘的画像时,心情有些激动了。”老山主语气有些哽咽。
“爹,那我可以知道关于我娘的事了吗?”非尘问。
老山主摇头:“反正你娘都已经死了,就让那些事尘封下吧,别再提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你终归年纪尚小,别总想着往外跑。”
非尘心里有些失望,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爹对他娘总是缄口不提?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前几天就是月圆的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多数时间都是你一个人硬熬。这次感觉可好些了?”
非尘这些年总是在外面,也不可能每个月圆之夜都跑回家,所以都是他一个人硬生生的熬过去。
“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严重。”非尘道。
老山主听了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一瞬间如老了几岁:“你也不必再去苦苦的找寻原因了,也许是因为你出生时身子弱,换了心疾。”
非尘安静的点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每个月都会发作的心痛,只是因为一句简单的心疾。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每次发作之时练功,便会功力大增。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老山主知道自家儿子的秉性,从十岁起就不是个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守着一方地方的人。
“爹如果没事,儿子想现在就走。”非尘想到还在山脚下等着自己的漓裳,就有些心急。
“你去哪儿?就去你山脚下的那个小木屋?你要是不去远的地方,就在这白狐宫中住着。这么大一个山,这么大一座白狐宫,还容不下你了!非得跑去山脚下的小木屋里睡!”
老山主心里一阵无力,他这个儿子,跟他就是有仇。小时候,他不愿与这个儿子亲近。等非尘长大了点儿,他心里的坎儿总算是放下去了些,愿意从心里接受他这个儿子了。可从十岁开始,这个儿子又不太爱与他亲近了。
如今从外面历练回来了,又不回白狐宫里住,居然跑去山脚处建了个小木屋。真是要气死他这个当爹的!
“爹,宫里地方太大,我容易迷路。宫里的床太软,我也睡着不舒服。”非尘道。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都下来了,你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吧。”老山主挥了挥手:“不过外面天都快黑了,你今天既然回来了,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
“爹如果没其他事要吩咐,我还是先走吧。”非尘道。
“我们正是要丰富,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老山主对这个从小养大的儿子也是一阵无奈。
“那好吧。”非尘最后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果真是要把老山主给气死!
非尘这天晚上最终还是留在白狐宫里住了,老山主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了不少话,也许是为了弥补前些天他们两个差点儿吵起来而之间留下的裂痕。
可是非尘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神情恹恹的。一是因为他很担心漓裳的安危,二是因为老山主聊的话题都不是他想听的。他真正想听的是关于他娘的事,而不是这些东扯西扯,无关紧要的消息。
非尘在和老山主说话的时候,也试图把话题引到他娘的身上,可是每次老山都含混的带过去。
非尘虽然心里感觉很无力,但也没有多失望,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十四年的人生里,他曾经无数次正面侧面提过他娘的事,可是他爹总是缄口不言,或者括宫里的其他人,也都是对此事避而不答,三缄其口。
“爹,您的精力也太好了,儿子实在是困了。”非尘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老山主这才注意到时间,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你我父子二人好久没有这么说过话了,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非尘啊,爹希望你明白,这下一任山主的位置是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切莫让爹失望。”
“是,儿子谨记在心。只是爹的身体还好得很,实在没必要这么早就跟儿子说这些。”非尘道。
“爹这是提早跟你说一声,让你早早地收收心,别总是想着往外跑。”老山主道。
“是。”非尘点头。
“行了,你去休息吧。”老山主摆摆手,总算是放过了非尘。
非尘走出去几步,又回头看了眼他爹的背影。有些事情越是不让他知道,越是刻意瞒着,他就偏想知道,偏要知道。
所以,对不起了爹,你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要全部弄清楚。不管是每月一次的心痛,还是我娘的死。
月上中天,整个白狐宫里一片寂静。
白狐宫是建在整座楚山最深处的一处宫殿,白狐宫宫主也就是楚山的老山主,在这座山上修炼的所有妖怪都要听从他的号令。
这不仅是因为老山主的修为功力过人,更是因为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
而且自仙妖大战结束,妖帝被封,至今已有两千年。
这两千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很多,且不说两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