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以及看到他惊恐的模样,祝玉瑾心里像是被许多萤火虫包围了一样,令她既感到温暖又觉得十分平和,更是对他多了一分怜爱。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皇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才听到祝玉瑾这话时,项弘有些转不过来弯,夫子怎么会突然说这句话呢?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从心里涌现出来,而这种力量正是来自于夫子。“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是真的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
萱妃安排了其他人的住处,冰茉然与浅儿睡在一个房间里,弥渡也暂时睡在了储秀宫的偏殿。祝玉瑾回了清雅阁,项弘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清雅阁,尽管祝玉瑾让他回养心殿,但是他怎样都不从,最后竟像撒娇的孩子一样。
让祝玉瑾不得不安排项弘睡在了清雅阁的西房。尽管祝玉瑾目前重伤在身,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得到,项弘有些不太对劲,或许是他太累了,又或许是在城外发生了什么事,她能从他的眼底看得出来,每一次的对视,她都能从他的眼睛里扑捉到一些东西来。
已经是接近拂晓了,清雅阁里燃着一种由生筋草熬制的香料。是的,生筋草可以熬制成香料,这完全出乎了那些太医们的意料,他们都以为这生筋草只能用来吃。说来得到这生筋草还有些曲折,因为是在皇宫里安国公府里找到的,平波去了安国公府,虽然平波凭借巧妙的能力获得了生筋草,但是偶然看到了从安国公府里走出来的皇后娘娘,当时平波还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可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后才知道的,那个崔鹤鸣听到了微微的响声,还过来查看了一番,幸好平波溜的快。
平波拿着生筋草回到储秀宫的时候,本想把这个事告诉辛斐然的,但是没有他开口的机会,好不容易从储秀宫里出来了,刚要开口叫斐然少爷,便被弥渡被带走了,并且要与他过招……
“大师兄,在城外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你知道吗?”此时,清雅阁一楼的正堂里,祝玉瑾这样问道。她是待项弘睡着了以后,才下楼的,生筋草的味道很怪,令她无法睡眠。
辛斐然转头看了祝玉瑾一眼,仿佛是有涟漪浮在心头一样,于是他急忙转开眼神,点头道:“是发生了一些事。如今各个门派已经蠢蠢欲动,几个诸侯王也纷纷从各个门派里挖高手出来……”
“嗯,大师兄,这个我知道,在梁城时你说过了的。我问的是项弘。”祝玉瑾打断辛斐然的话。
“项弘?”被祝玉瑾打断了话,却问项弘?
第二天一早,曹禄中就带着大批人来看望和安抚后宫的各处,并且“负荆请罪”的向项弘请罪,说自己没有及时护驾,罪该万死之类的话,项弘知道曹禄中是假惺惺的,本想摆出脸色给曹禄中看,但是看了看一旁的祝玉瑾,他忍住了怒意,随后故意问道:“摄政王,查出此次陷害活动的主谋了吗?”
曹禄中道:“经过臣的一番排查,此次陷害活动乃是前段时间服侍皇上的宫女木心儿一手策划的,但是皇上不必担心,这个木心儿已经死掉了。”
项弘冷笑一声,“摄政王,你当朕是……没睡醒吗?一个宫女居然能策划处这样的行动?那么后宫的侍卫都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吗?”说着,项弘从养心殿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旁站着的祝玉瑾身旁,指着她道:“你看看祝少傅,为了保护朕,伤成什么样子了,倘若真的是木心儿策划的,那么,摄政王,这后宫的侍卫朕不放心了!”
曹禄中愣了一下,没想到项弘居然会扯到侍卫保护不周的问题上,于是便道:“皇上,这么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事自然不止是一个宫女就能办到的!据臣调查,这个木心儿来自南浙的魍魉教!功夫十分骇人!”