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旭目光顺着移向手术室里,心急火燎就要往前冲。
袭珂眼疾手快抓住他“你脑子被火烧了么?还是眼睛瞎了,没见着上面标示语么,‘止步’二字儿么?”她喝声训斥着他。
她心里有把无名的火焰,将所有矛头指向云旭,她知道这跟没啥关系,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个儿的情绪。
云旭止了狂乱的动作,失落的转身,倚着墙壁摸出兜里的香烟,徐徐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什么男人!”袭珂没好气低语。
楠爷搂过她身子,偎在自个儿怀里。“冷不?”
袭珂燥乱的眼儿望了望他,遂又摇头。“不冷。”看着他平和的面容,自己的浮躁也得到一丝儿缓和。
等了十几分钟左右,那扇严肃的大门终于敞开,抢救车上推着的正是陷入昏迷的黎青贝同志。
见青贝出来,闷闷抽了四支烟的云旭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一抬头目光恰好扫过易楠烨,他先是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儿异样,随即淡化。
跟着救护车赶去。
“你们认识?”察觉到这点小插曲,袭珂有些疑惑。
“以前老战友了,退伍有些年头了。”他回答的很是平静。
“难怪跟你一样奸。”袭珂悠悠飘过。
楠爷搂过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杆,顺带掐了一把。“不喜欢么?”
袭珂惊慌的左右环视,脸有些红。“这是医院,正经点。谁乐意每天被奸人算计,如果真有,脑子肯定出故障了。”
楠爷扳过她身子,本想好好调教一番,这时恼人的电话又催来了。
看着楠爷气急败坏的模样,袭珂没忍住嗤声笑出来。
挂了电话后,楠爷眯着眼盯着她“晚上来接你,准备好。”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却很大。
这流氓,死流氓,臭流氓。
最后,楠爷又被邬耿叫走了。至事情发展到现在,楠爷出现后,似乎所有她认为发展到极端的事情,统统迎刃而解,沉重的心情也得到很好的缓解。
回到驼背病房后,看到云旭坐在病床前的小沙发上,没有抽烟。目光定定锁住病床那娇小的身子,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儿,很安静的躺在那儿,毫无生气。
想起平日里与自个儿活蹦乱跳像个猴子的傻样儿,她的心就不由颤了颤。
“要不,你先去工作吧,这里我来就好。”病房里静谧的压抑。
驼背父母出国旅游去了,所以必须有个人来照看,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她。
“不用,公司里的事儿刚刚我已经打电话过去交代了,这里我来就好。”云旭沉着嗓子说,声儿好似来自未知的黑暗。
这是今儿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最长的一句。
袭珂也不好叫他走,拿起水壶,转身走出门外。
打好热水回来后,她将水倒入盆中,把干毛巾沾湿,想给她擦擦身子。
转身还没走近,就被云旭拦住。“我来吧。”
袭珂有些迟疑的将毛巾交给他,她想,驼背肯定是想他来给她擦,自己就不搅合她的好事了。
于是…。成功说服自个儿。
见云旭一颗一颗娴熟的解开她的扣子,毛巾探入里面,轻轻擦拭着,动作轻柔且麻利。
没多久功夫就完事了,重新替驼背扣好纽扣。
动作移向脸颊,一圈一圈的拭着,眉间有千山万水,有些眷恋。
他妈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情愫。
看来驼背的心是白伤了…
下午六点时,驼背死磕着的眼皮终于动了动。
袭珂率先注意到,急忙上前轻着声儿问候。“青贝,你还活着,太好了!”激动的语无伦次。
黎青贝动了动身子,眼皮始终没有抬开。“唔~回到地球的感觉真畅快,袭大珂,你得为我煲一大罐鸡汤。”瓮声瓮气的说。
袭珂吸了吸鼻子,见她还好好的躺在那与自个儿耍嘴皮子,真好!
“成!回头我给你煲一大锅,完了亲自给你灌下。”袭珂揉揉鼻子,回答的十分爽快。
青贝缓缓抬开眼。“你当我是猪啊,还用灌…。”话还未说完,看到床前的云旭,笑的灿烂的脸儿一下僵硬住了。
袭珂指了指云旭。“那个,我打电话叫他来的,留下是他自愿的,我可没拿枪指着他啊。”
“还好吗?”云旭温和笑着。
驼背发涩的笑笑。“总经理,你是来催我回去上班的么?我这副破身子近来怕是不能为您老效劳了。如果您非不批假,那我只好顶着绷带回去卖命。到时要是碰到啥伤口感染,下楼梯一不小心滑到,摔个植物人,那样…。啧啧啧…”
“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我可不想我的女人出个什么事儿。”云旭沉沉说道。
袭珂和驼背被他这一袭话惊得檀口微敞。
驼背热泪盈眶的望着他,翕动的嘴唇。“啊?”
“怎么?昨儿吃完了,就想赖账?你知道我的作风,是不给赊账的。”
驼背扯过被子,盖过头,隐隐看着那一团在颤抖。
袭珂觉着,自个儿待在这儿,特多余。
突兀的铃声滑破了这情愫激扬的气氛,袭珂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楠爷发来夺命call。
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背过身小心滑过通话键。
那头传来正是楠爷的低沉声儿。“在医院大楼下面等你,速来!”说完不等她回话,立马就挂了电话。
袭珂闷闷的将手机放下,心中却是跟一怨妇似的。
这是多省话费啊!三十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