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烨直视着前方,眼波平静,淡薄的凉唇轻掀。“你没有选择,因为我要定你了。”犹如一波春水一番淡然。
明明是一句痞子风味实打实的话,听在耳里却跟‘今晚星星真亮’类的从容。
袭珂拍了拍额头,她这是中了头彩么?明儿赶紧买张彩票试试。
袭珂这人虽不像清朝的娘们似的封建,但归心底儿对婚姻还是有一些些幻影的,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关乎重大,可不能乱整。
谁他妈不想嫁个自己爱的男人,只是自己从前爱的男人为了利益,跟其它娘们跑了,去他丫的!
那男人在自己脑海中如今只依稀徒留一个轮廓,大概是三年前的事儿吧。
于褶这个名字三年前如同烙上的印,在心中如何也抹不去,那时自己也想着,这辈子恐怕也消不去。
现在想想,那时也是太高估自己,时过境迁,什么东西不会跟着一起淡呢,当时看的比命还重,从头想过那玩意儿还不值命的十分之一。
只怪那时太纯太天真。
记得那年圣诞节,那天也是他的生日,正在袭珂满大街累的满头大汗为他精心挑选礼物时,于褶突然打了个电话来。
袭珂看了通话显示的名字,心情蹭的变得绷紧,满心欢喜的划过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自己日日夜夜萦绕在耳边的声音,低沉、磁性、浑厚。
“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万能的分手开头白,一点技术含量、创新都没有!
她还在酝酿开头该如何叫他,一句话劈头盖脸而来,一脸的幸福瞬间僵硬,那时就像一颗子弹突兀钉入心脏,血滴在心间的声音很清晰很沉寂。
周围一切的汽鸣声、行人欢快的交语声、大屏幕上发出的广告声…。统统与她隔绝。
手机不禁滑落手心,她发了疯似的往于褶家跑去。
从小孤零零的她,至从遇到于褶后,自己生命的方向就是为他而活着,他就是生活的重心,生命的纽带,没有他自己就会歇菜。
想想那时真搞!
跑到他家楼下时,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刚要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抬眼透过一扇窗户看到了男人与女人热情激吻的影子,两道黑影如水草交缠在一起,看起来合衬极了。
卡在喉咙的名字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怔怔望着那扇窗看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时,太阳当头照,万里无云,天儿湛蓝湛蓝,一点都不衬自个儿的心情。
等了许久,从楼道出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女的身姿曼妙,十分般配。他俩就这么笑着,谈着,亲昵着,甚至无视了袭珂的纯在,就这样离去了。
那时袭珂的心才是真真儿死了,她现在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怎么挺过来的。
最后才听驼背说,那玩意儿勾搭上了军部英武团团长的女儿宋问安,这下牛逼了,三年就整到了司令部作战处长。
知道那货入了英武团几年好不容易混个连长,人心永远不知餍足,自然是往长远了来看,心黑的!
就这样上位成功,有他岳父助了他一臂之力,就这样成了司令部作战处长。
我呸!袭珂无论无何打心底儿都看不起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还怕井绳呢,所以她现在特怕那些军人,她这人儿就这样,一旦较真儿了,就难改变自个儿心思了。
难就在,她这姑娘太容易较真儿了。
袭珂低头想了想,这事儿就等于qiáng_jiān,反抗不了,那就他妈欣然享受,别装逼,人儿对方是一个活脱脱的土豪,也算是给自个儿长脸了。
还叫唤什么叫唤!
不准哪日爷玩的不爽了,补偿自个儿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和青春损失费,哪会儿就是要发财的节奏!
人儿这些红三代、军三代、权二代,的家族一般都瞧不起自个的出身,这点袭珂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总之!他俩走不长的!
“那好吧,做你情人有钱给我花不?”
袭珂扯着易楠烨的袖子,笑的一脸欠抽样儿。
“是媳妇!明儿就跟爷去把证办了!”易楠烨扬声纠正。
袭珂盯着他愣了半响…
随即一咕噜将口中蓄留唾液吞下,眨巴眨巴水灵水灵的瞳仁。
反正免不了被他蹂躏一番,管它做正室还是做情人,不都一样?有个名分岂不正好,
再说,她估计啊,这事儿准成不了。
一个权二代的家庭出生的娃,自个婚姻哪能自己说了算,总之就是免不了联姻!
就算办了证,哪日等他家里人知道了,自然会教导他,到时一离婚,就要分财产!
那时白花花…。
金灿灿…
亮晶晶…。
又讨人喜欢的银子,就这样覆入囊中了,这绝对是要发财的节奏!
“给我钱花不?”袭珂再次郑重问着自个儿归心底较为关心的问题。
“今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这敢情爽快,这话儿任谁听在耳里都格外舒畅。
倏忽!一掌拍在大腿上,像是下了生死之间的重大决定似儿。
一咬牙,吐出的字儿格外隐忍,跟吃了多大亏似的。“成!”
楠爷目光悠扬注视着宽敞漆黑的马路,冷峻的神儿不禁软了下来。
侧过头揉揉袭珂乱蓬蓬的鸡窝,眼底有丝儿难得的笑意。
“妞儿,爷不会亏待你的,好好呆在爷身边,准保你下半辈子过的温润。”
袭珂鄙夷的扫视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吐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